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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著赫連塵蔚難看的臉，赫連堯才後知後覺考慮到赫連塵蔚的。

顧著自己高興了，忘了這事如果是真的，塵蔚會有多難接……

“塵蔚，我隻有兮兒這一個妹妹…”

“父王，我隻有塵硯這一個弟弟。”

赫連堯啞然，激之慢慢褪去。

注意到赫連堯的緒變化，赫連塵蔚了，卻一句安諒解的話也說不出。

他轉頭，看向窗外飛速掠過的景，一言不發。

在去機場的路上，赫連塵蔚接到了帝爵的來電。

看著來電，赫連塵蔚心裏很是複雜。

開接聽，將手機放到耳邊。

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，一陣沉默之後帝爵打破了這份沉靜。

“你退兵了？”

這冰冷不帶任何的聲音，赫連塵蔚已經很久沒有聽到了。

以前的帝爵，隻會拿這種語氣對待陌生人和敵人。

而如今……

哪怕是他當初說要白千池的命，帝爵的話裏也永遠都帶著對他的愧疚。

而現在……卻沒有了，有的，隻是隔閡和冷漠。

赫連塵蔚知道，他們再也回不到以前了。

“…嗯。”

“為什麽？”

“事已經真相大白，這一切都是菲莉婭設計陷害的……”

那邊沉默了片刻，似是有些難以相信這個真相。

過了一會兒，帝爵才帶著幾分怒火說了這麽一句：“當初不是你親口說，哪怕是抓到了兇手，也不會放過白千池嗎？”

聽著帝爵譴責的話，赫連塵蔚放在上的手慢慢攥，垂下了眸，未回話。

“塵蔚，如果你當初願意給我時間查清真相，現在就不會變這樣。你知道我死了多兄弟嗎？你知道烈風了一條手臂差點就沒了命嗎？”

電話那邊的帝爵痛心疾首，聲音都帶著幾分抑的怒火和哽咽。

但已然沒了責怪。

赫連塵蔚當時的心他能夠理解，換位思考，如果千池出了意外，他也會瘋了似得為報仇。

可是……代價不應該是這樣的。

無辜喪命的人太多了，彼此都犯下了不可彌補的大錯，背負了太多罪孽。

“可殺塵硯是事實……”這，是赫連塵蔚一輩子都解不開的心結。

親眼看著自己的弟弟被搶殺在眼前，世界上真的沒有比這更可怕的事。

“你既然沒放下，又為何退兵？”

“你如果想要戰爭繼續下去，我可以奉陪。”

赫連塵蔚這話，明顯是在置氣。

電話那邊的帝爵一拳砸在作戰桌上，顯然被氣到了。

“砰”的一聲，連赫連塵蔚旁邊的赫連堯都聽見了。

到赫連堯那有些炙熱的眼神，赫連塵蔚放在上的手攥得更了。

赫連堯在想什麽，赫連塵蔚心裏一清二楚。

終於在赫連堯期待的目下，赫連塵蔚打開了手機的免提，然後開口：

“我問你，白千池的母親什麽？”

“你問這個做什麽？”

“你隻管回答我。”

沉默了片刻之後，帝爵道：“安向晴。”

聽到這個陌生名字，悉姓氏的赫連父子臉上表各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