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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青臨的臉驟然變：“你說什麼？”

慕卿歌咬了咬：“我懷孕了，不是寧王爺的孩子，我與寧王爺并沒有過關系。”

蕭青臨定定地看著慕卿歌：“那你說說，孩子是誰的？”

“你懷了別人的孩子，卻竟然還敢和寧王爺定親？讓陛下給你和寧王爺賜婚？”

慕卿歌低著頭，因為慌而微微發著抖，眼睫上也沾染上了淚水：“我……我原本沒有想到事會發展到這一步的。”

“孩子是柳懷恩的，柳懷恩是我們府上，我爹爹的妾室的侄子，他經常會來我們府上小住，一來二去，我與他就悉了。”

“之前我什麼都不懂，什麼都沒有經歷過，他哄著我和他睡了，就在我們府上一小書樓中。”

“我本來是想要告訴爹爹和娘親，讓爹爹去說親，讓我和他親的。”

“可是我沒有想到，我還沒有說，我二妹妹就在公主府上鬧出了那樣的事。直到我二妹妹出了事，我才知道，我與柳懷恩做的事，也是暗通款曲，說出去是要被人恥笑的。”

“二妹妹出事之后，爹爹發了大怒，我見平日里寵的二妹妹都因為這種事被爹爹發落了，就更是不敢說了。”

“后來因為二妹妹的事，二妹妹與柳姨娘徹底與我翻了臉，柳懷恩也不同我來往了，我寫了好幾封書信過去，他都完全沒有理會我。”

“我害怕極了。”

慕卿歌抬起手來了眼角的淚水，聲音也有些沙啞哽咽了：“后來我跟著爹爹一起出去與定安侯夫人商議二妹妹的事的時候，遇見了寧王爺，寧王爺幫我解了圍。”

“后來因為寧王爺兩次救了我，我去寧王府給寧王爺道謝的時候，遇見寧王爺發病，寧王爺才跟我說，他覺得我能夠緩解他的病。”

“我爹爹聽聞之后，十分高興，立馬就讓我想方設法地與寧王爺多來往。我心里其實是不愿意的，可是我不敢違背我爹爹的意思。”

“之前宰相大人去我們府上，說可以讓我與寧王爺定親的時候，我就想要同宰相大人說這件事，但是爹爹也在，我實在是不敢當著爹爹的面說這些。”

“再之后，我發現我懷了孕，就意識到這件事決不能夠再拖下去了。”

“但我萬萬沒有想到，寧王爺會突然向陛下求娶，陛下竟然會那樣輕易的答應，還當場就直接給我和寧王爺賜了婚。”

“我真的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，我腹中孩子一日一日長大，要是我帶著肚子里的孩子嫁給寧王爺的事被發現的話，我會死的。”

蕭青臨瞇著眼打量著慕卿歌，似乎在分辨，說的究竟是真話還是假話。

“這件事還有誰知道？”

“沒有了，除了我，就只有宰相大人你知道了。”

蕭青臨歪了歪腦袋：“這樣重大的事，你為什麼不直接告訴你爹，反而跑來告訴我？”

“我不敢。”慕卿歌睫抖著，有淚水從睫上滾落了下來：“爹爹對二妹妹那件事的雷霆手段，實在是讓我害怕。”

“而且我娘親還在慕府，我娘親不太好，之前生完我弟弟之后，昏迷不醒了很長時間，最近才剛剛醒來，可是卻仍舊十分虛弱。”

“若是這件事被我爹爹知道了，我怕我娘親本不過去。”

“且我和我娘親之前在府上的時候，在寧王爺對我看重之前，爹爹本不喜歡我們，最近他突然對我好起來，也不過是因為我與寧王爺悉了起來。”

“要是他知道我早已經和別的男子有染，且還懷了柳懷恩的孩子，他一定會殺了我的。”

“你是寧王爺的外祖父，我聽聞，寧王爺都是您教導的，您之前還說，可以讓寧王爺與我定親，我覺得，您肯定有辦法的。”

“而且，我很出府，認識的人也很，除了你，我實在是不知道還能再求誰。”

蕭青臨瞇著眼看著慕卿歌：“你可知道，你這件事，可是欺君之罪啊。”

慕卿歌渾了：“我……我知道。”

“可是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，我甚至想過，如果實在是不行，我就直接找個名正言順的由頭死了算了，只要不拖累我娘親，不拖累慕府就好了。”

“但如果能茍活，誰又會想死呢？”

蕭青臨微微瞇了瞇眼：“孩子多大了？”

“一月有余了。”

蕭青臨來來回回在屋中來回踱步。

“那你想要怎麼做？”

慕卿歌咬了咬：“我不知道，或者，我可以將腹中孩子給打掉，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，但是這樣的話，我若是與寧王爺親，新婚之夜萬一沒有落紅，寧王爺肯定是知道的。”

蕭青臨不置可否：“我若是幫你，你能回報我什麼？我不做沒有利的事。”

慕卿歌深吸了一口氣：“之前宰相大人說讓我將寧王爺的一舉一都稟報給宰相大人，我已經在做了。且今日寧王爺原本是不愿意來宰相府參加這個宴會的，我也想方設法地將他帶來了。”

“我在某種意義上來說，算是寧王爺的藥。這麼多年來，我應該是唯一一個可以幫寧王爺減輕病發時候痛苦的人，只有我。”

“我覺得，我這個藥，對宰相大人而言，應該還是有點用的吧？”

“如果宰相大人可以幫我，幫我度過這一劫，那我的命，就是宰相大人你救的。”

慕卿歌咬了咬，眸閃：“宰相大人就是我的救命恩人，那宰相大人讓我做什麼，我自然就做什麼。”

“什麼事都可以嗎？要是我讓你做的事，是殺人放火的事呢？”

慕卿歌果然躊躇了一下：“殺人放火的事……可是我實在是不敢做啊。”

蕭青臨見慕卿歌這樣的反應，突然笑了一聲。

“算了，我也只是打個比方罷了。”

“殺人放火的事，我也不會讓你做。”

“我可以幫你。”

“甚至，你腹中孩子，都不用打掉。”

慕卿歌瞪大了眼，似乎有些詫異：“我腹中孩子不用打掉？可是這孩子是柳懷恩的啊。”

蕭青臨勾了勾角：“那就讓他變厲蕭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