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眉頭了,隨即,緩緩地睜開了眼——
目的是一片白,能聞到淡淡的消毒水味道。
猛地記起自己昏迷前一刻發生的事,上的吊著的威亞斷裂,直接從半空狠狠摔了下來,在聽到骨頭響起“咯”的一聲的同時,的頭撞到什麼,眼前頓時一黑,然后就不省人事了。
那一幕太過悉,以至于摔下來的時候,心里暗道一聲:完了。
所以,是死了嗎?
許流蘇抬手掐了一下自己,會痛。
這說明自己還活著!
好在命大,沒有像現實世界那樣,直接嗝屁了。
一旁的陸司宴看著一臉茫然地手掐了掐自己的臉,知道是在驗證自己是不是還活著,心底突然五味雜陳,很不是滋味。
其實來這兒的路上,最壞的結果他不是沒想過,當時就整個人都了,滿腦子都在想如果真的有個三長兩短,該怎麼辦。
失去會怎樣,他甚至不敢想象。可他敢保證,他再也不會找到第二個許流蘇,第二個讓他如此上心的人!
陸司宴的頭滾了下,忍不住手住的下,“許流蘇,你還活著,沒死。”
“……”許流蘇被迫將臉轉向他,這才意識到還有個人在旁邊。
他手指上的溫度,還有那,都那樣真實。也讓許流蘇更加確定,真的還沒死,還在這個世界里。
陸司宴頭發和襟都有些凌,領帶松垮垮地系著,沒了往日一不茍的商界英模樣,反倒是看起來有些狼狽。
那雙漆黑的眸子定定地看著,盛滿了無可掩飾的擔憂,還有使勁抑著的憤怒。
他聲音低沉,“醫生說你有些腦震,左手骨折,除此之外沒有大礙。”
“還好還好,我活著,還活著。”許流蘇看一眼自己綁著夾板的左手,劫后余生般的松了口氣,但回想起那驚險的一幕,還是心有余悸。
“幸虧你沒死,否則……他們全都要下地獄!”陸司宴冷狠戾的目掃向病房外面的人。.biqugé
他擲地有聲,這句話傳到徐浩一行人的耳朵里,所有人都狠狠地打了個哆嗦,敢怒不敢言。
人在極度憤怒的時候,說出這樣過激的話也有可原。關鍵是,他們并不覺得他是在開玩笑。
那個男人上的上位者氣息太過強烈,仿佛掌握著生殺大權的王,讓人不得不俯首稱臣。
許流蘇錯愕地看陸司宴一眼,他沒有半點說笑的意思,的心不由得微微了下。
但又覺得他這話有些好笑,提醒道:“陸先生,現在是法治社會,不能來。”
“不管用什麼辦法,我都會讓害你的人付出慘痛代價!”他俊的面容繃,表狠嚴肅,讓人無法懷疑他話里的真實。
陸司宴的目落在的額頭上,放輕了聲音,“疼不疼?”
他的語氣絕對可以稱得上溫,許流蘇微微怔忪,心不控制地“砰砰”跳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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