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怕苦了?”宋恒問。
他似乎一點兒都不了解了了。
沈婉喝了一口水道:“那麼多苦都吃過了,這點兒苦有算什麼呢?”
這原以前上過的苦,和心里的苦楚,可比這一碗藥苦太多了,而這些苦都是宋恒給帶給的。
聞言,宋恒心中一陣愧疚,確實,和以前吃過的苦比起來,這藥確實是算不得什麼。
“我困了。”沈婉直接背對著宋恒躺下了。
宋恒知道這是在下驅客令,可他要問的話還沒有問,想說的話還沒說,是不會就這麼離開的。
他看著秋和翎兒道:“翎兒、秋你們先出去吧!我有話要與夫人說。”
“這……”看了躺在榻上的沈婉一眼,見沒有反應,便端著空碗同翎兒一起出去了。
沈婉就躺在榻上,宋恒不說話,也不開腔。
這個大豬蹄子,也不知道,哪里來的那麼多話要與說。
“婉兒我聽聞你前些日子,對出了染墨齋老板掛出的千古絕對,你是怎麼對出來的?”宋恒問。
沈婉已經聽秋說過,如今皇城里的人,都已經知道從慕容德腳下救下小乞丐,和對出千古絕對的人就是了。所以,宋恒現下問,也并不覺得意外。
“就那麼對出來的唄!”閉著眼睛懶懶的回答道。
宋恒擰眉道:“縱使你在跟著翎兒識字,但是,那樣妙的去千古絕對,若沒讀幾年書,沒些過人的才華,是對不出來的。”
“所以呢?”沈婉睜開眼睛翻了個白眼兒。
“所以,你不可能對得出來那樣的千古絕對。”宋恒十分篤定的道。
沈婉翻了個,好笑的看著宋恒道:“可是我就是對出來了呀!那麼多人都看著呢!不可能有假。”
宋恒的眉擰得越發的了,確實那麼多人都看著,不可能有假。但是,一個只識得些字的人,怎麼可能對得出來?
“你是不是在別聽人說過那個對子?”
若是在別出聽人說過,念出別人對好的下聯,也不是不可能。
沈婉不想跟他瞎蘑菇,只想打發他快些走,便點著頭道:“將軍英明,我的確是在別聽人說過這個對子,便將下聯說了出來。可以了嗎?”
“你聽何人說的?”
沈婉直接回道:“我爹。”
原來是從岳父口中聽過的,這便說得通了。岳父雖然只是個教書先生,但是卻是有真才實學的,而且才學不低。若不是他淡泊名利,不想出朝為,只想教書育人,不然憑岳父的才學,不會只是一個區區秀才的。
“還有,你從慕容德腳下救下小乞丐的事兒,雖然是做好事兒。但是日后在遇到這樣的人和事兒,萬不可再給人扣謀反的帽子。”雖然那慕容德的確是大逆不道,給他扣了個謀反的帽子,使得慕容德那廝到了應有的懲罰,的確是大快人心。但是謀反二字,卻還是不能輕易說的。那安定候本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,那慕容德更是個無恥小人,若他們心存怨恨想要報復,那便會有危險。
如今,這事兒傳得沸沸揚揚,大家都知道了的份,為了防止安定候的人報復,他也得派個手好的人跟著才是。
“將軍是認為我做得不對?”沈婉瞇眼問。
宋恒道:“也不是不對,只是有些欠妥。”
沈婉扯了扯角,暗想,他這麼說,怕是覺得得罪了安定候府吧!給他惹了麻煩吧!
以前人家不知道的份倒是沒什麼,如今人人皆知,是鎮北將軍府的人。得罪了安定候府,便代表鎮北將軍府得罪了安定候府。
“好了,我知道,將軍說完了嗎?說完了就可以請了。”說完,沈婉便翻了個,給宋恒留了一個后腦勺。
宋恒張了張,本想再說些什麼,但還是有些無奈的將給閉上了。
如今,是一刻都不愿意與他多待,一句話也不愿意與他多說。
宋恒起出了有些落寂的出了房間,他走出秋實院兒的大門,看著天上的月亮。他從未想過,他竟然會和婉兒竟然會走到這一步。
他努力的想要補救,可是婉兒卻一機會都不給他,一心想著要和離。
如今,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化解了,只能拖,拖到時間沖淡婉兒心中的怨與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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