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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的條件?我想想。”沈鏡寧語氣調笑,完全不像是一個階下囚,盡管他渾污臉蒼白,整個人相當虛弱。
陸司宴沒說話,安靜地等著他繼續,只是一只手死死地攥了。
沈鏡寧似乎想好了,挑了挑眉,“如果我說,我要你們放了我,以后都別再找我麻煩呢?”
易燃頓時咬牙切齒。
放了他?
想得的!
如果他說把他的死刑改為終監,或許還能考慮一下。就這個都已經是很過分的要求了,更別說放了他!
陸司宴沒有多大意外,沉著臉譏諷道:“就算我答應,你覺得可能麼,會相信?勸你換一個條件。”
“我欣賞你這麼爽快的人,行,我換一個。”沈鏡寧想了想,像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條件,然后說:“我可以研制解藥,但是這期間,我要求許流蘇都跟我待在一起。”
“……!!”在場都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他瘋了吧?!
怎麼敢的!
易燃先是愣了一下,而后悄悄地瞥了一眼陸司宴的臉,果然已經黑了鍋底。他渾上下散發著的已經不是冷氣,而是殺氣了。
“這麼簡單的要求也不答應?那算了,你們趕決了我得了。”沈鏡寧仍舊輕笑著,因為傷得有些重而咳嗽了幾聲。
陸司宴使勁抑著某種極端的沖,忍耐著開口,“如果我說,只要你救許流蘇,我可以給你請最好的律師,爭取判你終監?”
沈鏡寧漫不經心道:“判我什麼都無所謂。我這樣的人在你們看來,必定是罪該萬死的。我不怕死,只希在最后的時間里,做些有意思的事。”
“……”陸司宴薄抿得很,鷙的眼神跟他對視著。
就這樣僵持了兩三分鐘,在所有人都如墜冰窖的時候,陸司宴沉重地閉了閉眼睛,聲音冷靜得聽不出任何緒波瀾,“我需要征求許流蘇的意見。如果同意,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。”
沈鏡寧邊的笑意擴大,“行,我等你的好消息。”
易燃恨得牙齒,真想再狠狠地他一頓!
…
臨近下半夜,陸司宴才回到醫院。
傷勢未愈的極其虛弱,他沒有回自己的病房,而是直接來到許流蘇所在的病房。
這會兒已經睡下了,借著落地窗外灑的昏暗線,他可以看到恬靜的睡。
闔著眼,長的睫在眼瞼下方投下一小片影。此時的看起來跟以往沒有什麼兩樣,誰能想到剛吃了止疼藥不久,才能安心地睡一會兒?
陸司宴心口悶痛,手上的額頭,撥開微的發。
難道是他之前太過混賬,所以上天要這樣懲罰他,在他學會一個人,并且想要好好地的時候,卻讓遭這無妄之災?
他寧愿這一切都發生在自己上!
許流蘇像是有所察覺,迷迷糊糊地睜開眼,看見床邊的人,即使沒看清是誰,但也并沒有被嚇到。
不用想也知道是陸司宴,就知道他會來這兒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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