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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是故意討乖，因為吃準他的小姑娘心。

果然，一句話就讓急的忘了要生氣了，掙扎著要從被子里出來抱他。

“你不許胡說！你才不會出事！”

“嗯，我會平安回來的。”他賣乖，“最后一晚，就舍不得不理我嘛？”

顧若自然是舍不得的。

就算他不賣乖，其實也氣不了多久就打算認輸的。

“你真討厭。”抓著他的服用手指揪著。

“是真的討厭我嗎？”

顧若說不出違心的話，嗔瞪他。

元夙燁低低一笑，將摟到懷里，聞著上淡淡的馨香，抱著的軀，心里也不免搖了一下。

如果可以，他也不想離開。

此行一去，或許……

他并不怕死，他怕的是會難過和傷心。

更怕會等他。

所以他克制著自己，遲遲沒有要了，便是想著若真有那麼一天的話，至還能有別的選擇。

而不是只能被困在這個地方。

不過他的小姑娘顯然不是這麼想的。

“你不可以有意外，你若不在了，那我也……”

“不許胡說！”都還沒說完呢，元夙燁就很兇的打斷了。

嚴厲的口吻都把顧若給嚇了一跳。

“你、你兇我……”眼睛微紅。

元夙燁就一怔，有些手忙腳：“不是，沒兇。”

“你有！”生氣推他，“你只許州放火！”

“我的錯。”男人認錯很快，“別生我氣，好嗎？”

顧若就吸了吸鼻子，窩到他的懷里。

其實也不是想生氣，就是到不安，所以緒控制不了。

“我不是故意跟你鬧的，我就是害怕……”

“我知道，是我讓你不安了。”是他沒有給夠安全。

只是刀槍無眼，戰場上瞬息萬變，便是他的父親也不能說戰無不勝，他就更無法給承諾了。

而顧若也明白，所以沒有要他給一個承諾，只是說：“你答應我，盡量不要傷好不好。你就當是想想我……”

回應的是元夙燁溫而纏綿的吻，仿佛要將自己對的憐惜和意全都融進這個吻里一般。

“好，我答應你。”

*

由于是要打個措手不及，所以元夙燁一行人是趁著夜正濃悄悄離開的。

顧若站在廊檐下，著漆黑的夜空，心里仿佛空了一角。

一旁提著燈籠的青桐猶豫了一下，還是小聲開口了：“姑娘，回去吧，夜深重。”

顧若卻還是看著元夙燁離開的方向：“青桐，你上過戰場嗎？”

青桐搖頭：“但奴婢的爹娘都是敵軍來犯時被殺死的。”

那時郄地經常打仗，阿陀國的士兵直接沖進來家門，將父母殘忍殺死。

若不是平定侯及時趕到，也會命喪刀下。

后來便主加了影軍的訓練里，火里來刀里去的，直到被派到邊監視。

雖未上過戰場，卻親歷過戰爭的殘酷。gonb.oΓg

今日還和你談笑風生的人，下一秒可能就會人頭落地。

世事無常，誰都說不準明日會如何。

青桐將披風披到了顧若上，低聲：“姑娘不必擔心，世子和平定侯一定會平安無事的。”

顧若收回目，攏了攏上屬于元夙燁的披風：“嗯，他們一定會平安無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