傭著急到不行,可是清楚地記得,一個月前老夫人來過一次。當時因為夫人做的飯菜不合口味,老太太就發飆了,勒令去大門口跪著反省。
這聽起來就很反人類,跟以前那種封建大家長懲罰小輩一樣,可夫人還是乖乖地照做了。生怕老夫人去爺那兒說上幾句不中聽的話,惹得爺更討厭自己。
許流蘇打了個哈欠,仍舊毫不在意,“老太太要生氣,那就讓氣吧,憋著對不好,萬一憋壞了怎麼辦?”
傭,“……”目瞪口呆.jpg。
樓下客廳,著雍容華貴,妝容致的老太太威嚴地坐在沙發中間,臉上滿是怒氣,“許流蘇呢?怎麼當人媳婦的,老半天都不下來?我看是要造反!”
空氣里好像有火藥味,鐘管家和傭人們低眉順眼地站在一旁,不敢吱聲。
陪同陸老太一起來的是一個約莫二十來歲的年輕孩兒,長相,同樣著致,不像是伺候陸老太的傭人。安了陸老太幾句,然后不滿地看向一行人,你們還愣著干什麼?趕去讓人下來呀!”
沒辦法了,鐘管家只能親自出馬去許流蘇起床。
他心里慌得一批,如果是以前的許流蘇,陸老太還沒進門,就已經早早下來恭候了,哪里像現在這樣,只顧著自己睡覺,把老太太晾著的,簡直不敢相信。
現在上去,也不一定會下來,鐘管家實在沒底,不知道誰該怎麼辦才好。好在他走樓梯口時,就看到了許流蘇。
披著件質睡袍,沒有化妝的小臉如同象牙般漂亮白皙,鐘管家愣了兩秒。
許流蘇雙手環在前,一步一步地從樓上下來,眼神慵懶而倨傲。沒有理會鐘管家,直接瞥向客廳那邊的陸老太,“找我啊,不好意思,我剛睡醒。”
陸老太瞪大眼,霍地站了起來,“什麼?剛睡醒?你看看現在幾點了!你是豬?還是你不把我放在眼里?”
許流蘇笑意盈盈,“這還用說嗎?當然是沒把你放在眼里呀。”
“你——”陸老太不敢相信居然用這樣的態度跟自己講話,怒瞪著,“反了,真是反了!看樣子平時司宴對你管教得不夠,今天,我就替他好好管教管教你!”
向鐘管家發號施令,“管家!”
鐘管家立即走了過去,臉遲疑不定,看看老太太又看看許流蘇,心里無比煎熬慌張。
怎麼辦,這兩邊都不是他可以得罪的人了,真是要了他的老命……
“拿子過來,我要執行家法!”
聽到陸老太這話,許流蘇驀地嗤笑出聲。
居然還有家法?
真是天下之大稽!
“家法?這是什麼東西,你倒是跟我說說,第幾條家法規定我不能在自己家睡到自然醒了?再說了,我老公都沒意見,你這麼激做什麼?”
許流蘇居高臨下地站在樓梯口,毫不客氣地嘲諷著,“真閑著沒事干,建議你去找別的老太太一塊兒跳跳廣場舞什麼的。”.七
“你還敢頂?”老太太更生氣了,臉都好像扭曲了起來,“管家!還愣著干什麼?趕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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