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厲蕭已經眼可見的不耐煩起來：“我這里人證證俱全，可以證明那天我就沒有發病，就沒有離開過寧王府。”

“你們拒不承認我的人證證，但是又拿不出切實的證據證明是我，拿出來的證還是一個贗品。只會說，我發病后什麼都不記得，肯定是我做過了，但是我忘了。”

“如果這樣簡單就可以污蔑我，那是不是所有不好的事，如同殺人放火之流，都可以說是我發病的時候做的？”

厲蕭冷笑了一聲：“我還是那句話，如果你們有確定的證據，證明是我，你們可以直接去報。如果覺得府管不到我上，你們甚至可以去宮門口敲那登聞鼓，去陛下面前告去。”

“不過，你們如果要去敲登聞鼓，可得要想清楚了，確定清楚了，那天晚上的人就是本王。否則，污蔑皇族，可也是重罪。”

林菀菀一家人面面相覷，臉有些難看，皆是不說話了。

慕卿歌看了林菀菀一眼，才跟在厲蕭后進了寧王府。

慕長云也連忙跟了進去。

“他們果真是污蔑王爺？”一進門，慕長云就連忙問著。

厲蕭嗤笑了一聲：“嗯，不知道是誰做的，但是我先前那些話沒有說謊。說的那天晚上，沒有發生過那樣的事。”

慕長云深吸了一口氣：“竟然是這樣？他們手里沒有真正的證據，是怎麼敢跑來污蔑王爺的啊？”

“不知道。”

厲蕭沉默了片刻：“無妨，這種事這些年并不鮮見，我會派人去查一查的。”

厲蕭說完，才又看向了慕長云：“今日是慕家小公子滿月宴，慕大人應該很忙的吧？”

“是忙的。”慕長云點了點頭：“但是我一聽到寧王府這邊鬧出了這種事，就連忙帶著卿歌過來了，想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幫忙的。”

“那既然慕府忙著，慕大人先回去吧，將卿歌留下來陪我待會兒，一大清早起床就遇見這種事，實在是不太讓人愉快。”

“好。”慕長云應了一聲，才又點了點頭：“好好好，那我先回去，等會兒卿歌和王爺你一同過去就是。”

慕長云告辭離開，慕卿歌才轉過頭看向厲蕭：“但我總覺得，這件事恐怕沒有這麼簡單。那位林菀菀，我看神絕，倒不像是裝的，好像的確是被人玷污了的樣子。”

“也不像是被人指使的，如果是被人指使的，不可能只拿著一個贗品的玉佩，就匆匆忙忙跑來指認王爺。”

“人證證皆不足，匆匆跑來指認王爺，非但不能達自己的目的，反倒毀了自己的名聲。”

厲蕭拉著慕卿歌在院子里的藤椅上坐了下來：“那卿卿覺得，是怎麼回事？”

慕卿歌沉默了片刻才道：“我比較在意的，是那位林小姐說的，那玷污了的人，和王爺你長得一模一樣。”

“如果沒有說謊，但是那天晚上的人又不是王爺，便只有一種可能。那就是……有人在冒充王爺，為非作歹。”

厲蕭點了點頭：“倒也的確有這樣的可能。”

“但是冒充我為非作歹，他這麼做，對他有什麼好嗎？”

慕卿歌咬了咬：“至可以毀壞王爺的名聲。”

“王爺之前不是說過嗎？雖然王爺患怪病，可是因為王爺是陛下嫡子，所以仍舊有不人，將王爺你視為眼中釘中刺。”

“他們之前在定王府壽宴之上，想方設法地想要引王爺你發病，也就是想要讓所有人都知道，王爺你患怪病尚未痊愈，這種況下，是不能夠繼承帝位的。”

“如果是抱持著這樣的目的，那這人冒充王爺你為非作歹，也可以起到同樣的作用。”

“到時候人人皆知，王爺你無惡不作，可是那些害人卻又因為忌憚王爺你的份地位，不敢來為自己討公道。”

“可是雖然不敢給自己討公道，但他們卻也仍舊可以暗中在百姓中傳一些流言蜚語，毀壞王爺你的名聲。”

慕卿歌眉頭蹙著，越想越覺得事極有可能是這樣的。

慕卿歌咬了咬：“或者，王爺你再人將那位林小姐帶回來，仔細了解一下事經過。”

“我甚至懷疑，會不會這些事其實之前就已經發生過，且還發生過不次。但是因為他們害怕王爺你，所以沒有來鬧過。這一次，是這位林小姐脾氣子比較傲，所以才跑到了王爺你面前來鬧來了。”

慕卿歌咬了咬：“如果只是林小姐說了謊，這一切過了倒也就過了。”

“但如果林小姐沒有撒謊，我覺得，這件事還得要仔細了解清楚才行。”

厲蕭點了點頭：“卿卿所言極是，卿卿的懷疑，也有理有據。”

“但是……首先，我們剛剛在門口的時候，厲聲訓斥了那位林小姐，說污蔑我。然后轉過頭，我又人將帶到我府中詢問。你覺得這像什麼？”

慕卿歌眨了眨眼：“像什麼？”

厲蕭垂眸淺笑：“不像是我做了虧心事，想要收買害人嗎？”

“原本我方才在外面義正嚴詞的訓斥，還拿出了證據，多多也還是有人相信了我的話的，相信了我是無辜的。”

“但如果我轉過頭就又將人帶回來，反倒顯得我心虛了。”

厲蕭說著，搖了搖頭：“那不行，這件事本就與我無關，我可不能再被人懷疑了。”

“此乃其一，其二……”

“我與那位林小姐，孤男寡，且還指控我玷污了，我若是單獨和相，問話，卿卿你會愿意嗎？”

“……”

厲蕭擺了擺手：“不行不行，此事我不能做。”

“不過嘛……”厲蕭眸逐漸轉冷：“不過我倒是可以暗中人去查一查。”

“人潛尋常百姓之中去，潛到城中消息集散地去，打探打探有沒有你之前說的那些，關于我的，不好的消息。”

“如果有的話，那可能，就如同卿卿你猜想的那樣，是一直有人在暗中假冒我，做一些不好的事，損毀我的名聲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