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小火爐質,稍微一下就渾熱,夏天格外明顯,早晨經常發現晚上穿得整整齊齊的睡袍不見蹤影。
所以平日里自己睡時嫌麻煩,會直接著子睡。
秦芒小腦瓜轉得很快,猶帶倦的眼波流轉,第一時間倒打一耙:“說好的本分生意人,不潛規則明星嗎,大半夜這樣,你禮貌嗎?”
賀泠霽指腹似是漫不經心地挲的纖細脖頸,溫度灼得秦芒瑟了下。
他素來冷調的音質染了極低的啞,薄溢出清晰短暫的單音節:“嗯。”
合合法的妻子在懷,他從來不會委屈自己。
呼吸間是上幽幽散發的香,無人區的玫瑰,慵懶又忌,引人采摘。
所以,他不疾不徐喚了聲:“賀太太。”
意思明顯。
提醒履行夫妻義務。
呵呵呵。
狗東西,想白嫖。
秦芒理智上是想拒絕的,不然豈不是沒面子。
但是他媽的這狗男人都直接——
久未房事,倒是把起了火,還不上不下的。
算了算了。
睡就睡。
孟庭不是說不配睡嗎!
這時,賀泠霽無意間瞥見掛在墻壁上的鐘表。
指針指向凌晨四點。
男人眸沉沉地看向懷里那張橫生臉蛋,烏發散落枕邊,連頭發兒都寫滿驚心魄的靡艷。
時間不夠。
就在秦芒做好心理準備,“來……”吧。
話音未落。
原本錮著的極威脅的雄軀忽而離開。
留下一句云淡風輕的話:
“借樣東西。”
說著,賀泠霽坦然地從纖細致的腳腕扯下一條淺紫的紗蕾布料。
昏暗線下,他修長指骨呈玉質的冷潤,連浮起的脈絡都浸著養尊優的矜貴。
偏偏這樣極冷的長指,此時勾纏著一抹靡艷彩的小布料。
“你……”
賀泠霽在床側,禮貌紳士補充:
“謝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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