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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然，十分眼尖地看到陸西衍的手指了一下。

但只了一下又沒了。

以為自己看錯了，心里生出些失來。

可沒過一會兒，又看見陸西衍的手指又了一下，這一下看的十分真切。

忍不住激地打開病房門沖外面大喊：“醫生，醫生，陸西衍醒了。”

喊完又激地回到床前，卻看見原本閉著眼睛的陸西衍已經睜開了眼睛。

許是因為剛剛經歷過生死大關，現在的陸西衍看起來沒有平日里那般凌冽，眼神甚至有些迷離。

秦淺湊上去，拉著陸西衍的手問：“陸西衍，你看看我，你還認識我嗎？”

之前經歷過太多次的人在對面不相識，在看見陸西衍醒來的第一時間，秦淺就忍不住問他。

但這一次，陸西衍到底沒有像上幾次那樣搖頭。

他抬起手拉著秦淺的手，輕輕張了張：“我以為……再也……見不到你了……”

他的聲音很低很低，但秦淺還是聽到了。

落淚的瞬間，醫生也從病房外沖了進來。

給陸西衍昨晚一系列的檢查后，醫生們齊齊松了一口氣：“現在最難的關算是過了，但是接下來需要好好靜養。”

“病人最好是要好好休息。”

秦淺連忙點頭：“好。”

醫生走后，秦淺又重新坐回了陸西衍的病床前。

剛才陸西衍閉著眼睛時，有很多話想要說，現在陸西衍醒了，卻反而不知道再說什麼好了。

微微抿，稍微頓了頓才問他：“想喝水嗎？”

陸西衍沒搖頭，也沒點頭，只是那雙平日里就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著，好像要把的臉看出一朵花兒來似的。

秦淺被他盯得尷尬，干脆起倒了杯溫水，拿著棉簽替陸西衍沾了沾有些干裂的。

“好些了嗎？”問。

陸西衍輕抿了一下角：“我從沒想過，有一天我還能離你這樣近。”

“咳咳……”

說著，他又開始咳嗽起來。

秦淺連忙替他順氣，皺眉看他：“現在別說話。”

陸西衍苦笑一聲：“可我怕出了這個病房，你就又不愿意見我了。”

秦淺手下的作微微一頓，其實自從認識陸西衍以來，他就是個很清冷的人。

似乎很有這麼煽的時候。

或許也有過，但現在的陸西衍在眼里，卻仿佛有些多愁善起來。

微微抿了一下，輕聲道：“先留著力氣吧，以后有的是時間。”

這話，便是說已經原諒他了。

之前的種種現在回想起來，只覺得似乎已經記不太清了。

但是陸西衍替自己擋槍的那一刻，卻記得清清楚楚。

甚至不知道他是以一種怎樣的心這樣撲上去的，明明那樣危險，明明會沒命的。

陸西衍聞言，勾了勾，臉上總算有了點笑意。

但他卻不愿意停下來，他說：“剛才我雖然昏迷，但是你說的話我都聽清了。”

“你總算愿意承認霽寶就是我的孩子了。”他頓了頓，著秦淺的手就更了些：“我的孩子，除了我沒有人能讓他爸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