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他為什麽一個人住在這裏?那麽小的房子,自己一個人住不會孤單,不會害怕嗎?好像都沒人跟他說話。”
小兒四下張,剛剛立春的天依舊冷,尤其這裏還是海邊,都沒幾個人影。
白千池看著臺階上那道影,並未做聲回答小兒的問題。
“媽咪,我可以過去和他說說話嗎?他一個人坐在那兒看起來好可憐。”
“別去打擾他,他不喜歡跟別人說話。”
“那好吧。”
旁邊一間小房子開了門,一道小的影走了出來。
一眼看對旁邊小房子前坐著的唐七邪。
跑了下來,來到唐七邪麵前,蹲下,看著他,問道:“不是說午睡嗎,怎麽又跑出來?”
“你不一樣沒睡嗎?”唐七邪笑著反問。
“哼,我就知道你不會午睡,所以我才沒睡的。”明蘭襄兒手去拿他手裏的花環。
順手了他懷裏的貓。
唐七邪下意識收了手,猶豫了幾秒還是鬆開了。
明蘭襄兒拿過花環,戴在了自己頭上,拉著唐七邪起:“外麵風大,我們進房子裏去,我給你畫像。”
“昨天的是不是還沒畫完?”唐七邪被拉著進了後的小房子。
“是啊,還差一半,馬上就要好了,辛苦你再坐半個小時。”
將唐七邪拉到窗邊坐下,明蘭襄兒在昨天支起的畫架前坐下。
“等一下,我去拿支新畫筆。”
明蘭襄兒重新站起出了小房子,一抬頭,卻看到了站在不遠那一高一矮的兩人。
腳步頓住,整個人都愣了起來,隻是張地看著們。
然而白千池卻是衝微微一笑,然後就拉著小兒轉離開了。
“媽咪,那個漂亮阿姨是誰?以前怎麽沒見過?”小兒問道。
“媽咪也不認識,但會照顧好那叔叔的。”
帝爵說的那個默默喜歡了唐七邪很多年的,應該就是吧。
“那我們明年還來嗎?”
“不用來了,他有人照顧。”白千池現在隻覺渾輕鬆,堆在心裏好幾年的事終於是放下了。
他不再是一個人就好。
口袋裏的手機響起,白千池拿出一看,直接接通:“怎麽了?”
“剛剛和瑾塵去小鎮上買了些你喜歡吃的,你什麽時候過來?”手機裏傳來帝爵的聲音。
“我現在就跟兒過去,十分鍾就到。”
“好。”
掛了電話,白千池拉著小兒離開了海邊。
海灘上,留下那一大一小的兩行腳印。
“怎麽了?”腳步聲在門口突然停住,半天沒有靜。
唐七邪疑地站起了。
明蘭襄兒回過神來,轉過:“……沒事,你坐下,不要,我去拿畫筆,馬上就過來。”
“好。”唐七邪重新坐下。
明蘭襄兒回了自己的小房子拿了新畫筆,返回的時候再次看向了剛剛白千池站過的地方。
最後轉進了唐七邪的小房子。
“我回來了,我現在開始畫了,你乖乖坐好,不準。”
“那你確定隻要半個小時?昨天說一小時畫好,結果讓我生生坐了三個小時。”唐七邪無奈笑道。
一場空難,她成了孤兒,他也是,但卻是她父親導致的。八歲的她被大十歲的他帶回穆家,本以為那是他的善意,冇想到,他是來討債的。十年間,她一直以為他恨她,他的溫柔可以給世間萬物,唯獨不會給她……他不允許她叫他哥,她隻能叫他名字,穆霆琛,穆霆琛,一遍遍,根深蒂固……
她為救母親和他們做下約定故意接近他,成為他的軟肋,他第一次見她就被她身上的倔強吸引,后來一步步踏入陷阱。他以為她只是為了錢接近他,而她以為他只是因為她長的像他的初戀才接受她,可其實并沒有什麼初戀,自始至終他愛的只有她一人而已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