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知落算是徹底放心了。
墨尋握著的手,憐地親了親,“你還笑得出來?你中槍的時候,都不知道我害怕什麼樣子?”
“當時我都后悔死了,覺得我不應該同意你配合警方,要是你被墨青弈抓住了,你知道會有什麼后果嗎?”墨尋是想想就覺得害怕,唐知落差點就出事了。
唐知落笑了笑說:“現在不是沒事嘛?而且,徹底安全了。”
不想墨尋太擔心,勉力出個笑臉。
墨尋抱住,那一個擁抱,充滿了和憐惜,“就是擔心你。”
唐知落知道他是在害怕,回抱住他,輕聲道:“不要心疼了,值得的,因為以后,再也不會再被威脅了。”
“嗯。”墨尋摟得很,鼻尖充斥著上的馨香。
唐知落無奈地說:“你這樣抱我,我有點疼。”
墨尋馬上就松開了,又牽住了那只沒傷的手臂,“那我牽著你好了,困的話就睡一會,你傷了,要多多休息才好得快。”
“好。”唐知落被他牽著手,聞著空氣里屬于他的獨特冷香,整個人慢慢放松下來。
墨尋坐在邊。
就在快睡著的時候,手機響了。
唐知落很困,墨尋幫看了一下,“是媽打來的電話。”
他們兩只有一個共同的媽,那就是裴月華。
“你幫我接吧。”唐知落回答著。
“好。”墨尋接起電話,“喂,岳母,是我,知落在睡覺。”
“不好了!”裴月華的聲音充滿了急切,“墨尋,小寶發高燒了,40度退不下來,喝進去的也全吐出來。”
墨尋臉一變,對唐知落說:“知落,小寶發高燒了。”
唐知落猛地清醒過來,不顧肩膀的疼痛坐起來,“你快把手機給我。”
墨尋按了揚聲。
裴月華的聲音從電話里傳出來,“我現在把孩子送到醫院去,你們別過來了,我們馬上出發。”
那邊有跑的腳步聲,應該是裴月華抱著小寶下了樓。
唐知落喊道:“媽,就你一個人嗎?”
“秦致遠也在這。”秦致遠最近天天到璽園去哄回去。
但是裴月華沒搭理他。
眼下孩子高燒不退,裴月華才跑下樓梯喊道:“快把車開過來!”
“怎麼了?”秦致遠起,見慌里慌張的,安道:“你別那麼慌張,鎮定一點。”
“小寶高燒40度了!”裴月華急得聲音都在抖了。
秦致遠臉一變,趕喊助理去開車。
裴月華的電話還沒掛,唐知落跟墨尋能聽到那邊的對話。
秦致遠:“給孩子裹條毯。”
裴月華:“孩子是高燒!不能包的!”
“我知道,我是說,帶條毯,醫院的冷氣冷。”秦致遠解釋,能聽得出他也很張。
唐知落趕對著電話叮囑,“媽,你記得給小寶帶紙尿那些。”
“劉嫂都準備好了,我們馬上就去醫院。”裴月華接過劉嫂手里的嬰兒東西,掛了電話。
但到底是個人,孩子病了,手腳有些發,尤其懷里的小寶燒得臉和耳朵都是紅的,裴月華想到了什麼,喊道:“退燒藥!退燒藥也要帶上,還有那個耳溫槍,全帶上。”
劉嫂又匆匆忙忙跑去樓上拿。
“月華,你別那麼著急,孩子給我,我來抱著。”秦致遠見急得團團轉,接過了手里的嬰兒。
“小寶燒得好厲害!”裴月華急得眼眶都紅了,手腳也確實發。
秦致遠一手抱孩子,一手扶著,“我們先去車上,等劉嫂拿了退燒藥過來,先給小寶喂點。”
“不能喂了,四個小時吃一次,小寶一個小時前才吃的退燒藥,但是燒退不下來。”裴月華急死了,恨不得替小寶發燒。
秦致遠見妻子這麼著急,心下也擰了一團。
路上,他們張兮兮地盯著孩子,小寶燒得神都不好了,一直在昏睡中。
可又到了下班高峰期,車堵在路上都不了。
秦致遠的臉沉了沉,對開車的助理說:“你到副駕位去,我來開。”
他換到駕駛位上,啟汽車,一路在川流不息的車里竄著,一邊吩咐助理:“打電話給通部分,就說我們車上有發高燒的嬰兒,現在要申請闖紅燈,再留意一下周圍有沒有通警員,有的話讓警員為我們開路。”
秦致遠說著就闖了一個紅燈。
那兒剛好有個通警員,車上的助理趕招手喊那個警員:“警,我們孩子現在高燒一直不退,神已經不好了,陷了昏睡,您能為我們開路去醫院嗎?”
通警看了眼車的嬰兒,了解完況后立即上了自己的托車,一邊打電話一邊在面前開路。
車一路暢通無阻往醫院趕。
裴月華抱著孩子坐在后面,整個心擰了一團。
*
醫院這邊。
唐知落跟墨尋已經下了一樓,聽到小寶高燒不退,他們急得像熱鍋的螞蟻。
唐知落堅持要去一樓等小寶過來。
墨尋只好找來一輛椅,讓坐在上面。
想著孩子,越想越害怕,靠在墨尋上流眼淚,可一秒后又被掉了。
現在是媽媽了,不能這麼脆弱了,孩子生病了,要振作起來,因為等下還要照顧孩子,告訴自己不能崩潰不能手腳發,要撐住最后一口氣,作為媽媽,不能倒下。
墨尋看得出很焦慮煎熬,拍著沒傷的肩膀說:“我剛給岳母打過電話了,說他們已經過來了,有警為他們開路,很快就到了。”
不管如何,這段路是無法短的,只能等待,哪怕心已經焦慮到不上不下。
終于,警員帶著秦致遠的車開進了醫院。
車門打開,秦致遠繞到后座,抱著孩子從車上下來。
裴月華手腳發,被助手扶著。
墨尋推著唐知落往外走,再往外就是醫院的階梯了,椅下不去了。
秦致遠抱著孩子急速往前直沖。
忽然一個不小心,腳底一崴,他摔在階梯上。
他的眼鏡磕碎了,額頭也撞出了鮮,但是為了保護孩子,摔下去之前他轉過,讓自己的腰撞在階梯上,從而保護住懷里的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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