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翠縷又用那樣的目看著齊氏,不過這一次,齊氏的表有些嚴肅,讓不敢再拖延,好一會兒才道:“這話,奴婢確實聽說過。”
“從哪兒聽說的?”
大概是這消息來得確實不正,翠縷的臉上猶豫更甚,“太太,這消息您聽聽就好,未必是真的。
我是從二喜媳婦的里聽到的,說是二喜喝醉了,從他里聽到的醉話,又說這話原是老爺一個人在書房里自言自語的時候,被他聽到了一耳朵。”
齊氏的表越發認真嚴肅了起來,“什麼時候的事兒?”
“就是……就是昨天聽到的,那二喜媳婦也不是四大的人,不過是……”
想到自己的境,翠縷眼睛有些發紅,“太太可能不知道府里的事兒,如今奴婢沒有了人庇護,便有些人想要打奴婢的主意。
對方比我有面,又有關系,所以就有些脅迫奴婢,奴婢不敢反對什麼,也不敢拒絕,并不知道怎麼辦!
那二喜媳婦平日里與我走得近,雖然不愿意替奴婢出面說項,但是好歹對奴婢也有些同,所以就告訴了奴婢這件事,而且叮囑奴婢不要往外說。
跟我是只消熬上幾天,這個危機自然而然就解除了,到時候是國喪,不管是什麼人家都不能做喜事的,那人自然也沒脅迫不到我的頭上,主子們都不會讓的。”
齊氏對旁的人可能沒有那麼深的印象,但是這個二喜媳婦卻是清楚的,因為二喜就是謝云蒼外書房里伺候的。
而且齊氏也曾經確確實實地想要跟謝云蒼好好地過日子,所以對謝云蒼的了解,并不比旁人。
這個人遇到真正難以決斷的事的時候,就是喜歡自己一個人悶在屋子里想,一邊想還一邊自言自語,不得不說,此時翠縷說的況與的認知都對得上。
翠縷見思索,便又連忙道:“太太,這事兒二喜媳婦也是因為將奴婢當個人兒,這才地告訴了我。
若是老爺知道是傳出來的,恐怕二喜的差事都得丟,太太可千萬是……”
“我是什麼樣的人,雖然不必向你解釋,但是也可以告訴你一聲,我還不屑于做這樣的事兒。”
翠縷心里雖然還是有些擔憂,但是聽到齊氏這麼說,斷然不敢再多說一句,不然……
真的惹惱了主子,這才剛剛得到的位子恐怕立刻就沒有了。
許久,齊氏才將梁媽媽喚了進來,才要說什麼,一眼瞥到翠縷在旁邊,便又閉上了,“你先出去,我有事兒跟梁媽媽說。”
翠縷便將求助的目轉向了梁媽媽。
梁媽媽大概地猜到了方才兩個人的對話容,見狀便笑著道:“你這是什麼表,難道太太還能害了你不?趕出去吃口飯吧!這個時辰過來,算著大概是連午膳都沒用。”
翠縷連忙點頭,“生怕晚了太太就不要奴婢了,所以就啃了半個饅頭。”
梁媽媽聞言便招呼人過來將翠縷帶過去用膳。
等翠縷走了,齊氏才將方才的對話說了出來,“這個翠縷,會不會是信口開河?”
梁媽媽想了想卻是搖頭道:“不像,從前在四姑娘跟前就不是那等張狂的子。
便是在鬧,那也是咱們姑娘煽的……”
說到這里,梁媽媽忽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,竟然有將江淑華給帶了出來,連忙看向齊氏。
好在齊氏好像沒有發現這一點,兩只眼睛微微闔著,“你接著說。”
“四姑娘是極聽話的,但是更聽話的是這個翠縷,但凡沒有人要求,不管是那一位,還是四姑娘,便一直安安靜靜的。
而這幾年,在府里也著實有些凄慘,可就算是這樣,奴婢也打聽了一下,每一次倒是都有的影,但是一般都只是聽而不說。”
齊氏聞言瞇了瞇眼睛,“都過那樣了,還不忘到聽消息呢?”
“要不然怎麼說在小姐跟前呆過的丫鬟就是不一樣,比外頭調教好的都要強,縱然沒有在那個位子上,但是自己的本事卻沒有忘記。
這不,就等到了太太將過來的機會。”
齊氏聽到這樣的調侃,不由好笑,隨即點頭道:“你說的也是,那麼……府里可還有其他的靜?
若是陛下真的快要不行了,怎麼一點兒靜都沒有?安氏余氏也就算了,老太太是經歷過那麼多事兒的人了,難道到了這個時候還能坐得住?”
梁媽媽想了想,隨即搖頭道:“這個奴婢還真不知道,不過從目前府里傳出來的消息看來,老夫人似乎……還沒有任何的表示,大概是沒有留意,又或者,這件事兒并沒有多人知道,老爺這樣謹慎的子,也是不小心出了一句兩句。
不然,若是這消息沒有瞞住,底下的人知道了,京城但凡有點兒關系的人家便都藏不住。
那整個京城不就了嗎?
可是奴婢這樣看過去,似乎都還好,聽到京城那邊來人也沒有說起這樣的事。”
齊氏的眉頭越發皺了,輕輕地搖了搖頭,“不對勁,很不對勁。”
“太太想到了什麼?”
齊氏沒有立刻回答,抬眼看向已經開始暗下來的夜空,“太安靜了。”
“什麼?”
“你想,若是陛下真的快要駕崩了,那麼最重要的事是什麼?”
梁媽媽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,在齊氏的引導下,很快就明白了,“那自然是太子繼位的事兒。”
“雖然說太子是儲君,而如今也沒有任何一位皇子能夠與他抗衡,可就算是這樣,傳位這件事,就算是做也要做出個樣子來。
正是因為如此,這件事才會很重要,重要到需要各種小心謹慎哪怕是將皇宮,將整個京城都控制起來也是應該的。
可是現在你看……”
梁媽媽也跟著皺起了眉,卻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齊氏搖頭道:“不行,我們要想辦法回京,這事兒我總覺得有些著詭異的意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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