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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流蘇，許流蘇……

他不敢相信，昨天晚上還好端端地靠在他懷里睡去，早上還跟他打招呼的活生生的人，現在居然躺在冰冷的手臺上。

……死了麼？

陸司宴握住許流蘇的手，冰涼一片，他猩紅著眼問一旁大氣都不敢出的幾個專家，再也無法克制緒，怒吼道：“到底怎麼樣了，還有救麼？！”

“……”幾個專家你看看我，我看看你，齊齊低下頭不敢說話。

其實，不用他們說，陸司宴也明白了他們的意思。而且，剛才嚴教授已經說了，希他冷靜。

可他真他媽的冷靜不了，恨不得現在就去將那個該死的沈鏡寧碎尸萬段，丟去喂狗！

“許流蘇，不是說過不準有事，你都還沒對我負責，怎麼能有事？”陸司宴的眼眶越來越紅，聲音在發，“你給我醒來，不許睡聽到沒有？”

許流蘇仍舊沒有靜。

“許流蘇，你聽到我說話了麼。如果聽到了，就睜開眼睛看我一眼……”

陸司宴嚨像是卡著氣，有些說不下去，心臟一一地疼，他握了的手，像是要喚醒一般的繼續說：“之前我們一起看過結婚的十大圣地，你不是說想去看教堂麼，米蘭大教堂怎麼樣，我一定會給你一場無與倫比的盛世婚禮……”

“可如果你死了，這個婚禮我要給誰？你……真的要再一次把我丟開，再也不要我了麼？”

他低下頭，額頭抵著的手背，頭酸得厲害，睫被水潤。完全忘記了一旁還有人在，聲音開始變得哽咽，“許流蘇，求你，別丟下我，別不要我……如果沒有了你，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度過下半生……求你了，醒過來，許流蘇……”

他說著，像是想起什麼，又說：“許流蘇，如果你敢扔下我，你信不信我立馬去花天酒地，找別的人，每天換一個，跟別人結婚生孩子！你不信的話，大可以試試！”

“你敢？！”

陸司宴已經難到極點了，突然冷不丁地聽到這一句，還是那樣悉的聲音，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。連忙抬起通紅的眸子，猝不及防地對上一雙兇的眼睛。

“……”陸司宴的話驀地全都噎在了嚨里，定定地看著醒了過來的許流蘇。

許流蘇坐起，手就擰住了他的耳朵，忿忿地威脅，“陸司宴，你敢去找別的人，我就閹了你信不信？”

“你……”陸司宴恍若未聞，只是這樣看著。

還活著，太好了，真的太好了……

“你現在覺怎麼樣了？我還以為……”話說到一半，他就被手給抱住了，不由得又是一愣。

許流蘇雙手摟住他的脖子，臉靠在他的頸窩，在他耳邊笑了聲，“蠢男人，我沒事，用了藥劑不久后我做了檢查，明顯起作用了。嚴教授說，不出意外的話，算是功了。”

陸司宴像是被定住了似的，好一會兒才不確定地開口，“真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