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珠兩眼通紅,充滿了憎恨的火焰,那眼似是要將凌玥毀滅,一邊走一邊用匕首指著凌玥的鼻子:“凌玥,你這個毒婦,賤人,野種……本公主要殺了你!”
說著,快步朝凌玥沖了上來。
明珠和一眾宮人手無縛之力,還未近,就被驚風兩掌揮掃在地。
驚風走到明珠跟前,拔出腰間的佩劍抵在脖子上,一劍封,被凌玥阻止:“驚風,住手!”
“王妃,死不足惜。”驚風一直不喜囂張跋扈的明珠,嫉惡如仇道。
凌玥擺擺手:“帶下去,與坤山關在一起。”
傷害父親的罪魁禍首是無修和皇后,可皇后的母家鐘氏一族是天啟的大功臣,到皇后這一代,男丁不是戰死沙場,便是落病在床,完好的脈只剩下坤山和明珠。
即便坤山兄妹再惹人厭惡,得為為帝王的爹爹考慮,不能寒了忠臣之心。
“是,屬下領命。”驚風不愿地揪起明珠的后領往外拖。
“咳咳、你不要本公主,放手……”
“凌玥,咳咳、你卑鄙無恥,你殘不仁,你不得好死……”
明珠一邊掙扎,一邊罵罵咧咧。
驚風嗤了一聲,抬掌往肩頭狠狠一劈,并吐槽道:“人就是聒噪。”
凌玥:“……”
什麼人就是聒噪?
驚風這小子最近是不是飄了?
等殿被置干凈,凌玥歪著頭問楚元漓:“我聒噪麼?”
“并未。”楚元漓微微搖頭,同時,心中給驚風記了一筆小賬。
出了昭殿的驚風忽然覺后脊背一陣涼風吹來,不由加快腳步。
-
翌日,吃過午膳,回到殿,楚元漓忽然將凌玥輕輕抵在門框上,凝眸看著。
好久都沒說話,也沒作,只是定定看著。
“你干嘛呢?”凌玥眉心微蹙,疑問道,“是不是有話想跟我說?”
“玥兒……”楚元漓想重新提及親之事,可經歷上次逃婚一事,他不知如何啟齒。
“是不是昨日我為墨臨淵和墨長禮說話,你心里還是不舒服?”凌玥眨了眨眼,思索道,“我是……唔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上便傳來一陣熱的。
這個吻,充滿了無盡的,細細在上輾轉。
兩人的呼吸逐漸織在一起。
可,明顯到楚元漓的小心翼翼,凌玥忽然睜開了眼,發現他亦睜眼瞧著,連忙推開了他:“楚元漓,你怎麼了?”
楚元漓角微抿,默了好久才抓住的小手放在自己口,終于說道:“玥兒,還愿不愿意……再嫁我一次?”
未及凌玥回答,他又道:“之前,我害怕玥兒不愿做我的皇后,自作主張改了婚期,未曾考慮玥兒的,是我不好。
玥兒,我知你不喜皇室明爭暗斗,只羨百姓的平淡生活,等我們親,便帶著孩子去尋岳母大人,一家團聚,過玥兒想過的生活好不好?”
凌玥看著楚元漓小心翼翼的模樣,覺得又好笑又可氣,不由皺了皺眉。
未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,楚元漓高大頎長的軀瞬時繃起來,暗啞的嗓音帶著一焦灼:“玥兒不愿麼?”
話音落,猝不及防跪了下來。
凌玥被楚元漓的行為驚到了,連忙握著他的胳膊將他拉起:“你這是做什麼?快起來。”
“玥兒,我知錯了。”楚元漓未曾被撼半分,抬眸,眼尾逐漸紅起來。
凌玥見拉不,只能屈膝跪下,似泣似笑:“傻不傻啊你,我沒有怪你。”
楚元漓這才拉著凌玥起,將擁住。
凌玥踮起腳尖,下抵在他的肩頭,櫻湊到他耳邊,聲音:“當時,發現你跟我耍了小心思,我確實很生氣,可后來,看到你滿城找我和孩子,我心里的氣一下子就消了。
居高位,你有你的責任,你有你的不由己,我作為你的妻子該理解你,該支持你,不該一聲不吭帶著孩子離開,所以,逃婚一事我也有錯。”
如果不是非要離開,孩子也不會陷險境,幸而孩子沒事,否則怎麼都彌補不了自己的過錯。
說著,雙臂擁住楚元漓,眸中漸漸升起兩團氤氳,“楚元漓,我不在乎什麼儀式,我只要我們一家人平安順遂,只要孩子們健康快樂長大。以后,不管在哪兒,不管過什麼樣的生活,有你,有孩子,就夠了。”
這些話,像塊糖,在楚元漓心尖上融化,忐忑不安的緒霎時間隨之消散,剩下的,全部都是甜的滋味。
雙臂不收攏,恨不得將懷里人融自己的骨,沉磁悅耳的嗓音穿的耳:“玥兒,我你……”至死不渝。
凌玥抬起頭,澄澈閃亮的眼睛里仿佛落了一片星辰:“夫君,我也你……”很很很的那種。
楚元漓一手輕著的臉頰,慢慢俯。
就在兩人瓣幾乎要在一起時,門外忽然響起驚風的聲音:“主子,殿外有一男子鬼鬼祟祟,屬下已將他擒獲,等候主子置。”
楚元漓:“……”
凌玥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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