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隨著江綺遇這腦干筋的計劃一經實施,g市地方法院的網便突然涌進大量網友。
憾的是,庭審直播與娛樂直播不同,彈幕并不能實時發送。
不過能在綜藝節目上,跟著嘉賓一起進法院在線旁聽......
怎麼說呢,這無論放在娛樂圈還是庭審圈,都是極為炸裂的存在。
很快,江綺遇和祁逾兩人便憑借份證,十分順利的在開庭前進庭審現場,坐在了旁聽席的后方。
在書記員查明這次離婚訴訟雙方當事人和參與人到庭之后,便開始宣布法庭紀律。
庭審現場一派莊嚴肅穆,在這種氛圍下,祁逾心中卻有些說不上來的。
他在國外放飛自我那幾年,什麼冰川極地萬米高空,什麼雪域高原極限運,只要不違法該玩的不該玩的全都玩了個遍。
如果不是運氣加持,早就不知道在閻王那里報到幾回了。
但即使像他這樣富的人生經歷,在離婚司的庭審現場約會。
這還是第一次。
“......”
想到這里,他微微側目,看向旁那明明沒什麼特別卻又極其與眾不同的人。
雖然極力繃著臉上的表,卻仍難掩眸中灼灼目,滿臉興的觀察著庭上的離婚雙方當事人。
祁逾下意識拈了拈指尖,雙微,扯出一抹微不可察的笑容,又緩緩將視線放回庭上。
他什麼都沒說,甚至沒有什麼大的作,但若是此時趙瑾在場,一定能滿臉驚訝的說出那句早就醞釀好的臺詞:
“好久沒看到爺這麼開心了。”
可那只顧全神貫注猜測夫妻二人究竟誰才是過錯方的江綺遇,卻并沒能發現他這抹意味不明的微笑。
甚至就連祁逾自己,亦是渾然未覺。
審判長宣布開庭后,便由原被告雙方進行法庭舉證。
而這對夫妻之所以會鬧到對簿公堂,其中放在婚姻圈亦是非常炸裂的。
原告妻子先是提供了證明丈夫出軌的一系列證據,包括錄像錄音,以及男人的酒店開房記錄等,并主張要求丈夫凈出戶,夫妻財產均歸方所有。
證據十分齊全,可以說直接錘死了男方的出軌行為。
而看到這里,眾人還以為只是一樁簡單的婚出軌,可被告丈夫的辯護律師起后,讓這件離婚案瞬間變得炸裂。
被告律師并沒有反駁妻子提的證據,而是又重新補充了一點——
男方的所謂出軌對象,是個男人。
民法典規定,除非是在婚姻關系存續期間與婚外異長期同居才可能會構過錯方。
他們主張,與同同居,并不構法律規定的與他人同居,原告方不應該索要賠償。
所以,這婚可以離,但是凈出戶,不可能。
而正在所有人都在心中替那位可憐的妻子鳴不平時,更加炸裂的來了。
丈夫作為被告方,律師當庭提證據,證明妻子也在婚姻存續期間有過多次出軌行為,只是并未像丈夫一樣與之同居。
而其中不太重要的一點,那妻子出軌的對象,與丈夫的出軌對象。
竟是同一個人!
“好家伙......”
這一場庭審,江綺遇被嚇了八跳,在最后這點出來的時候,實在是沒忍住低聲喃喃自語。
好家伙,真是好家伙。
這都不止純戰士應聲倒地了,牛頭人聽了都搖頭,直呼這夫妻倆才是真行家。
在法庭辯論的過程中,那已經不知道算是夫妻還是姐妹的兩人,都恨不得撲上去活活將對方咬死。
不過幸虧這倆人結婚三年沒有孩子,不存在養問題。
庭審結束,審判長宣布休庭,合議庭進行評議。
江綺遇才趁機晃了晃旁祁逾的胳膊,湊近他耳邊低聲音道:
“怎麼樣?”
饒是祁逾見多識廣,方才也差點被這兩人的關系繞了進去,此時更是一改最開始的輕慢,表認真的點了點頭:
“益匪淺。”
而最終,評議結束,審判長宣布:雙方均有過錯,但據民法典和婚姻法,均無法構法律意義上的過錯方。
于是,審判長當庭宣判,兩人離婚,但夫妻共同財產均分。
“當!”
法槌落下,這起離婚訴訟就這麼塵埃落定。
即使兩人再不甘心,也不能擾法庭秩序,只能咬牙切齒的轉離開。
看了這樣一場世紀炸裂司,江綺遇和祁逾都不長出了一口氣。
兩人并肩從法院的大門走了出來,站在明亮的日下,祁逾緩緩開口:
“你說自己以前經常來看這樣的庭審?”
“......”
江綺遇作頓了頓,含糊的打了個哈哈:“偶爾,偶爾才來。”
沒有在意的態度,祁逾看著從車上下來的兩人,微微挑眉似笑非笑道:
“那豈不是以后誰跟你離婚,都討不到好?”
“那倒也不是。”
江綺遇轉看向他,笑容飛揚語氣輕快又隨意:
“起碼還能收獲一個貌如花的明星前妻。”
“......”
兩人你來我往的對話間,一直盯著門口的趙瑾和攝像大哥快步迎了上來。
只見一頭人形靈緹邁著矯健的步伐沖到兩人前,一副戰地記者的架勢對兩人采訪道:
“兩位旁聽過這場如此......如此......”
明顯,他剛才也通過網實時觀看了這場離婚司的直播,一時間卻找不出什麼適合的形容詞,索直接問:
“看過這場庭審,兩位有什麼呢?”
江綺遇對著攝像大哥的鏡頭笑了笑,以手握拳假裝話筒,一本正經的開始闡述自己的觀點:
“我覺得,還是結婚好啊。”
“???”
趙瑾立刻瞪大了眼睛,一臉不可置信道:
“這、這怎麼說?”
“不結婚只能一個人孤獨的等死,結婚后就可以互相盼著對方死......”
江綺遇笑的一臉燦然,仿佛真的悟到了什麼人生哲理般胡言語道:
“日子有了盼頭,生活就是不一樣。”
說完,便將手中的“話筒”挪到了旁的祁逾面前,笑著看向他,示意他發表自己的。
而祁逾并沒有像方才一樣看向鏡頭,只是垂著眸子看了一眼。
隨后十分配合的微微俯,將畔湊近握拳裝作話筒的手,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:
“我的就是......”
“不能離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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