芝麻靜靜的聽著。
大皇子漂亮又聰明,已經會母妃,會說很多話了。
可他還是去了。
馮淑妃和馮太后自然是最該死的,可怡充媛,那時候還是李婕妤的怡充媛也是罪該萬死。
仗著自己得寵,也過手。
如今主子奈何不了馮淑妃,但是怡充媛以后休想好過。
“奴婢會跟事省說,怡充媛那如今需要靜養,萬不能打攪了。”芝麻道。
“自然需要安靜,越是安靜就越好。”康德妃冷笑。
宮中誰還不知道怡充媛是個最喜歡熱鬧的人呢?
可是以后,的宮中再難熱鬧了。
“主子,陳寶林已經來過兩次了,您不見?”芝麻又問。
“回頭,給溫小儀送些東西過去吧。”康德妃淡淡的。
芝麻點頭:“哎,溫小儀子是好些。”
康德妃搖頭:“那也是個吃人的東西,你們也要小心。”
如今,怡充媛眼見著是倒了,跟著的溫小儀肯定也需要人拉一把。
至于陳寶林,是年輕漂亮,奈何家世太好,子卻不行。
康德妃想,要扶持,也得扶持個能起來,家世還不行的。
不然,不是養虎為患?
芝麻伺候康德妃休息了,出來將事安排了。
豆道:“主子看好了溫小儀?哎,溫小儀看不,就怕以后……”
反咬一口怎麼辦?
“眼下陳寶林就不啊。”芝麻道。
“也罷,那幾個寵的也不由咱們擺布,景人和麗人那,咱們也不是沒示好過,可惜沒用。”豆嘆氣。
人家家世又好,又得寵,委實不需要跟著自家主子。
溫小儀的風華閣里,送走了康德妃。
瞧著桌上的補藥笑了笑:“我倒是需要這些呢。”
“小儀,康德妃子還好,比起怡充媛來,更可靠些。何況還有三皇子呢。”杏枝道。
溫小儀點點頭:“我也這麼想的。我本以為,怡充媛這回能晉位,怎麼也往上走走。結果……”
搖搖頭,這真是世事無常,宮里哪里還有人不知道怡充媛好日子就到頭了?
還沒生的時候,懷著孩子雖然皇帝不怎麼看重,宮里也是無數人捧著的。
如今,他們母子就是這宮中的笑柄。
縱然皇上皇后不許說,可下面的人哪里還有不知道的?
很快,到了初一,一早上皇帝就帶著意妃出了皇宮。
清涼山在京郊,是一片連著很大的草原的地方。
狩獵,避暑,還有周邊連著些田地。
每年春日里,皇帝都要來走一遭,要是想的話,避暑也在這里解決掉了。
不過今年,看皇帝的意思是避暑就算了,只是來看看春耕的結果。
宮里頭,皇帝一走面上就沉靜了下來。
不過下面的波濤洶涌是一點都沒。
怡充媛得寵的時候也不是個省心的人,雖然沒有過去的曹氏那麼沒腦子吧,反正也夠嗆。
這一回,誰都知道不得翻了,那還不報仇?
康德妃這樣的,只是背地里作。并不會有人知道。
可其他人就未必了。
馮淑妃恨,意妃恨,寧婕妤恨。
意妃不在宮里也安排了節目給的。
其他人,就算是沒有直接矛盾,也不得要落井下石的。
一時間,怡充媛還坐月子,日子就要過不下去了。
此打擊,本就十分的傷著了子。
眼見奴婢們拿來的膳食,氣的直接掀翻。
“這是什麼?這是些什麼?”怡充媛氣的扶著床柱半天不上氣來。
居然送來些白粥咸菜……
什麼時候吃過這個苦?
月子里,生怕產婦不能好,哪里能吃這些?
“主子您息怒啊,您如今不能怒。奴婢……奴婢再去想法子,咱們庫房里還有些東西……”蓮心道。
“去,跟皇后說,這是要我死嗎?”怡充媛哭出來。
“主子!您冷靜一點吧。如今跟皇后娘娘說了有什麼用呢?就算是管了一時,還能管多久?皇上不在宮中,您……”葉心也流淚:“您忍一忍吧。”
怎麼是們沒去找皇后?只是們如今見不著皇后啊。
藻宮的人本不許他們去。
可們不能說,這一說,自家主子更不能過了。
怡充媛怒瞪葉心,半晌卻沉默下來。
“庫房里還有什麼?”緩緩問。
蓮心葉心說了說庫房里的東西,寵這些年,東西是肯定有的。
可一般嬪妃懷孕前后得賞賜是最多,偏沒有。
去年一冬天,這里就花出去不銀子了。
如今……真不算富裕。
“將就吧,該花錢就花錢。好歹您如今坐月子,先花銀子吧。等出了月子,您再寵就好了。”蓮心抹淚。
怡充媛沒說話,眼神暗淡。
生孩子那一日還沒反應過來,如今盡數明白了。
不干凈的人,皇上怎麼會再來這里?
沒降位,沒褫奪封號,就是他的仁慈了。
這一輩子,只會在九嬪末尾上過日子了。
“我睡一會,先不吃了,下一頓吧。”怡充媛道。
兩個奴婢都沒說話,扶著躺下,清理了地面。
一籌莫展。
們就算是花銀子,膳房也不肯通融啊。
馮淑妃把持的死死的,就是要們主子死嗎?
沈初柳和姚寶林在花園里賞花。
下了一場雨之后,花園里景愈發好了。
們坐在一涼亭里喝茶,說著閑話。
忽然聽到一聲哭,接著是一下嘈雜的聲音。
“什麼靜?元宵去看看吧。”沈初柳道。
元宵哎了一聲去了。
不多時回來,后頭還跟著一個太監兩個宮,其中一個是個人,怡充媛那的葉心。
頭發有點,裳也有破損,神不好看。
眾人給沈初柳和姚寶林請安。
“喲,這是怎麼了?”沈初柳笑了笑。
花園伺候的太監賠笑:“打攪景人您了,是這樣,這葉心姑娘從膳房里出來的,許是心不大好?見了奴才等人直接就撞上來了。這不,自己摔了,還罵人……”
“你這狗東西!明明是絆倒了我!”葉心氣急了。
后宮里的膳房在太后們宮那邊,也就是花園的邊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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