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外表看起來那麼迷人有魅力,他終于健康地站起來了,變了一個正常人。
這是姜青黎日夜祈禱的事。
陸承慢慢朝這邊走來,似乎在看,又似乎不是,那逆著線里,很難看清楚他臉上的細微表,但他的氣場是溫和的。
材頎長,面部線條分明,裳得干凈,舉手投足間,總給一種不訴滄桑,不鋒芒,不減銳氣之。
“承。”韓云芝含笑朝他迎上去,親昵地挽過他臂彎,“我們下山吧?時候不早了,還得去買些東西。”
姜青黎一下便認清現實,收回了目,安靜得地站在那里,掌心是他為請的平安福袋,沉甸甸的,有些燙手。
“嗯。”陸承應聲,然后看向不遠的姜青黎。
再次迎上男人的視線,矗立廟宇中,菩薩殿前,人心已然平靜了許多。
手里他為請的平安福袋,角微微上揚,卻什麼話也沒有說出口。
或許,說什麼都不合時宜,不合份。
說再見,還會再見嗎?
韓云芝也轉眸看向,聲音溫和,“是菩提樹,心如明鏡臺,時時勤拂拭,莫使有塵埃。”
說完,看了看姜青黎,然后挽著陸承的手臂,兩人轉離開。
最后,他只留給一個背影,連句道別的話都沒有……
“菩提本無樹,明鏡亦非臺,本來無一,何惹塵埃……”姜青黎強忍眼中的酸,盈眶的眼淚再也忍不住,就這麼順流而下。
夫妻倆的背影已經遠去,緩緩垂眸,含淚著手中的福袋,淚水滾落,正好滴在福袋上,暈染……
耳邊的鐘聲,誦經聲,也漸漸變得清晰起來。
與陸承的這一段緣,在今天徹底畫上了句號,深深地明白,此生不會再見了。
在返程途中,韓云芝坐在陸承旁,車子朝著榮城開去。
他沒有去摟肩膀,也沒有去挽他臂彎。
兩人就這麼并肩坐著,車里的氣氛有點兒沉悶。
韓云芝不清楚他在想什麼,但一定與姜青黎這個人有關。
在陸承這看似完的人生里,他也會有憾吧?
韓云芝沒有資格去指責他,因為自己與張立強有過一段不堪的過往,雖然短暫,但是荒唐,讓煜川還了害者。
所以,現在的,只想珍惜眼下的幸福,過好余生,走過的路,不愿意再回了。
所以即使心痛,也會大度,做一個好妻子。
于是,面帶笑意地轉眸,輕聲詢問,“承,你就不問問我,剛才都跟聊了些什麼嗎?”
想,他有興趣聽。
男人轉眸,迎著妻子視線,溫聲開口,“你也沒有問我,我跟聊了些什麼啊。”
微微一怔,笑容更燦爛,“……”
不等妻子詢問,男人主坦白,“我請了兩個平安福袋,一個是給悅心,另一個是給。”
“……”韓云芝臉上的笑意,明顯地,微微僵了一下。
但很快,便回神,有些地說,“應該的,照顧了你二十年,我也希余生平安。”
妻子能這麼想,他很欣。
陸承手摟過肩膀,略有些慨地說,“其實……我們今天來對了,告了個別,說了聲謝謝,大家心里都踏實了。”
至于他欠姜青黎的,他還不了,就讓他做個負心漢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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