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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宿舍沒多久,唐黎的手機就響了。
剛從衛生間洗完手回來。
手機鈴聲周而復始,唐黎站在書桌前,看著手機屏幕上顯示的【黎盛夏】,久久沒有按下接聽鍵。
這個名字,對前世的來說,是一場至死方休的噩夢。
那麼這輩子呢?
唐黎不知道。
只是看著黎盛夏三個字,就有一種窒息。
這種就像前世瀕臨死亡的那刻,子彈穿的腦殼,痛覺神經甚至來不及反應,就已經失去呼吸。
的瞳孔逐漸放大,沒了綁匪在后挾持,整個人重重倒在地上。
“阿黎?”吳雪涵的聲音從后傳來。
唐黎出于本能地回頭。
吳雪涵正坐床上吃夾饃,看過來的目關切:“你怎麼不接電話?”
“馬上就接。”唐黎晃了晃手機。
說完,拉開門出去接聽電話。
站在衛生間的洗臉盆前,唐黎把手機放去了耳畔。
聽筒里,是黎盛夏清婉聽的聲音:“這麼久才接電話,在上課?”
“……沒有。”過了幾秒,唐黎才回答。
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一世,自從回到黎家,沒在明面上刁難抵的,只有黎盛夏和歐倩母倆。
如果不是后來知道韓繼風一直深黎盛夏,兩個人在大學就是一對,又親眼目睹過韓繼風和黎盛夏的曖昧相,恐怕永遠都會把黎盛夏當知心的好姐姐,而不是那個搶了丈夫的第三者。
可是,即便黎盛夏搶了又怎麼辦?
當韓繼風功名就,黎盛夏離異歸來,在所有人眼里,他們就是天作之合,是失而復得的。
至于,不過是惹人嫌的存在。
就像韓繼風的同學朋友,從未看得起,再而三當著的面提起黎盛夏。
那時候不知韓繼風的過往,只當他們是老同學敘舊。
等越看越明白,再想起這些人的輕視和不尊重,是無數個午夜夢回都無法釋然的憤恨。
每天清晨醒來,當需要用雙手把自己沒知覺的左搬下床,再拿過床頭的拐杖,使勁支撐著站起來,恨這個字,幾乎要刻進的骨髓里。
“我和你姐夫昨晚已經回國,下午回了黎家。”黎盛夏在電話那端說:“給你和鳶兒都帶了禮,本來想給你送去學校,不過你姐夫事多,說不如一家人吃頓飯,就當接風洗塵。”
提到秦衍聲,黎盛夏的話里有著甜。
唐黎的角也上揚。
抬眸看著鏡中的自己,臉上五平和,沒有泄任何緒:“姐夫說得對,姐姐你們剛回來,接風洗塵不能。”
“那我讓家里的司機去學校接你?”
“不用,我可以自己回去。”
黎盛夏道:“那行,我們等你回來一塊吃晚飯。”
重新回到宿舍,吳雪涵敏銳地察覺到唐黎的心異常:“誰的電話,是不是有事?”
“家里讓我回去一趟。”
唐黎說著,沖吳雪涵眨了下眼:“回來給你帶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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