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寒夜本來就在暴怒的邊緣。
錦晏輕描淡寫的一句話,就像是導火索,直接就點了他那懸在崩潰邊緣的神經。
“霍錦晏!”
他咬牙切齒念著錦晏的名字,對的垂涎早就被他拋在了腦後,他昏過去之前,腦海裡所想的,就是將錦晏跟葉厲廷碎萬段。
可之後就沒有然後了。
他才了一下,整個人就直地倒了下去,臉面著地,整個軀跟地面的重合度在這一瞬間達到了最高水平。
這一幕的發生,有些人預料到了,有些人卻完全不敢相信。
“唉,夜怎麼還不起來?”
“雲爺,人家都騎咱們臉上了,你怎麼睡著了啊?”
發現雲寒夜沒反應後,就有人喊黎冬和另一個人,“黎小姐,你離得近,快看看夜怎麼回事啊,剛剛打了那麼久都沒事,他不應該昏倒的啊!”
雲寒夜的手下不信,黎冬更不信雲寒夜會這樣倒下。
可是親眼見過雲寒夜是如何“死而復生”的。
雖然這麼說有些誇張,但見過雲寒夜被喪打得奄奄一息後在短時間恢復正常的樣子,也見過雲寒夜了重傷後快速恢復的畫面。
就像是使用了一些能夠讓傷口快速癒合的藥一樣。
這樣的奇蹟,跟死而復生有什麼區別?
因而才認定雲寒夜不是一般人,纔會答應雲寒夜當初的提議,纔會同意留在雲寒夜邊,還接他有其他人。
這樣的雲寒夜,不該死,也不可能死!
可當蹲下來,多次呼喚雲寒夜的名字沒有迴應,只好又去探他的鼻息時,黎冬才愣住了。
沒呼吸了?
雲寒夜怎麼會死?
黎冬本不信這個結果,也不可能接這個結果。
不顧父親讓接近霍錦晏的命令,背離家族,堵上了自己的一切才搭上的雲寒夜,怎麼可以這麼輕易就被殺死呢?
黎冬的神態,也嚇到了雲寒夜的手下們。
“怎麼回事?”
“雲爺平常只需要休息一會兒就好了,今天怎麼不醒了?”
“夜不會真的死了吧?”
“有人看清楚霍錦晏拿的是什麼槍嗎?”
“霍家人,什麼槍沒有,就說市面上流行的那些高端武,有多是霍彪沒有參與設計的!”
這些人議論的聲音驚醒了黎冬,裝了一路的啞,這會兒終於忍不住發了。
“霍錦晏,你爲什麼要一次次的跟我過不去!”
“我以爲我們之間的恩怨在海城就已經結束了,你爲什麼要這麼惡毒,爲什麼一次次破壞我的人生?”
“你爲什麼要殺雲寒夜,他跟你有什麼過節,你知道他殺了多喪救了多人嗎?你知道他的存在對人類意味著什麼嗎?你知不知道你殺掉的是人類的希!”
歇斯底里的喊著,錦晏這邊卻有人笑出了聲。
周夏看了眼傳出聲音的地方,“白月,沒看別人正在激演講,你笑什麼呢?多沒禮貌。”
白月聲音很大,“抱歉,我只是聽到一些笑話,這位黎小姐說的慷慨激昂豪萬丈,好像這個雲寒夜是什麼大英雄救世主一樣,那麼爲救世主的雲寒夜,怎麼會看向把救命恩人往喪堆裡坑的呢?”
他提醒黎冬,“黎小姐,我們都不是魚,記憶沒那麼短暫,你往大家車上抹跡,好讓喪追殺我們的事,大家可都記得清清楚楚呢!”
“就是,還忘了自己爲了茍活一路上死皮賴臉跟著我們的事!”
“黎小姐不是東西,但大家別以爲那個雲寒夜就是什麼好東西了,剛離開海城那會兒,我還跟他們一同殺過喪,也親眼見過雲寒夜威利強小孩的事,可惜我能力不足,殺不了他。”
“別胡說八道了,夜不是這樣的人。”雲寒夜另一個人說。
還有人說:“夜不就犯了點男人都會犯的錯,他爲了保護大家,一路上都繃著神經,力不知道有多大,他放鬆一下怎麼了?”
“就是!”
“英雄永遠是英雄,有點兒瑕疵那也是英雄!不是你胡說幾句就能詆譭的!”
聽到這些維護的話,那人冷笑起來,“笑話,我是不是胡說,你回頭看看你後那些人的表不就好了,他們中的有些人,爲了得到資和庇護,就把自己的兒妹妹獻給雲寒夜,直到被雲寒夜玩膩,纔會給其他人玩,不如大家猜一猜,這種人會不會自己上……”
話沒說完,旁邊人就了他一下,讓他注意用詞,沒看到廷幾個人都變了臉,想捱打就繼續。
這人愣了一下,想到他們的統帥霍小姐都沒年,便給了自己一掌。
他爲自己用詞不當道了歉,之後才說:“總之,以類聚人以羣分,雲寒夜是什麼人,維護他的就是什麼人,跟隨他的,自然不必再說。”
這人不再開口,可雲寒夜那邊的人,在各種審視的目下,卻都出了心虛的一面。
在一片心虛的面容下,有幾道鬼鬼祟祟的影顯得格外可笑。
有人看到了,忍不住笑道,“沐小姐,你這是要幹什麼啊?怎麼又回來了?”
被抓包的沐珊:“……”
是去投奔雲寒夜的,可雲寒夜要是死了,那留在那邊還有什麼意思?
跟著雲寒夜那羣烏合之衆的手下,倒不如回到霍錦晏這邊來。
雖然沐斕不認他們,但沐斕也不會對他們趕盡殺絕。
可才一,就被發現了。
周夏直接喊了一個人,“張哥,你的刀殺了那個多喪,沒鈍吧?”
張哥將大刀往前一立,臉上出憨厚的笑容,“沒鈍。”
周夏:“那你可要睜大眼睛看著,要是有那種牆頭草想要回來,你的刀可不要留。”
“周小姐放心,留不了,這刀削鐵如泥,砍幾塊骨頭,自然不在話下。”張哥說。
沐珊還什麼都沒說,就被嚇出了一冷汗。
而默默觀察者的夏侯櫻和楊悅,聽到這些,直接嚇得打消了往回跑的念頭。
就在他們絕之際,地上突然傳來了咳嗽的聲音。
所有人都看了過去。
只見雲寒夜的“”開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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