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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夢漸漸從惶恐中鎮定下來，拉著周麗茹的手：“媽，你說的對，等我們家重新站起來，我一定要狠狠把孔婉歌踩在腳底下！”

安好了孔夢，另一邊，孔志釗已經上臺了。

周圍的人知道這是要開始拍賣了，陸陸續續都了座。

孔志釗看著下面一群翹首等待他拿出玉石的這群人，剛剛因為孔夢引起的憤怒褪去，取而代之是一子溢于言表的得意。

他拿起麥克，春風得意地看著下面的人開口道：“很開心大家能捧場，來參加我孔家舉辦的這次拍賣會，相信今天在座的各位，都知道我們孔家得了一件很了不起的寶貝，這寶貝在網上如今已經人盡皆知，我話不多說，讓大家先睹為快！”

說著，他示意旁邊的管家點亮高臺上的玻璃展箱里的燈。

這玻璃展箱是他特地找人定制的，安全和觀賞兼備。

此刻，在燈的映下，只見被架起來的玉石通潤澤，散發著和而瑩潤的彩。

眾人看到，都忍不住倒吸口涼氣。

“本來以為網上傳的是噱頭，沒想到這實和網傳圖分毫不差。”

“這玉的明度也太高了，里面一點瑕疵也沒有，這放在市場上簡直就是有價無市啊。”

“是啊，這玉石溫潤細膩，如脂如膏，一點氣泡都沒有，我們趙家也研究一輩子古董了，還從來沒見過質量這麼上乘的玉，估價幾個億，不過分啊。”

聽著下面的議論聲，孔志釗越發自得。

昨天他看見這玉就知道這東西的價值，但為了保險，還是特意找人來鑒定了一下，當時對方就給出了不于三個億的估值。

他本沒法形容自己心里頭的高興，有了這玉，他還用低聲下氣的去求孔婉歌和慕容霆？

哈哈，老天到底是待他不薄，當初他也算是沒白娶溫荇一場！

一邊想著，他一邊對著下面眾人了聲：“各位，稍安勿躁，我孔某人呢，不喜收藏，既然得了這麼好的寶貝，自然是要拿出來為它尋個有緣人，今天拍賣的規則很簡單，價高者得，三錘定音，大家還有沒有疑問啊？”

“沒有了，老孔，你快拍吧！”說話的是剛剛議論聲音最大的古董世家趙家。

他看著那玉石，一臉勢在必得的架勢。

“好，我們這就開拍！”孔志釗滿面紅，開始主持起價。

價格由一個億開始。

“一億四千萬。”

“一億六千萬。”

“一億八千萬！”

沒一會兒，就從起價飆升到了兩個億。

孔志釗在臺上，都咧的合不攏了。

再看一旁的周麗茹和孔夢，也順眼了不：“來來來，你們也站過來。”

周麗茹見孔志釗徹底消了氣，拉著孔夢笑意融融的站了過去：“老孔，看這架勢，最后價可能比我們想的還要高啊。”

孔志釗點點頭：“不錯，就看最后誰最大方了。”

同一時間，座位邊側，孔婉歌和慕容霆并排而作。

看著臺上的玉石，角譏誚：“你猜，價格會過五個億麼？”

“會。”慕容霆漫不經心道。

“哦，這麼肯定？”

慕容霆轉勾了勾：“婉婉，我的東西，我能不知道它的價值？”

孔婉歌點點頭：“說的也是。”

不再做聲，靜靜等著眾人價。

高吧，拍得越高越好。

畢竟，站得越高，才能跌得越慘不是麼？

價格不知不覺過了三個億，再往上的就慢了。

只剩下趙家和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在拼。

趙家孔婉歌知道，是古玩世家，向來識貨且有渠道，不管多高的價格，買回到手里都不存在賠本的可能。

而那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，從來沒見過……

難不是哪個低調的煤老板？

孔婉歌看著鴨舌帽男人，手指輕點：“你說這人什麼來頭，怎麼還和趙家杠上了呢？”

慕容霆靠在椅背上，自然道：“婉婉，你搭的臺子，我當然要極力捧場，保證這出戲一定能唱起來啊。”

孔婉歌愣了愣，隨后反應過來：“那人是你安排的？”

慕容霆沒說是也沒說不是。

孔婉歌蹙了蹙眉：“其實你不用費心安排這些，價格已經這麼高，不用抬估計孔志釗也要笑醒了。”

“站得越高，摔得越慘，他們摔得越慘，婉婉就會越開心，不是麼？”

孔婉歌：“……”

他什麼時候把自己得這麼了？

慕容霆眼帶笑意，盯著：“所以婉婉想怎麼報答我？”

孔婉歌：“……報答你個鬼，慕容霆，你就這麼信我？你都沒有細問過我的計劃，萬一搞砸了，你這可是抬價買自己的玉，虧大了。”

慕容霆看著孔婉歌，沒有說話，只是眼神有些炙熱。

孔婉歌被他看的難，轉頭推了他一把：“你看什麼，我和你說話呢。”

慕容霆倏然笑出來：“婉婉，你心疼我。”

孔婉歌白眼補充：“的錢。”

慕容霆：“……”

“不過，你這份我記下了。”

說完面無表目視前方。

慕容霆語氣輕松許多：“那我可是要收利息的。”

孔婉歌看了他半天，突然笑了一下：“慕容霆，有時候我真的忍不住想，虧死你也好，反正我看你公司也不打算好好經營，等你破產我正好帶著孩子們跑路，到時候你打司也打不贏我。”

慕容霆：“……”

孔婉歌說完便狡黠轉過頭，不再理他。

慕容霆看著的側臉，半晌神態也化了下來，低聲勾笑了笑。

這副樣子，和記憶里言言的模樣，完全重合了。

那時候也愿意用各種方式氣他，堵得他說不出話。

但偏偏，他很喜歡這個時候的。

聰明，靈，得了點小便宜就像打了多大的勝仗一樣，滿滿的都是得意。

就像……一只到了吃的小狐貍。

沒一會兒，孔婉歌拉他：“慕容霆，趙家到五億兩千萬，要敲錘了。”

慕容霆“嗯”了一聲：“放心，我和我的人打過招呼，過五個億就不再加價了。”

孔婉歌聽他這麼說放了心，打開手機發了條信息出去：“老伯，該你登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