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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宏結結:“霄、霄爺,忘記告訴你了,杯子剛從冰箱冷凍拿出來,不能裝熱水……”
要不然要炸的。
云雪堯這下驚得胃疼都要忘記了。
江凌霄的基礎理知識都還給老師了嗎?
這種常識的錯誤,都能犯?
說好的全獎學金學霸人設呢?
魏宏的笨,加上江凌霄的白,簡直是疊加buff一樣的蠢!蠢到讓人忍無可忍。
但江凌霄好歹還是端著杯子進來了。
他遞過來,“喝。”
和他的冷漠形鮮明對比的,是熱氣騰騰的水杯。
云雪堯看了一眼杯口兇猛的水蒸氣。
虛弱地反抗:“這是開水吧……”
江凌霄是想把直接燙死一了百了嗎?
江凌霄:“……我沒讓你現在喝,先吃藥。”
他攤開手心。
云雪堯吃驚:“你哪兒來的藥?”
江凌霄:“我的,全進口。”
修復胃粘的,他平時總忘記吃,魏宏就唐僧念經一樣著他隨攜帶。
云雪堯:“……”
這不是進口還是國產的問題!
一個消化不良,他給吃胃潰瘍的藥?
有他這樣“對癥下藥”的嗎?
云雪堯覺得……江凌霄給點氣,能活到一百歲。
但現在,覺得今晚上就得去和父母團圓……
云雪堯有氣無力:“我自己……”
江凌霄放下水杯,坐到床邊,生冷漠地開口:“怎麼?”
云雪堯正要拒絕。
一眼瞥到他手上的細傷口。
云雪堯就……他是怎麼做到燒個開水也把手搞這樣的?
明明以前理化學實驗都能拿滿分!
江凌霄的手掌覆蓋上來,逮著腹部就一陣圓扁。
云雪堯:“唔……”
差點又吐了。
江凌霄冷冷地斜睨著:“不對?”
云雪堯命都去了半條:“……順時針,你輕點……”
聲音實在太弱太輕,滴滴的,加上蒼白的臉和微顰的眉,耷拉的眼角和咬的……
江凌霄手上力道放輕了,眸卻暗沉了幾分。
云雪堯不吭聲了。
江凌霄也不停。
了大約半個小時,他的另一只手,仿佛隨意地搭在了云雪堯后的床頭上,正要緩緩往下……
魏宏突然進來半個腦袋。
“霄爺,我突然想到了,要不要我去買點藥啊?”
江凌霄的手倏而收回,快如閃電,他臉黑如墨,“那你還不去!”
蠢貨!
今天又是想把蠢貨開除的一天!
……
……
疼了好,好了疼,魏宏的藥買回來了,江凌霄的燙開水也變了溫開水。
云雪堯吃了藥。
昏昏沉沉睡到鬧鐘響。
睜開眼,臥室里只有一個人,江凌霄什麼時候離開的,不知道。
云雪堯爬起來,神萎靡,于是只能給馬姐請病假。
放下手機,還沒等再睡著,手機響了起來。
竟是俞子舜打來的。
云雪堯接起來,強打神:“師哥……沒有大礙,就是……腸胃不適……嗯,我在家……你不用過來,我……”
手機突然從手里走。
云雪堯抬頭,才看到江凌霄已經拿著手機走了出去。
“這里就不勞你費心了,俞。”
現在才早上七點。
江凌霄出現的地點和時間都未免太令人遐想。
俞子舜因此沒能忍得住,“你好像已經被分手了吧?在單士家里死纏爛打,不覺得很掉份兒嗎?霄——爺——”
江凌霄冷笑:“是嗎?你很妒忌?我這樣的掉份兒,也是你求不來的。”
俞子舜也笑,“我妒忌你什麼,妒忌你被甩了還是你被氣到住院?”
一時間,很難說得清楚,兩個男人到底誰比誰更怪氣……
江凌霄一刻也不停頓的回擊,“被甩?那證明我好歹擁有過,你呢?連過去都不敢提及的懦夫!”
俞子舜:“哈?過去?你所謂的過去,是指有狗到最后一無所有的過去嗎?是心策劃了畢業舞會,連禮都買好卻被拒絕邀請的過去嗎?還是……”
“是有人只為了打電玩,把人惡意棄在茶店的過去!”江凌霄打斷了俞子舜。
“等——等一下……”云雪堯在后面扶墻,虛弱地請求,“能把我的手機還給我嗎?”
吵架能不能用自己的手機吵?
不知道俞子舜說了什麼,但江凌霄那個氣勢,頗讓有種男人要撕起來,就沒人什麼事兒了的覺。
整一個小學互啄的現場,稚得沒眼看。
江凌霄回過來。
也不掛斷手機,只走到云雪堯邊,一把將擁住。
“堯堯,不舒服就再睡一會兒,”他深款款地像個假人,“剛剛就怕吵醒你,我起床都輕手輕腳的……”
他說著這話,拿著手機的那只手舉得老高,不讓云雪堯搶回去。
云雪堯:“你、你沒事吧?”
“放心,有沒有事今天都陪你……”江凌霄把手機舉得越來越高,因為云雪堯都開始跳起來了,
他不理,繼續道,“……昨晚上把我手抓得那麼,害得我今天文件都拿不穩了。”
云雪堯:“?!”
那他別把手機抓那麼啊!
江凌霄是被江夫人附了嗎?
能不能不要突然這樣戲?
害怕!
“好了寶貝兒,回去躺好乖乖等我,我把這點工作理了就來陪你躺著。”
還寶貝兒!
云雪堯皮疙瘩撲簌簌往下掉。
關鍵是,他說這麼麻的話,低頭看的眼神卻無比冰冷,一張臉一如既往地沉著。
就跟江凌霄的軀殼被其它什麼油膩男人魂穿了一樣!
等說完這通話,他就把手機重重扔回了云雪堯的懷中。
云雪堯一看,居然給關了機。
的胃又作疼。
給氣的……
“怎麼?”江凌霄見扶著門,半晌不,回頭冷看著,“還想聽我寶貝兒?或者,你想我陪?”
云雪堯打個。
回一退,嘭的一下關了門!
作孽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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