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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念還來不及反應,人已經被推進水里,下方是排水渠,蘇念無法抗拒自己被水流越推越遠。
徐硯玨這是算好的。
他知道排水渠的位置,蘇念水好,他也知道。
那會在村里時,他親自教的,不僅教了蘇念游泳還教了蘇念箭、簡易格斗等等防保命之,為的就是讓蘇念在遇到危險的時候,能有能力自保。
蘇念被水推得很快,約聽到岸上有巫嘰嘰喳喳的聲音,隨后傳來男人的悶哼聲,之后就沒有男人的聲音了。
心里很慌,知道徐硯玨大概率被發現了,蘇念掄起胳膊想往回游,卻拗不過水里巨大的阻力。
山里的排水渠有時遇上下雨就跟發洪水似的,別說蘇念,就算力很好的年游泳健將,基本都不能逆向游回去。
蘇念最后累了,直接手一松飄在水面上,順著流方向飄走。
這麼一飄,等再睜眼的時候,已經躺在一個草屋里面。
蘇念心一慌,以為自己又被抓回去了。
這時,一個慈眉善目的老漢走近,“姑娘,你醒了?要喝水嗎?”
老伯遞來一個水壺,眼神誠懇。
這人面相帶著山里人的淳樸特質,不像巫那麼險狡詐,蘇念警惕慢慢放下,但也沒有全然松懈。
接了老伯的水,但并沒有喝,而是問,“老伯,請問這是哪里?”
“這是南夷山哦。”老伯說。
南夷山?
那就是剛出峽谷的區域,又到了另一座山里了。
之前徐硯玨說的救援困難就是這個意思,這里山連著山,又荒無人煙,本不存在信號什麼的通訊設備,等出去能找到人報警,估計得是七八天以后的事了。
而且這里磁場失衡,不能開直升機進來,只能人工,再等進山,又是七八天,前后半個月的時間,巫那都什麼都收拾干凈了。
巫一族選擇這個山谷想來也是費盡心思的。
這時老伯端來一盤野味,剛烤好的,著香味,他自己先撕下吃了一塊,才把下面的遞給蘇念道:“姑娘吃點,補充力。”
蘇念還激的,看來大伯看出自己的顧慮,自己先吃一口,這樣就不會擔心食有沒有毒了。
這會還真有點腸轆轆的覺,那藥丸三天后,也是要進食的,但巫為了凈化的,是要給辟谷的,這會飄了半宿,只覺得胃口大增,而已不客氣,拿起下面的就往里送。
一大塊下肚,胃有了點點暖,蘇念發現的變化還是很明顯的。
吃這麼大塊竟然不會惡心想吐,甚至還想再來幾塊的覺。
不知道是不是這個藥丸帶來的神奇作用,老伯看出沒吃飽,又把架子上烤好的撕了兩大塊下來,遞給蘇念。
然后說:“姑娘敞開吃,別不好意思,山里就是野味多,我這還有很多呢。”
蘇念也沒跟老伯客氣,大口吃再喝點山泉水,覺整個人像是重生了一樣。
吃飽喝足才有力氣想辦法,不然憑著的力,本走不了幾步。
問老伯,“您知道這里離巫谷山多遠嗎?”
老伯聽到‘巫谷山’三個字時候,神陡然一變,在沒有剛剛的親和,揚起的眉問:“你問這個干什麼?你是巫谷山的人?”
蘇念見老伯這樣像是變了一個人,手里甚至還握起了削的刀,心里猜測,老伯是不是把當巫了......
開口解釋,“我是過去找我朋友,我朋友還在那里,我要去帶他回來。”
聽蘇念這麼說,老伯握著削刀的手松了松,然后說道:“你還是往外走吧,這里往外走大概三天就能出去,如果去巫谷山以你的力最需要四五天,還不如出去找救援來得快一些。”
蘇念已經吃飽喝足,站起來把手上一條金手鏈解下來遞給老伯,說:“老伯,這個你拿著,要是出去的話,可以換一些錢買些日用品。”
老伯連忙推辭,蘇念塞給他,又怕他被店里人騙,告訴他,“這是實心的,凈重六十二克,現在的行價是四百多,您換的時候一定要按照這個價格換。”
老伯一聽這手鏈值兩萬多塊,更不要了,連聲道:“我不要不要,我日用品都是拿野味換的,有手有腳就不會著,姑娘這貴重東西你還是自己收著吧。”
“老伯,這不算什麼,這種首飾我多的是,謝您救了我,您收著以備不時之需,您要是不收,我心底過不去。”
不過老伯一再堅持不要,蘇念心底還是堅決要給他。
老伯年紀不小了,總有頭疼腦熱不能打獵的時候,這個金鏈子也能救急了。
蘇念把鏈子在烤的盤子下面,這樣老伯收拾的時候就能看到。
老伯不知,見蘇念要走,忙說:“姑娘你要不再歇息一會,你這在水里泡那麼久,山里水冷,萬一路上頭疼發熱可不是鬧著玩的。”
蘇念搖搖頭,“不了,老伯,我得去找我朋友,麻煩您給我指一下路,還有就是您曬著的干能不能給點給我。”
蘇念厚著臉皮開口,路途遠,聽說要走三四天,不會打獵,吃野果也不頂飽,在山里這干最實在,至于喝水就更方便了。
山泉很多,喝水倒不是問題。
老伯面一驚,“干我倒是能給你,但姑娘你真的要去巫谷山?你知不知道那里很危險?”
“我知道,我的朋友現在就危險之中,我得去救他。”蘇念說。
老伯沉默了一會,然后才說:“小姑娘那山可是會吃人的,你真的要去?”
“對,我要去,我不能放棄我朋友。”蘇念堅定道。
老伯想了想,終于開口,“那我就不給你指路了。”
蘇念愣了愣,就聽老伯繼續道:“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蘇念這下徹底懵了,老伯這也太好了。
但不愿意老伯一把年紀還要以犯險,拒絕道:“老伯,我自己就可以,您還是留在這吧。”
老伯搖頭道:“我不是為你,我兒也去了那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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