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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日，慕卿歌是要去參加華長公主的演武宴的。

只是一大早起來，尚未吃早飯，輕雪就匆匆忙忙跑了進來：“大小姐，二小姐出事了。”

慕卿歌皺了皺眉：“又出事了？又怎麼了？”

“況奴婢并不知曉，奴婢只聽見二小姐院子里的丫鬟匆匆忙忙來來去去，傳召了兩位大夫過去。奴婢就在一旁，只聽見那些丫鬟說二小姐流了很多，讓人準備熱水。又聽見他們說，什麼東西掉了。”

慕卿歌瞇起眼來，流了很多的？什麼東西掉了？

慕卿歌心中約約生出了幾分懷疑，只連忙道：“我過去瞧瞧去。”

剛剛到慕言靜的院子外，慕卿歌就遇見了管家。

“大小姐。”

慕卿歌應了一聲：“二妹妹怎麼了？”

管家眉頭鎖，幽幽嘆了口氣：“二小姐小產了。”

小產了？

慕卿歌腦中閃過好幾個念頭，只飛快問著：“爹爹上朝尚未回來吧？”

“老爺在呢，老爺今日休沐。”

管家滿臉急切：“我再去人準備些水，二小姐還在流……”

“還沒止住？”慕卿歌有些詫異，只連忙道：“管家你先忙去吧，我進去看看。”

“好。”

看著管家快步出了院子，微雨才低了聲音：“二小姐怎麼突然就小產了？難道是因為昨天晚上來見過小姐？難道是故意這樣做的？在見過小姐之后突然小產，就正好將小產之事，栽贓嫁禍到小姐上？”

慕卿歌沉默了片刻，這倒的確是慕言靜做得出來的事。

但是，慕言靜昨天剛剛跑到跟前來又是哭又是跪的鬧騰了半天，若只是為了栽贓嫁禍，這陣仗弄得也未免有些太大了。

輕雪也蹙起了眉頭：“因為之前那個男人在府門口鬧事，說二小姐還與他有染，所以定安侯府也完全不相信二小姐腹中孩子是王公子的孩子了，對如今的二小姐而言，這個孩子完全沒有辦法幫拿到什麼東西，反而會為的拖累。”

“且王煥志也并非什麼良人，會想要擺這個拖累，也實在是太正常了。”

“昨日傍晚，二小姐的確來過咱們院子，而且又是跪又是哭的，不管說是中毒，亦或者是說因為緒太過激加上跪的太久，導致腹中胎兒流產，大小姐恐怕都有口難辯。”

慕卿歌抿了抿，是啊，慕言靜若是想要將這個孩子小產之事栽贓嫁禍給，的確是有口難辯。

畢竟昨天恐怕不人看到了，慕言靜進了的屋子，也有不人聽見了，慕言靜在的屋子里，又哭又喊的求原諒。

不過……

慕卿歌冷笑了一聲：“放心，即便是想要栽贓嫁禍給我，即便是一口咬定，肚子里的孩子是因為我而沒了的，我爹爹也不會對我怎麼樣。”

“哪怕人證證俱全，我百口莫辯，這口黑鍋就這樣死死的扣在了我頭上，也都無妨，如今我有一紙賜婚圣旨在手，爹爹定然會先保我。”

“若是慕言靜要說的孩子是我給弄得小產的，想要借此打我除掉我，那這主意可就打錯了。”

慕卿歌眸暗沉一片，只加快了步伐：“走，我們進去看看去。”

剛走到正廳門口，慕卿歌就看見屋中各種人忙忙碌碌，丫鬟匆匆端著晾好的開水進去，又有丫鬟匆匆端著水出來。

慕長云坐在正廳中，臉有些難看。

廳中躬站著一個大夫：“二小姐大出，出量實在是太大了，若是還不能夠止住，二小姐恐命堪憂。”

慕卿歌皺了皺眉，這樣嚴重？

慕長云面冷凝：“有沒有什麼辦法？先將命保住？”

那大夫嘆了口氣：“現在也只能先想方設法止了，只是仍舊十分兇險。若能止，便能搶回這條命，若是不能，恐就回天乏了。”

慕卿歌瞇了瞇眼，慕言靜小產，大出，止不住？甚至有可能會死？

忍不住的有些恍惚，突然想起，前世的時候，慕言靜和王煥志下令將的兒抱走，聽見他們商量的那些話，便急匆匆的爬起來想要去追，卻就昏死了過去。

當時穩婆是怎麼說的？

“夫人你怎麼流了這麼多？”

慕卿歌咬了咬，流了很多，也是因為產后大出而喪了命的。

如今，到慕言靜了嗎？

慕卿歌竟有些想笑，果然是天道好回啊，看蒼天饒過了誰。

可若是慕言靜真的就這麼死了，倒也多多還是有些可惜，有些賬都還沒有和清算呢，就這麼死了，未免也有點太過便宜了。

慕卿歌想著，正了正臉，只連忙開口關切著：“爹爹，究竟是怎麼回事啊？妹妹怎麼會突然小產了？”

慕長云正要開口，卻突然從屋里沖出來一個婆子：“止住了止住了，止住了。”

“果真？”慕長云急忙站起來。

那婆子連忙點了點頭：“已經沒有流了，二小姐神志也尚且比較清醒，只是因為二小姐失過多，子還比較虛弱。”

“而且……”那婆子頓了頓，小心翼翼地看了慕長云一眼，似乎有些不好說出口。

“而且什麼？”

那婆子咬了咬：“而且，二小姐經此一遭，恐怕再難有孕。”

慕長云蹙著眉頭，驟然跌坐在了椅子上：“再難有孕？”

“是。”

那婆子又接著道：“還有，二小姐方才在屋中聽見了大小姐的聲音，二小姐說，有話，想要對大小姐和老爺說，請兩位進去。”

慕卿歌抬起眼，有話想要對說？

說什麼？

難不果真如同們之前料想的那樣？慕言靜剛剛從鬼門關爭回一條命來，卻就要迫不及待的想要將小產的事給扣到頭上？

慕長云亦是皺了皺眉頭，看了慕卿歌一眼，才一同進了屋。

屋中滿是腥味，慕言靜一臉虛弱的躺在床榻上，床頭放著一個盆子，盆子里面似乎還放著一團糊糊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