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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底沒甩掉閻鶴禮,萬輕舟心十分不爽。
但這些不爽在看到溫知意興坐在小桌子邊,挑著上面擺好的糕點,吃得像只小松鼠,并且還招呼他來吃后,又微妙地平衡了一些。
自己可能都沒發現,開心的時候眼睛會發,整個人都喜氣洋洋的,連帶著能將周圍一切不愉快都驅散。
他深吸口氣,坐到溫知意邊,看了一眼對面正殷勤給溫知意剝橘子的閻鶴禮,心道看來今天得先把對面這個“麻煩”灌醉才行。
想著他從桌子下面掏出兩壇酒,放到桌上:“看看。”
溫知意將那酒拿起來一打量,眼睛瞬間更亮了幾分:“西塘村的桂花釀和梅子釀,這酒可是一壇難求,你怎麼買到的?!不會又是你什麼朋友打工換的吧?”
“這次還真不是,”萬輕舟半真半假道:“我不是會點拳腳功夫麼,前不久要飯的時候幫西塘村的老板娘解決過點小麻煩,為了謝我送我的。”
“送你就要,臉真大。”閻鶴禮在旁邊風涼道。
“話也不能這麼說吧,”溫知意沒忍住替萬輕舟說話:“他也是先幫了人嘛,人家真心實意謝,沒必要那麼計較呀,而且要不是因為這個,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嘗到老板娘親自釀的桂花、梅子酒呢。”
“你想喝我也可以給你買,知意!”閻鶴禮當即道:“但是酒這個東西呢,喝多誤事,喝大傷,咱們還是要適當節制一些的,雖然這桂花酒梅子酒的度數沒那麼高,但正因為如此,才更可能一不小心……”
“好了好了,”溫知意聽他一念叨又開始頭大:“好不容易聚在一起,別的不管,咱們先喝痛快了再說!”
說著趕忙倒了一杯塞進閻鶴禮的手里:“不喝就是不給我面子啊。”
閻鶴禮極喝酒,此刻這一杯酒猝不及防被塞進來,他一時間面為難,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。
萬輕舟看他的模樣好笑,轉而給溫知意倒了一杯,順手將自己的杯子也滿上:“他不喝我陪你,今天咱們就不醉不歸!”
溫知意死了萬輕舟的爽快勁兒,當即舉起杯:“好,不醉不歸!”
眼看兩個人要杯,閻鶴禮也顧不得糾結了:“你們等等,我們仨一起!”
三個酒杯到一起,萬輕舟和溫知意痛快下了肚,只有閻鶴禮,看著那酒杯半天,才狠狠一閉眼,將那酒灌了下去。
一瞬間梅子清新的酸氣和酒氣一起涌上來,將他沖了個夠嗆,當即沒忍住咳咳出聲。
眼見他臉都紅了,溫知意沒忍住笑道:“你怎麼樣,吃點糕點一?”
閻鶴禮連連擺手,用手扇著道:“這不是果酒,怎麼則、則麼辣?!”
萬輕舟勾道:“這西塘村的果酒就是以度數高出名的,你行不行,不行就別喝了。我和知意來就是。”
閻鶴禮本來是下定決心不喝第二杯的,結果聽到“行不行”兩個字,一熱一下子就沖到了腦袋。
開玩笑,男人怎麼能不行?!
尤其是在……在敵面前,更不可能“不行”!
閻鶴禮二話不說直接又給自己倒了一杯:“我就是第一杯沒適應,多喝兩杯就、就好了!”
他落地,直接一杯又干了進去。
萬輕舟當即擺出一副另眼相待的表:“真喝了啊,厲害厲害。”
兩杯酒下肚,閻鶴禮有點飄飄然:“不過就是兩杯果酒,度數再高點我也不在話下。”
“呦呵,沒看出來啊,合著你還是個形酒神!”萬輕舟趕忙又給他滿上一杯:“來,這一杯我敬你,在學校的時候知意還需要你多幫忙照顧啊。”
閻鶴禮本能覺得這話哪里有點怪怪的,但又沒覺出是哪里怪。
畢竟他確實是要在學校里多照顧知意的嘛。
于是他樂呵呵舉起了酒杯:“好說好說,知意的事就是我的事,我干了,你……你隨意!”
說著他酒杯就送到了邊。
對面萬輕舟卻沒彈,他臨要喝覺得不太對,懵懵問萬輕舟:“你、你怎麼不喝呢?”
萬輕舟“啊”了一聲:“不是你說你干了我隨意麼?”
閻鶴禮于是“哦”了一句:“哦,對,你隨意……”
說完直接一杯酒干了下去。
旁觀了全程的溫知意:“……”
輕咳一聲看向萬輕舟:“你差不多行了哈,這酒度數大,他頭一回喝,現在估著已經醉了。”
萬輕舟本來閻鶴禮得正開心,聽溫知意這麼一說,當即“嘖”了一聲:“怎麼,你心疼了?”
溫知意:“?”
眼看著滿眼都是“你沒病吧”的表,萬輕舟也覺得自己多半是犯了病。
話說出來他就覺出一子莫名的酸味兒,但偏偏又控制不住。
他心下一惱,干脆也干了一杯進去。
酒直沖腦仁兒,他這才將剛剛那說不好的緒下去。
溫知意見他干了不樂意:“你怎麼不帶我呢?!”
萬輕舟平日里千杯不醉,眼看閻鶴禮剛剛那一杯下去已經直接倒桌上了,他也沒了什麼顧忌,看向溫知意:“真要喝?”
“什麼意思,心疼酒啊?!”溫知意說著直接將那罐酒搶了過去,咕咚咚給自己杯子添滿,眼珠一轉:“咱們就這麼喝怪沒意思的,要不……劃拳?”
這話正和萬輕舟的意,他本來還想著要用什麼方法能讓喝醉,竟然就主提劃拳。
要知道他以前還有個諢名,賭場霸王。
劃拳可是最基礎最沒技含量的,他閉著眼都知道怎麼贏。
于是他神染了幾分揶揄:“確定要劃?說好了,輸了可不行哭鼻子啊。”
溫知意當即不樂意了:“你看不起誰呢!”
出手:“來!”
劃拳這種事兒,溫知意只見別人玩兒過,自己上手其實還是第一次,主要是之前沒人陪劃。
這會兒遇上萬輕舟這麼個老手,剛開始難保要吃虧。
連著輸了三把,眼見著把酒杯往桌上一拍,擼起袖子道:“再來!”
萬輕舟輕咳一聲:“還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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