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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忘了,咱們太子妃跟前還有一個人呢!那可是從宮外頭帶過得來的人,能夠如此信任,可見那個宮不大一般,越是如此,就越有爭取的必要了,你說是不是?”
明月呆住了,“姐姐,這……這恐怕……”
“沒有什麼不行的,你如今已經歷練出來了,只管放手去做,”江淑華笑地看著,“我還在你后頭呢!只要你做了,咱們的將來,可是都可以看得見的,難道你還信不過我?”
明月連忙搖頭,“當然不是,只是……太子妃那邊,咱們一直都沒有任何一個可靠的……”
話還沒有說完,就看到江淑華拿著手指指著。
“姐姐,你……”
江淑華笑道:“你呀!你難道還不值得信任嗎?”
明月也不是笨人,更何況,跟著江淑華這麼久了,許多言外之意也能聽得明白。
所以在聽到這話的時候,立刻就反應過來了,“姐姐的意思是……讓我對太子妃投誠?”
“假意投誠!”江淑華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了,“我方才不是還說,你絕對可以做得到麼?
你看,我不過就是這麼提點了兩句,你就完全明白了我的意思,我真的很欣啊!”
明月臉上卻有些尷尬地笑了笑,卻是說不出一個字兒來。
江淑華便從一旁的匣子里拿出了兩張銀票來,“那邊到底咱們沒有打點過,這點兒錢你拿去,橫豎不要舍不得。”
明月接過去一看,竟然是兩千兩,當即便道:“哪用得了這許多?”
“多了你就自己留著,”江淑華臉上的笑容越發溫和了,“你當上了寶林的消息傳到了你家中,聽說你父母前幾日要求看你?”
提到娘家,明月的臉上有些難看,“他們都是老實的百姓,本就不懂規矩,我不過就是個小小寶林,也就是比這宮里的宮強一些。
哪里有什麼資格見家人,他們卻當我是了寶山,當了皇后娘娘似的,還以為這宮里的所有人都要聽我的了。”
說到這里,明月的聲音都已經弱得有些聽不清了。
江淑華知道這一切。
果然如此前所料,那盧家人,都只是將明月當搖錢樹,家里的日子明明都已經好過起來了,可是還指著明月每個月拿月例銀子回去。
說就是如何如何艱難。
冊封寶林的東西原本江淑華是幫著明月收著的,偏生那日慧敏不知道發什麼瘋,竟然問了起來。
然后太子就說江淑華做事沒有規矩,這東西便按照慣例送去了盧家。
聽說那盧家母親聽說了這事兒,當即就高興的昏了過去,然后立刻張羅人張燈結彩,在家里直對著皇宮的方向叩拜,稱呼他們家的娘娘。
一個寶林而已,如何就能稱得上是娘娘。
那些過去傳話的太監都忍不住笑話。
偏生盧家母親不是這麼認為的,一口一個自己兒當了娘娘。
大概是在家里等了一段時間,等到最后也沒有等到宮里送什麼錢財的消息,更沒有等到要邀請他們宮的消息。
這盧家人竟然找到了宮里來了。
還是在原本每個月一見的宮家人等待的地方,只不過這一次,他們的態度著實傲慢得可以。
對著那邊值守的太監呼來喝去,太監不將他們放在眼里,就將盧寶林的名號抬出來。
好在,到底還是有個明白人,知道明月如今在太子跟前還有兩分寵,而且一直跟江淑華抱團,這才派了個人過來通傳。
不然還不知道那盧家父母兩個人會在宮門口鬧出什麼陣仗來。
江淑華也不是除了明月就沒有得用的人。
所以當日的事,哪怕沒有出現,卻也知道得一清二楚。
那盧家父母最開始看到兒,倒是噓寒問暖了好一陣兒,然后就圖窮匕見,說起家里的艱難,竟比原先還要困難許多。
又說如今兒了太子的老婆,許多應酬就必不可免,同樣一家人出去也不能再同從前那樣破破爛爛,沒得人看輕了宮里的明月。
這讓明月很是難堪。
而當時,在場的宮太監雖然沒有人說什麼,可是那一雙雙的眼睛都是落在他們一家人上的。
明月實在沒有辦法,便將手上的兩個金鐲子擼了下來塞過去了。
那還是上一次江淑華嫌務府送過來的花樣俗氣,且過于笨拙,所以給了的。
偏就是這樣,那盧家父母竟然還是不大滿意,話里話外的都是如今發達了,對娘家卻小氣了的起來。
明月著實被氣得不輕,回來就大哭了一場,還讓跟前的宮去宮門口與那些太監說明白,直說這兩個人不是自己的親生父母,讓下回再來的時候,直接趕走就行。
又給了他們那些值的人幾個荷包。
大概到這個時候,明月也就明白了此前江淑華說過的話了。
“如今想來,這樣留在宮里,或許真的是我最好的歸宿了。”
明月的聲音里帶了幾分無奈,看著江淑華的眼睛里卻有些落寞。
“這與咱們沒有關系,只能說明,這輩子親緣淡薄。”
江淑華回了一句。
這一句,是在說明月,也是在說自己。
明月心有,良久才點了點頭道:“姐姐說的是,所以將來,也就只是咱們的將來,姐姐放心,如今我心無旁騖了,一定會好好聽從姐姐的吩咐,做好每一件事兒。”
說著將手里的銀票又遞了一張過來,“一張就足夠了,我也不會再給錢給他們了。”
江淑華卻沒有收,“給你你就拿著,你不比我,到底我那養母當初還給了我一筆嫁妝銀子,也替我謀算了不。
你是自小就沒有人幫襯的,就那幾個月例還全部送了出去。你如今好歹也是有份的人了,我若是不在,出手太過于小氣了,未免人看清。
就好比這一次你讓那些宮門口的太監宮們替你辦事兒,若是沒有錢,他們會替你上心麼?不得看你笑話呢!
手里有錢,心里不慌,收著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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