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秦致遠從醫院醒來。
秦時洲在醫院里看著他。
昨晚裴月華先走,唐知落和墨尋跟著。
而秦致遠這邊是秦時洲善后地,他坐在折疊椅上,看見秦致遠醒來了,問他:“昨晚的事還記得嗎?”
那些不堪的記憶一下子全涌進秦致遠大腦。
他懵了懵,急聲問:“我沒對不起你媽吧?”
秦時洲看他一副懊惱的樣子,故意不馬上回答他,而是出了嚴峻的神。
秦致遠一看,心想完了,眼神了充滿了不安和后悔,心頭也雜無章,像是被狗啃掉了一塊。
“我對不起月華了?我和羽薇……”
“你到現在還喊羽薇?”秦時洲冷著臉。
秦致遠滿心酸,“我對這麼好,一直拿當兒一樣看待,沒想到……”
“沒想到想睡你是吧?”
秦致遠臉難看,“我是你老子,你怎麼說話的?”
“你就是該。”秦時洲忍不住了,說道:“知落那麼好一個兒你看不見,偏偏去相信那個心機深的,媽媽為了這個人都要跟你離婚了,你還沒看清,還要去見,才會被算計這樣。”
秦致遠懊惱,“是我的錯,是我糊涂,親手斷送了我們家庭的幸福。”
他以為自己跟秦羽薇發生了,心頭充滿了悲涼。
月華以前就說過,如果他了別的人,就要跟他離婚的。
這條規則他遵守了幾十年,沒想到臨老了,被秦羽薇那個小丫頭算計了!
秦時洲看他很難過,心知他沒出軌的心,才咳嗽了兩聲說:“其實什麼也沒發生。”
“沒發生?”秦致遠看向他。
秦時洲點點頭,“當時媽和我們剛好趕到了,才及時阻止了你們。”
“真的嗎?”秦致遠眼中充滿了希。
秦時洲說:“真的,秦羽薇已經被我們送到警署去了,墨尋決定要告了。我警告你,你要是再去把放出來,那就不止老媽離家出走了,我也要離家出走,到時候,我們全家都去璽園跟妹妹生活,你一個孤獨終老吧。”
“別啊。”秦致淵和秦時洲就像兄弟一樣,“我們家這麼和睦,你舍得這樣對我?”
“你這麼糊涂誰要理你?”秦時洲說:“還有,知落是很好的孩子,你之前誤會那麼多次,下次見了,可要好好跟道歉,別老是橫眉豎眼的,小時候被人換走不是的錯,在外面苦了二十幾年,我們家不該再那麼對。”
秦致淵沉默了片刻,“我真的對很不好?”
秦時洲點點頭,實話實說道:“沒錯,你很刻薄。”
“臭小子,誰準你這麼說你老子的?”
*
秦致遠一出院,就跑來璽園找裴月華。
裴月華跟唐知落在院子里種花,看到秦致遠來了,裴月華的笑臉瞬間冷了下來。
秦致遠臉上頂著個鮮紅的手指印,那是裴月華昨晚扇的。
“月華。”秦致遠走過來,可憐兮兮地看著裴月華,“我買了你吃的八星聚寶。”
裴月華語氣冷淡道:“扔了吧,已經不喜歡吃了。”
秦致遠臉沉重地說:“抱歉,我不知道秦羽薇是這樣的,我已經看了,以后不管了,我給知落道歉。”
他看裴月華不搭理,拉過旁邊澆水的唐知落,“知落,對不起,之前是爸爸聽信別人,才傷害了你。”
唐知落還沒說話,裴月華就將拉了過去,“別原諒他,就是一個垃圾人。”
“……”唐知落被兩人一人拉著一只手,好不為難。
“月華!”秦致遠走過來要跟說話。
裴月華不想搭理他,轉就往外走。
秦致遠追了出去。
唐知落留在院子里,看到兩人一前一后走著,秦致遠走兩步拉一下,有點在哄小孩的覺。
看著看著就笑了。
雖然秦致遠之前是糊涂,但他對秦月華的沒得說。
兩人走走停停說了一會話,最后秦致遠不知道說了什麼,裴月華停下了腳步,兩人好像是要商議,一起走著上了一輛車,離開了。
應該是要去談什麼。
中午,唐知落把小寶哄睡了,去飯廳吃飯。
吃了一會,手機響了,看了一眼,是姐姐打來的電話。
“喂,姐。”
唐知羨在電話那邊說:“知落,爸好像失蹤了。”
“失蹤?怎麼回事?”
“早上哥哥打電話跟我說的,他說爸三天沒回家了,之前以為他又去賭錢了,他之前經常賭得幾天不回家,但這次大哥去棋牌室找他,他那些牌友都說他好幾天沒去棋牌室了。”
唐知羨的聲音很沉重,“那天爸從秦家離開,秦家給了他一張五百萬的支票,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張支票他被人盯上了。”
唐知落心一沉,“你們報警了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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