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吐蕃是西域諸國中最早拒絕向大榮朝貢的國家，吞并了數個小國后，目前是西邊國土最大、人口最多、軍隊實力最強的勁敵。

皇帝為了自己的千秋大業，生生住了火氣。

半年前，丹霞子道長夜觀天象，算出大榮三年不宜興起戰事，否則將會有滔天妨害到紫微帝星。

西域三大強國主派出使團來京城賀壽這件事曾經讓他有多開心，現在就有多后悔。

歷經兩朝的段相也深無力，先帝在世時辦過數次壽宴，從未發生過這種事，“此話從何說起？大榮對待所有客人一視同仁。”

吐蕃副使堅持道：“既然一視同仁，還請陛下允許佑安郡主與我們的達布聶賽王子比試。”

事發展到這個地步，整個壽宴的氣氛變得極為詭異。

沈將軍沒有皇帝那麼多顧慮，看不慣西域賊人以大欺小，直接出聲嘲諷道：“達布聶賽，你現在也淪落到跟安犁靡一個水平了？”

“有本事跟我去殿外打一場！”

其他武將也無法坐視不理，紛紛站起懇求皇帝讓他們與吐蕃王子比試。

就連許多年輕的世家子弟和文都站出來遂自薦，讓佑安郡主一個小姑娘被西域人這麼針對，他們以后還有何面可言？

皇帝面沉似水，“還有誰想與達布聶賽王子切磋？”

莫琛心領神會，單膝跪地道：“陛下，佑安郡主曾救過微臣一命，恩同再造，微臣懇請代替郡主與達布聶賽王子比試。”

皇帝很信任莫琛的手和分寸，決定讓他重創達布聶賽達到殺儆猴的效果。

再讓蠻夷放肆下去，壽宴就要變一場鬧劇。

皇帝眼含警告地掃視一圈，語氣不善道：“達布聶賽，你可敢與朕的樞院指揮使比試？”

“若你能勝出，再與佑安郡主比試。”

達布聶賽自小深吐蕃國國王喜，涵養比安犁靡要高上許多，被接連嘲諷挑釁仍舊保持著溫和的笑意，“陛下，我又不喜歡您的指揮使，為何要與他比試？”

這句話，讓眾多義憤填膺的人愣在當場。

皇帝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，確認道：“你這是什麼意思？”

一直站在邊上假裝盆栽的程小棠聽到這種大逆不道的話，立即往達布聶反方向挪了幾步，順便給蕭昀舒遞了個稍安勿躁的眼神。

莫琛這時候出手還可能聽皇帝的吩咐，蕭昀舒要是記仇了，以后可不好收拾。

蕭昀舒眸中的冷意褪去一些，無奈地對程小棠頷首。

達布聶賽尚不知自己在危險中，耐心地重申道：“陛下，我傾慕佑安郡主多年，想要與郡主比試是為了讓記住我。”

“若是陛下可以為我和郡主賜婚，吐蕃將奉上一座城池為聘禮。”

他的話帶著特殊的西域腔調，說起表達心意的話比之前的列哥那公主有過之而無不及。

這下程小棠也不想救他了，堅定立場地撇清關系，“這位吐蕃王子，我可不認識你。”

計劃中就沒有吐蕃使團。

達布聶賽對著程小棠行了一禮，聲道：“現在就認識了。”

孛兒·合赤溫暗罵吐蕃人湊熱鬧，大步走到殿中央行禮道：“達布聶賽，想要求娶佑安郡主的并非只有你。”

“你要是男人，就與我先比試一場，獲勝者才有資格向大榮皇帝求娶佑安郡主！”

忽納兀惕部落的大巫快要被這兩個打他計劃的頭小子氣死，顧不上之前的安排，“尊貴的大榮皇帝陛下，我們的可汗愿意用三座城池迎娶佑安郡主。”

這下連皇后都震驚地站了起來。

王貴妃和瑞王更是不敢置信地看著說話的大巫，用三座城求娶一個鄉下野丫頭，這些北蠻人瘋了嗎？

皇帝懷疑自己今天服用的丹藥出了問題，心跳得極快，聲音不由自主帶了期待，“你剛才說，你們的可汗要用哪三座城池做聘禮？”

難道這就是丹霞子道長說的福澤？

忽納兀惕部落的大巫正道：“自然是與大榮最近的三個州。”

不知皇帝心，在場的文武將們都心了。

孛兒·合赤溫只是一個不重視的王子，最大的底牌就是王貴妃和背后的瑯琊王氏，本拿不出東西與吐蕃和忽納兀惕部落競爭。

下一刻，孛兒·合赤溫目空一切的倨傲表，瞬間凝固。

因為有一只鳥飛進了大殿，落了一坨鳥屎在他頭上。

“不可！那是海東青！”

草原人信奉長生天，從不會傷害海東青。

程小棠就看不得人在面前裝。

負系統空間金手指的，還一步一個腳印建設好家園呢，仗著出不事生產還想玩強取豪奪那一套的人算個屁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