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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婉歌心下起伏不定,這時也終于明白,是把溫家人想的太簡單了。
不過不也算是白費功夫,眼下的況恰恰說明溫家絕對有問題。
看來回到溫家是一個正確選擇,只不過想要查清真相,揪出兇手,還需要更謹慎小心。
面上不聲,看向溫梓的手背,故作驚訝道:“姨母,這可大意不得,沒準是什麼傳染病呢,誰先發病的,您還有印象嗎?這疹子看起來也太嚴重了。”
溫梓笑了笑:“真是好孩子,你不用擔心,就是普通的食過敏,已經涂了藥了,用不了多久就能好。”
孔婉歌點點頭,裝作害怕的了口:“那就好,不過我還真是幸運,昨天我們一起吃的飯,大家都氣紅疹了,就我沒事呢。”
溫瀟瀟接過話:“你能和我們比嗎?鄉下村姑,皮糙厚。”
溫梓斜了溫瀟瀟一眼,笑道:“這事怪我,昨晚廚房備了宵夜,我忘記喊你了,不過現在看來,婉歌,你就是福的命,倒省的這份罪了。”
孔婉歌心里將信將疑,不知這番話幾分真幾分假。
溫瀟瀟放下筷子不耐煩的道:“好啦,姨母你和啰嗦這麼多干什麼,別忘了我的正事!”
“你這孩子,真沒規矩。”溫梓裝模作樣的訓斥了一句,轉頭對孔婉歌笑意盈盈道:“不過婉歌,既然瀟瀟提起來了,正好我們就再聊聊,道院名額的事,你考慮的怎麼樣了?”
“啊,這件事啊,”孔婉歌有些為難道:“姨母,我想了很久,還是覺著能進道院學習的機會難得,不想讓出去。”
話音落地,溫梓和溫瀟瀟對視了一眼,后者忍不住火起來,指著孔婉歌:“你這個人知不知好歹,我們和你好商好量,你……”
“瀟瀟。”溫梓出聲,給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。
溫瀟瀟冷哼一聲,不不愿的閉了。
溫梓轉而看向孔婉歌,語重心長道:“婉歌啊,你看看今天的早餐怎麼樣?”
孔婉歌看著桌上了十來道菜:“不錯,很盛。”
“那就是了,”溫梓微笑道:“婉歌啊,姨母知道你這些年在外面吃了許多苦,如今你好不容易回來了,溫家的實力你是聽過的,吃穿用度你想要的,不說應有盡有,也絕對不會缺你什麼。”
“就拿今天的早餐來說,這是溫家每天例行的標配,你好好在家福不好嗎?何必還要去道院再繼續吃讀書那份苦呢?”
孔婉歌沉默片刻,就在溫梓以為自己說的話起作用了的時候,卻聽孔婉歌施施然開口道:“姨母,我雖然沒什麼見識,但在鄉下時聽過老人這麼一句話,說人這一輩子,可以吃苦,但不能吃虧,您若是一定要我讓出名額,那我看……我還是離開溫家好了。”
聽到要離開溫家,一直沒說話的溫崢寧眼皮幾不可察的輕跳了一下。
另一邊,溫瀟瀟徹底不住火了。
把筷子一摔站起來,指著孔婉歌道:“你以為你是誰啊,還真當我溫家好欺負呢?敬酒不吃罰酒,告訴你,來威脅我們,要滾你就痛快滾,不過你就算滾了,名額也得給我留……”
“閉!”溫崢寧驀然開口冷斥道:“坐下。”
溫瀟瀟沒說完的話被堵進嚨里,不可置信地看向溫崢寧:“舅舅,你……”
溫崢寧沒再多說,甩給一個冷冷的眼神。
溫瀟瀟臉有些發白,咬了咬坐了回去。
溫崢寧轉而看向孔婉歌,淡聲道:“這件事到此為止,就不用再討論了,婉歌瀟瀟都是我們溫家的人,誰去道院學習都一樣,婉歌,這個名額是你自己努力得來的,我們也不強求。”
“哥,這……”溫梓顯然也沒想到溫崢寧聽說孔婉歌要走,竟然態度轉變這麼大。
“舅舅,進道院,那我怎麼辦呀?!”溫瀟瀟眼眶通紅。
溫崢寧看了一眼:“我會再給你想辦法。”
他接著又加了一句:“既然技不如人,就要認,又哭又鬧的像什麼樣子。”
溫瀟瀟抿了抿,委屈著不吭聲了。
溫崢寧隨即又對孔婉歌道:“婉歌,你呢,也不用說氣話,你是知意的孩子,舅舅怎麼可能讓你離開溫家不管你,以后你就安心住下來,平日也能有個照顧,院學習也方便。”
孔婉歌心底波瀾起伏,臉上一派乖巧自然:“婉歌知道了,謝謝舅舅。”
“嗯,吃飯吧。”
溫崢寧拍了板,這件事也沒人再敢有異議。
孔婉歌一邊吃著飯,一邊卻皺著眉。
溫家這潭水,比想象的還要深。
了箱子的人到底是誰?
如果是溫崢寧,他心虛還來不及,為什麼還會極力想讓自己留在溫家?
不信溫崢寧會這麼好心,但又想不明白他這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?
難道是溫梓,或者是溫瀟瀟?
悄悄打量過去,只見這倆人一個淡定,一個生氣,也沒什麼異樣。
還是說了箱子的另有其人?
覺得溫家的每個人都著怪異。
孔婉歌思前想后,卻覺得眼前的事了一團麻,左右理不出個頭緒。
正在這時,外面的傭人進來道:“家主,外面有三個人來找孔小姐。”
“找我?”孔婉歌有些詫異。
旁邊溫梓眼睛染上一抹好奇:“婉歌,你不是說你在京都初來乍到,無安嗎?怎麼還有朋友來找你了?”
孔婉歌也是一臉疑,搖了搖頭:“姨母,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?”
溫梓心底盤算著,臉上笑意盈盈道:“你這孩子,還真是心大,人家點名來找你,肯定是你的朋友了,快,把人帶進來見見。”
傭人應了聲下去了。
沒一會兒,就見傭人重新回來。
溫梓一怔:“不是說有人來,人呢?”
傭人尷尬咳了咳,往旁邊側了一步,出了后的人。
一眼下去,所有人都懵了。
只見眼前確實是三個人,不過卻是三個孩子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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