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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微瀾站到了最前面：“老爺不應該問我們要做什麼，應該問問自己做了什麼。”

“今日是我孩子的滿月宴，結果我兒子的滿月禮結束之后，老爺就當著所有賓客的面為慕言靜澄清。”

“老爺想為慕言靜澄清我可以理解，畢竟慕言靜是老爺一直疼著寵著的兒。”

沈微瀾眼眶通紅一片。

“可是，今天是我兒子的滿月宴啊，滿月宴是何等重要的日子？這樣的喜日子，尋常人家都知道要避諱死啊啊那些晦氣話，怕給自己孩子招惹上不干凈的東西。老爺你倒好，你作為孩子的爹爹，卻當著那麼多人的面，毫不避諱的提起慕言靜落胎的事。”

“敢慕言靜是你的兒，我兒子就不是你的孩子嗎？”

慕長云臉有些難看：“我沒想到這些。”

沈微瀾冷笑了一聲，滿臉皆是嘲諷：“是啊，老爺怎麼會想到這些呢？畢竟為慕言靜澄清是大事不是嗎？”

“老爺說自己沒有想到，但是，即便是你沒有想到，做這件事之前，你有沒有征詢過我的意見呢？”

沈微瀾眸更冷：“老爺也沒有想到過，要征求我的同意吧？”

驟然拔高了聲音：“畢竟，我在老爺那里，從來都是可有可無的存在，我同意不同意，我有沒有意見，老爺本不在乎。”

“可我……是你的正妻，是孩子的母親啊！”

沈微瀾吼完，緒有些激，口劇烈起伏著。

慕卿歌連忙上前，輕輕拍了拍沈微瀾的后背：“娘親莫急，你子本就不好，萬一氣壞了子可怎麼辦？我怎麼辦？歲歲怎麼辦？”

沈微瀾深呼吸了好幾次，才稍稍緩過來一些：“經過今日的事，我也想明白了。既然老爺覺得，我這個正妻，我這個慕夫人可有可無。既然在老爺的心里，你的寶貝二兒，比我的孩子更重要，比我們所有人都更重要，那我走就是了。”

“我帶著我的孩子，離開這慕府，從此，我們與慕府再無任何瓜葛。”

“你要給你的二兒澄清，你要迎娶新的妻子，你要納新的妾室，你要寵著誰，我也就再也不會有任何意見了。”

慕長云臉驟然冷了下來：“不可能，你們不能走。”

“不能走？”沈微瀾似乎覺得有些好笑，只笑了一聲，隨后抬起了頭來，眼淚卻順著臉頰流了下來：“老爺你這是何必呢？你完全不在乎我們，我生完孩子你甚至就只來看過我與孩子一次，還在我孩子的滿月宴上做了這種事，卻不讓我們走？”

“你這是什麼道理？”

沈微瀾點了點頭，眼神逐漸染上了幾分瘋狂：“可以。”

“老爺不讓我們走也可以，那我不走了就是。”

沈微瀾冷笑了一聲：“那我今日就直接在這里，先將我的孩子掐死，再自己死在老爺你面前就是。”

“反正興許在老爺的心目中，我早就應該死了。”

“反正，我爹爹被貶之后，我就對老爺你沒什麼用了。”

“老爺你冷落我冷落的那麼明顯，我要是懂事些，就應該早早的上了吊才是。我卻一直沒有回過味來，一直不怎麼懂事。”

“還一直霸占著慕夫人這個位置不愿意讓出來，讓老爺你都沒有辦法扶持你自己疼的妾室上位，這些年，老爺你應該恨死我了吧？”

“那我今日，就如了老爺你的愿好了。”

沈微瀾說著，竟就真的手扼住了歲歲的脖子。

“娘！”

厲蕭連忙站了出來：“慕大人今日的事，做的的確是不怎麼厚道了。”

“慕言靜只是一個庶，即便是之前慕言靜的事是被人冤枉了，慕言靜十分烈，打掉孩子以證清白了，慕大人也實在是不應該將這些事拿來在你嫡子的滿月宴上，給滿座賓客說那些。”

“慕夫人再不寵，那也是慕大人你的正室夫人。的孩子，也是你的嫡子。且，也是本王的岳母。”

“慕大人大抵是真的，十分疼慕二小姐吧？所以才敢這樣，冒天下之大不韙，給慕言靜澄清。”

慕卿歌拉開了沈微瀾的手，聽厲蕭這麼說，忍不住抬眸看了他一眼。

厲蕭也真是太能夠扣帽子了，竟然直接給慕長云扣了一個冒天下之大不韙的帽子。

厲蕭垂下眼，一臉的漫不經心：“今日來參加小公子滿月宴的，也都是城中有頭有臉的人，慕大人這樣做，讓他們如何做想？”

“他們是覺得，慕大人疼自己的兒呢？還是覺得慕大人主次不分，扶持自己的庶，打自己的正室妻子和嫡呢？”

“在我離開之后，他們又是如何反應的呢？”

“不出意外的話，只怕現在，城中就又有了不關于慕大人的傳聞了吧？”

慕長云臉越來越冷，只咬著牙關：“我沒有這麼想，我只是想著，難得這麼多人聚在慕府，且有不人是當初公主府的客人，是親眼看見靜兒和王煥志那樁事的人，是澄清的最好機會。”

厲蕭聳了聳肩：“可是慕大人看到了，你不僅沒能功幫慕言靜澄清，還讓所有人都知道了，你十分的冷落和不在乎自己的正室妻子和嫡子。”

“這種形之下，即便是泥菩薩也是會有幾分脾氣的。”

“我勸慕大人，還是隨了慕夫人的意愿比較好。否則，萬一慕夫人和小公子真的在這里出了什麼事。到時候傳出去，恐怕對慕大人不利。”

“到時候所有人都知道了，慕大人你為了給自己的兒澄清，死了自己的發妻和嫡子。”

慕長云臉青了白白了青：“我沒有他們。”

“興許慕大人這麼覺得吧，但別人，恐怕就不會這麼看了。”

“如果事真正發生了，也不會有人會聽慕大人的解釋。”

慕長云深吸了一口氣，目定定地看向沈微瀾：“行，那你究竟想要怎麼樣？”

沈微瀾抬起頭來：“我要你寫一紙和離書與我。”

“不可能！”慕長云深吸了一口氣：“你可以先搬出去小住一段時間，但是和離，是絕不可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