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3章深另一種驗

「醫道高人，姐姐，你認識這樣的人嗎？當初兆州瘟疫中的那些大夫？」

陳寒的視線從孩子上移開，看向大蛇微微點頭。

「不錯，正是其中之一，不過這孩子家住哪裏你可知曉？」

大蛇甩腦袋搖了搖頭。

「我只是借道抗旱渠路過，並不知曉這孩子跟腳，但大致方位還是清楚的，只要把他治好了，我就能送回去。」

洪災旱災雖然過去了，但抗災中留下了許多寶貴的產，比如很多河道大堤，比如四通八達的抗旱渠。

尤其是抗旱渠的存在既可以預防旱，更是結合各方水文況貫通了各，讓嶺東各地的灌溉更加便利。

「好，記著就是了，你的傷怎麼樣了？」

大蛇張出里的尖牙，這樣子在常人看來或許十分可怖，但在陳寒看來算是笑得有點憨。

「嘿嘿，已經好得差不多了，而且也確實覺到了好，山中靈氣的時候都能覺出它們何時活躍了，說不定再有個三五十年或者百來年，我就能和姐姐一樣化形了！」

陳寒笑了笑。

「切記不可太過自滿，更不可於人前狂妄自大，在山中伱或許覺得自己足夠厲害，但山外有山天外有天，在外頭你就是一個小妖罷了。」

「我自然是懂的，姐姐放心，還有小於也是，它的傷勢還比較重，但已經迫不及待想回大通河了。」

陳寒微微皺眉。

「回大通河？你這次原本也是想來這？」

大蛇咧開的合上了，聲音帶著一些扭。

「姐姐在這嘛，如今又好不容易算是有了個份，來這修行也好有個照應！」

份？

陳寒臉上出些許無奈，也就是一個廟祝罷了，不被真君排斥確實不易，但終究不是什麼上的了枱面的人。

不過在這登州一域也是夠了。

「也好，來這邊有我看著，也省得你們不小心惹禍了。」

大蛇頓時又咧開了，心中萬分開心，只是沒有喊出來，怕姐姐不喜。

「那我們快鎮住這怪，然後救這孩子吧！」

「嗯！」

陳寒也不再多說什麼，雖然劫數影響傷勢不輕，但已經被真君鎮住的怪理起來還是不難的，揮手施法，捲起一道道水流，從水中浮現諸多水草，很快將怪卷了起來。

片刻之後，水草越纏越，並且也越纏越小，竟然逐漸隨著水流化為一截一指長的水草糰子，落到了陳寒的手心。

陳寒看了大蛇一眼。

「你就暫時在這附近待著吧，不要跑，更不要上岸嚇著人，信徒若是來廟中放生什麼，也不要貪吃了。」

「哦」

陳寒笑了笑。

「我會給你帶點好吃的東西的，那些貢品不吃掉也是浪費，我走了，記著我的話哦？」

「姐姐放心.」

再三叮囑過後，陳寒才抱起氣泡中的孩子，一步步走向岸邊，同時心中也想著岸上的況，那兩個武者應該還在吧，其中一人倒是有些眼。

真君廟的後院臺階前，阿飛和池慶虎在這等了許久，心中多有些急躁了。

「這麼久了還不上來，不會溺水了吧，要不我下去看看？」

雖然兩人都知道剛剛那子絕非一般人，但了水中一點靜也沒有，實在令人不安，而且池慶虎也沒往妖怪等超出世俗層間的力量上想。

「再等等，水裏有古怪，不能輕易下水！」

阿飛是見過妖怪也見過世外高人的，知道這世上有很多常人難以理解的事存在，那子和剛剛水中的況恐怕都是其中之一。

這況下水實在不是明智的選擇。

正在池慶虎又想說些什麼的時候，水面忽然生起波瀾。

水流擺之間，一個子一步步從水中順著臺階走了上來。

「嘩啦啦」的水流聲中，不斷有流水從子的上落下，出水面的也越來越多，手中竟然還抱著一個孩。

阿飛心頭一，剛剛水裏的靜都是因為這個孩子？

「兩位大俠，可否過來幫個忙？」

阿飛和池慶虎對視一眼，趕忙上前，接過了孩子也攙扶子上岸，這裏是真君廟，這的應該也不至於是什麼邪祟。

接過孩子的時候，阿飛作十分小心，這孩子看著非常脆弱，他不敢多用一分力氣。

「我水了衫，需要去換服，這孩子也急需拭為其保暖！」

陳寒說著，帶著兩人一起前往的廟院後方的住宿區。

真君廟建造的時候，設計是能住不人的，不過現在只有陳寒這一個廟祝自己住，其他幫工也都是附近居民，白天有空來幫個忙，晚上有家可以回。

孩被乾裹到床上的被子裏，阿飛和池慶虎一起用屋中的炭爐生火，希能讓孩子快點暖和過來。

寒冬臘月的天氣，在冰冷刺骨的水中泡了這麼久，一個骨瘦如柴的孩子怎麼得了。

陳寒則去另一個屋子換服，至沒有表現出避水之能。

不過除了換了服，陳寒也快步來到了真君廟的主殿，在來來往往信眾的問候聲中，將那一團綠的水草放了神案上的香爐中，沉了香灰之下。

到這一步，陳寒心中稍安，這怪就算再邪乎，也不可能在真君首廟的神像眼皮底下造次。

等陳寒再次來到廟院後方的起居室，屋子裏已經十分暖和，睡在床上的孩子雖然依舊昏迷，但眉宇之間似乎舒緩了一些。

聽到開門聲，阿飛和池慶虎也轉去，看到了已經換了服的陳寒，這速度已經很快了。

「多謝兩位相助。」

「姑娘，你是」

這麼年輕，容貌出眾，卻住在這廟裏，阿飛和池慶虎都有些懷疑子的份。

「小子名陳寒，是這真君廟的廟祝。」

真是廟祝？一個大好年華的姑娘家在廟裏當廟祝？

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，阿飛也清楚對方不是普通人，奇特一些也沒什麼，直言道。

「陳姑娘，方才水中靜可不小啊，而且你水的時間也不短，真的是這孩子在水中掙扎麼？」

還有的話阿飛沒說破，他和池慶虎可是從城南那邊的河灣，沿著大通河一直追到了這城北真君廟，別說一個這樣虛弱的孩子，哪怕換一個壯漢，能在水裏如此迅速的移嗎？

「這小子就不清楚了，對了，這位是麥大俠吧？」

認識我？

阿飛神一閃，立刻拱手說道。

「哦，倒是忘了介紹，鄙人正是麥凌飛，這位是在下新結識的朋友」

「在下池慶虎！」

「果然是麥大俠，還請池大俠前往城中北路的濟仁堂，請胡大夫過來，就說陳寒這邊有一個很棘手的病人需要他來看看，記得描述一下這孩子的況。」

胡匡明當初總結兆州諸多醫者的經驗，寫完《奇疫論》之後，最終在易書元的推薦下，來到了登州城，了易書元曾經待過的濟仁堂。

池慶虎聽到陳寒的話，看了一眼麥凌飛，隨後點點頭，留下一句「我去去就回」，然後開門出去了。

等池慶虎一走，陳寒便立刻對阿飛道。

「請麥大俠用先天真氣為這孩子穩住經脈，切勿用力過猛，緩緩渡，一寸寸前行！」

果然這子對我很了解，知道我步先天境界的人，除了家人外不足五人。

不過阿飛當然沒有推辭。

簡單回一個「好！」字，阿飛就直接坐到床邊，手被子，隔著被子在孩上要試探，一點點渡真氣。

常人在出生的時候其實是有一先天之氣的，這氣息隨著年齡日長而漸漸消耗，是人本源的元氣之一。

武道先天本就是武者突破桎梏的一步，所以有逆反先天之說，先天真氣其實和人的這元氣是較為接近的，能夠更為溫和地調理經脈和元氣。

在廟院後方的兩人為那孩忙碌的時候，真君廟的主殿中，顯聖真君的神像恍若有神微，好似塑的眼睛緩緩向下。

這一刻，遠在天斗山中的易書元一邊落子同老藤頭下棋，一邊眼神微垂。

恍惚之中，好似有另一重視線在易書元心神之中顯現，正如顯聖真君神像視線所觀，看向了神臺之下的神案，看向了那一個香爐。

在這仙爐的香灰之下，有一團被裹住的水草，裏面的東西有一邪的氣息，只是被香灰著散不出來。

「這是，什麼玩意.」

「啊？易先生，我這一步有何不妥？」

老藤頭看了看自己的棋路，不由問了一聲。

「哦，呵呵呵，是易某分心了.這局就不下了！」

易書元笑了笑看向棋盤，這一局被他下得七八糟，只好投子認輸了。

隨後易書元直接站起來，對於從來沒見過的東西，尤其是這種邪的玩意，他準備親自去看看。

但想了一下易書元又坐了下來，或許這次就用不一樣的方式去驗會更好，也更有趣。

老藤頭被易書元一會起一會坐下的反應給搞得有些不著頭腦，易先生也不至於因為輸了一局棋就坐立不安吧？

只是在老藤頭看不到的層面，此刻易書元雖然重新安坐，但早已經有神念遁出.
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