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侍衛立刻道：“老九被殺的時候，還有一個兄弟在附近，只是看到的時候，那兇手已經跑了。”

“尸在哪里？”包泉立刻說道。

“剛帶回來，那兄弟也在。”侍衛急道，“大人，云財神還在。”

“包大人，你去趕云財神，我們也想去看看老九的尸。”穆九曦和葉無恒對看一眼。

“好。”包泉立刻出去了，不到一盞茶就穆九曦兩人出去看尸了。

“云財神被老夫嚇到了，如你所想的，說先回去查查他兒子云二。”包泉低沉地笑起來。

其實他不知道的是，云財神會這麼合作，是因為他也發現自己二兒子的錢有點過分多了。

還真的怕老二做什麼壞事，那可是會讓云家萬劫不復的，他哪里還敢逗留，拉著大夫人就跑了。

可憐的云大依舊被關著，不過條件好很多，好粥好藥侍候著，也算給云財神面子，當然侍衛們也都收了好的。

寬敞的皇城司石室里，一濃郁的腥味沖了穆九曦和葉無恒的鼻子里。

那個老九的兄弟哭得滿臉淚水。

穆九曦走近尸一看，老九鏢頭雙目圓瞪，脖子側面一刀橫拉，直接割斷管斃命。

“小兄弟，你還認識我們嗎？”葉無恒走到那個兄弟面前問道，這兄弟之前也在護鏢隊伍中的，只是很不起眼。

“你，你是葉公子？小九姑娘？”小兄弟小孔，因為比較機靈，所以老九常常帶著他東跑西走，算是一手培養在邊的親信了。

“小兄弟，你要節哀，現在最重要的是抓兇手，你在現場，能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嗎？”葉無恒溫的聲音讓小孔冷靜下來了。

“葉公子，你上次都幫我們破案了，你一定要幫幫鏢頭，找出兇手。”

“我們盡力。”葉無恒點點頭。

“是這樣的，今日鏢頭很高興，上午帶大家一起去云岳樓喝茶，然后就回到了鏢局，用完午膳，有人送了一封信來，鏢頭看了之后就帶我出門，說要去左相府一趟。

我本來以為會坐馬車，但鏢頭說走小路，我見他很嚴肅，就沒多說，跟著鏢頭跑的。

在慶風小巷子那邊，我被人撞了一下，疼得我轉頭就罵人，等我再回神追鏢頭的時候，就見鏢頭已經倒下了。

我就看到一條米的背影，速度很快，沒怎麼看清就消失了。”

小孔說完才發現自己的口供本提供不了線索。

“附近還有其他人嗎？”

小孔想了想道：“沒有，我大救命之后，才有老百姓沖進來。”

“那撞你的那個人，你可記得長相？”穆九曦又問道。

小孔想了想道：“那人低著頭，看不清楚，也沒什麼特別，不過是中年男子，力量還可以，撞得我很疼，對了，他是從巷子里出來的。”

“所以這是一個殺老九鏢頭的局。”葉無恒看向小孔，“你是真幸運，他們沒有殺你滅口。”

“那是因為小孔沒看清，若看清的話，已經死了。”穆九曦一邊聽，一邊低著腦袋在尸傷口看來看去。

“是殺手嗎？”包泉也看了傷口，“老九的武功不錯的，不是高手不可能一招得手。”

“看傷口，應該是兇手對面而來，和他錯開的時候突然出手，快狠準。”

“那就是老九不認識兇手？”

“不錯。”穆九曦點頭，“他只是很震驚自己就這麼被殺了。”

“那就難了，這兇手不好找。”包泉頓時郁悶道。

“小孔，你說你們之前得那趟鏢是左相府的？”葉無恒又問小孔。

小孔點點頭，有點尷尬道：“一般是不能雇主的，鏢頭也不會告訴大家，但鏢頭和我同吃同住的，他一直會代我事，我才知道的，大人，這件事是不是和這趟鏢有關系？”

“你這麼覺得？”葉無恒問他。

小孔淚眼朦朧道：“之前每次走鏢都很安全，只有這次出事，且走的鏢很重要，所以我就想著是不是左相要殺人滅口？”

“哦？你覺得是左相？可要是他，不是應該把你們全部人都滅了？”葉無恒啞然失笑，“當然也不是沒這種可能，這趟鏢給左相了？”

“嗯，一到皇城外面，就接走了。”

“所以要是左相殺你們，就該在皇城外面，所以應該不是左相。”穆九曦話道。

小孔想想也有道理，但立刻又道：“那到底誰要殺鏢頭啊。”

“你們這趟鏢哪里來的？”葉無恒又問。

小孔道：“是在東晨和南慶接接的，對方是誰，但聽那邊說我們來的晚，他們都等我們好多天，其他的，我也不知道了。”

“東晨界，等幾天了？”

包泉立刻瞇起眼睛道：“到底是什麼貨？”

他心想的是怎麼會是東晨來的，難道真的有人勾結外國？左相嗎？不應該啊。

外面猛地有人大人，包泉被嚇得渾一跳，立刻跑出去。

“大人，左相來了。”

“什麼！”包泉立刻沖進來，“你們快躲一下。任何人不得說見過小九姑娘和葉爺。”

大家紛紛點頭，穆九曦和葉無恒被安排包大人在皇城司的私人休息間。

“有意思。”穆九曦在房中笑起來。

葉無恒看著道：“小九，你怎麼猜？”

“左相也不是好人，你記得那趟鏢吧，最后一把是上方匕首，這東西先不說是真是假，肯定是關系皇家的，左相要這東西做什麼？”

“你覺得左相有野心？”

“他要沒野心，會一心把柳夢環嫁給南慕寒這個嫡皇孫？”

“那他完全可以什麼都不做，等著就是。”

“問題南慕寒不就是沒靜嗎？作為一個城府深的老狐貍，總得給自己留點后路吧。”

“你意思啊，他若舍棄南慕寒的話，會是二皇孫南子星？”

“不知道，但左相肯定不無辜，查到貨原主是誰，就會水落石出。”穆九曦道，“不過不關我們的事，我懶得費腦子。”

“也是，小九，你說我們怎麼去哪里都事多啊。”葉無恒都有點無語了。

“不能這麼說，那是因為我們看出的東西多，別人就是看不出，才覺得一切太平，有多表面上平靜的東西，背后卻是波濤洶涌，不在其中，不其擾而已。”

穆九曦歪頭一笑道，“只能說明我們太聰明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