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不悅的皺了皺眉頭,這個先生憑什麼用那種眼神瞧家夫人。雖然是個識文斷字的先生,但是卻拿著他們將軍府的銀子,理應對家夫人尊重些才是。
“姐姐這位是孔先生,是我給子玉請回來教琴棋書畫的先生,名喚孔如煙。”林晴雪又跟沈婉介紹。
“哦……”沈婉笑著點了點頭,喚了一聲:“孔先生。”
這孔如煙二十有三,至今未婚,有些才學,琴棋書畫可謂是樣樣通。以前也是宦人家的小姐,可因為父親牽扯上了貪污案,便家道中落了。自命清高,不想父親貪污之事污了自,便于父親斷絕了父關系。有人說是非分明不認貪為父,也有人說沒有良心,看著爹犯了案子,便連自己的爹都不認了。
與父親斷絕關系后,便搬出了家中,在一個草廬住下,辦了個私塾專教孩兒。但是富人家的貴自然是不會去那小小草廬讀書的,窮人家的也不會想讓自家的娃兒讀什麼書。所以那私塾也辦的十分艱難。也不知為何,與父親斷絕父關系后,原本想要求娶的人一個都不見了。便從一個小有名氣的才,變了一個無人問津的才。本有清高,又瞧不起那些沒什麼才學,沒有家世的庸俗之人,便一直蹉跎到了現在。
由于,的私塾難以為繼,所以,林晴雪去請給宋子玉當先生時,連想都沒想便欣然前來了。
孔如煙是瞧不上沈婉的,在眼中沈婉便是一個無才又無德的無知村婦,自命清高的本就不屑與說話。
林晴雪笑著看著沈婉道:“姐姐你瞧瞧這孔先生把子玉教得多好,不過短短幾日,子玉便能彈奏一整首曲子了。”
其實本不想給宋子玉請什麼先生的,只是宋子玉說想學彈琴,還想讀書學作詩,無法只得給請了個先生進府。因為是請先生,還不能請不好的,不然會落口舌,打聽了許久,才尋了這麼個有些才學,在這皇城也小有名氣的孔先生。
聽到林晴雪這麼說,宋子玉直了背彈得更為認真了。
孔如煙揚著下淡淡的道:“子玉是個聰慧的孩子,若是早些請人教導,如今怕已經了名全城的才了。”說完,還瞟了沈婉一眼,認為就是這無知村婦耽誤了宋子玉。
聞言,宋子玉不由斜了娘一眼,若不是娘舍不得請人教琴棋書畫,又怎麼會回回都在詩會、茶會、花會中被人恥笑。
沈婉自然知道這孔先生的話是意有所指,笑了笑并未接話。
林晴雪看了沈婉一眼,看著那孔先生笑著道:“如今晚是晚了些,不過有孔先生這樣的才細心教導,子玉也定能為才的。”
這孔如煙就喜歡聽人捧,自從家道中落,便鮮有人捧了。
看著林晴雪道:“宋夫人放心,我自會細心教導子玉的。”說著又看向宋子玉道:“子玉你也要好好學習,切莫辜負了你娘對你的一番心意。若不是你娘誠意相請,我是斷不會進府做你的先生的。”
宋子玉正好一曲彈完,聽話的點著頭道:“先生放心,我自會用心學習,斷不會辜負二娘的一番心意。”
“孔先生莫不是搞錯了,我們夫人才是將軍的原配也是嫡妻,孔先生喚小夫人的時候,應該喚宋小夫人而非宋夫人。還有,我家夫人才是我家小姐的娘。”秋氣呼呼的道:“還知書識禮的先生呢!竟連這些禮數都不知道。”
小夫人宋夫人便忍了,說小夫人是小姐的娘便不能忍。明明小夫人是二娘,這孔先生卻在小姐面前一口一個你娘,你娘,依看,這孔先生分明就是故意的。
孔如煙愣了一下,隨即便氣紅了臉,堂堂一個才,是這將軍府請來的先生,竟然被一個小丫頭當面懟了,這小丫頭還說不知禮數。
“秋你怎可對孔先生如此無禮?”林晴雪板著臉去輕斥道。
宋子玉也十分生氣,氣秋如此不尊重的先生。
指著秋,生氣的沖沈婉道:“娘你看看你的丫頭。”
沈婉看著指著的食指沒有說話,宋子玉忽然想起了什麼,將手甩下。
“我的丫頭怎麼了?難道秋說得不對嗎?”沈婉攤著手看著宋子玉和林晴雪問道。
秋本來就說得沒錯,要說無禮,也是這孔如煙無禮再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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