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7章明靈滅厄顯聖真君
一看到這些蛟龍,原本已經絕的洪尉頓時重燃了生的希。
「母親——爺爺——快救我,我不想死,母親,我不想死啊——」
「尉兒——」
母龍不顧一切地沖向了剮龍臺,
「大膽!剮龍臺不得擅闖!」
有神人大吼一聲,但周圍天界的天兵神將卻本沒有。
直到母龍衝到剮龍臺邊,一名神將暗運法力,一道芒自剮龍臺上發。
「唰~」
這芒就像是一大浪,將蛟龍直接掀飛,之後母龍再想過去,卻本無法靠近洪尉,母子兩隻能隔著相當一段距離遙。
「哞,哞」
洪尉哭喊不已,在臺上不停龍鳴。
另一邊的老蛟和其餘幾條蛟龍此刻才到了近,守在剮龍臺邊的司刑天終於正眼看向龍族,或者說看向那條老蛟。
「天龍洪業,汝孫洪尉,犯下滔天大罪,東海龍君尚且沒有包庇,難道你想要強闖剮龍臺不?」
別看現在剮龍臺邊好像除了一些看守的天兵神將外沒多神人在這,但天界諸神可都看著這邊的。
這會神霄寶殿那邊可滿是天神,等候的也不過是天帝一道最終的法旨,隨後就會行刑。
一條老蛟帶著幾條蛟龍就想強闖,也未免太自不量力,也太不把天庭放在眼裏了!
「我孫兒洪尉罪行難恕,老夫自然知曉,難道天庭還不允許至親見洪尉最後一面麼?」
老蛟說著已經化為了人形,一步步走向雲臺,那邊天神微微皺眉,但也沒有說什麼。
凡間犯人被以極刑,尚且有親人可以見最後一面,送上最後一頓飯,天界雖然沒有這等慣例,但也不至於說不讓看一眼。
「你等現在來看,只怕是一會將會見到那罪龍首異,說不定還會被剮鱗剜!」
剮龍臺名字帶一個「剮」字,自然是既可斬首,也可剮刑,就看天帝一會的法旨如何下達了。
而聽到這句話,本已經驚嚇過度的洪尉更是恐懼到龍軀發,發出陣陣哀鳴。
母蛟更是連聲哭喊。
「爹,爹,他們要凌遲尉兒啊,爹,龍君也不會允許龍族這等屈辱的!」
母蛟飛到洪業邊,化為一個婦人,帶著凄涼神苦苦哀求洪業,後者微微閉上眼睛,任由晃軀卻一言不發。
「帶你來看尉兒最後一面,已經是龍君最大的恩典了,尉兒犯下滔天罪行,實屬.罪有應得」
此時此刻,已經有神人將洪業到來的消息送到了神霄寶殿。
不過這本帶不起什麼波瀾。
神霄寶殿之外,天際的輝慢慢變化,太之力在此時逐漸接近峰值,天帝也手拿起了案上的一塊令牌。
「將,罪龍洪尉,斬首」
天帝的聲音猶如洪鐘,從神霄寶殿一直傳到了剮龍臺,一道白也隨之落到臺前,化為一個輝熠熠的大字浮現天空。
一名神將當即落到剮龍臺上,手中浮現一把刀刃甚至比人還長的長柄大刀,一步步拖刀走到花鱗蛟龍面前。
「咚咚咚咚咚」
天鼓再次擂響,天上約浮現各部天的神,有不神人紛紛從雲頭現觀看,就連神霄寶殿的天帝都慢慢站了起來,眼神看向殿外。
大地之上,登州城中,易書元同樣看向天空,那鼓聲急促,氣息,顯然已經到了行刑的時刻。
「斬——」
周圍天兵神將齊聲低呼,於大地上的人聽來,好似晴空想起一陣陣悠遠的悶雷。
神將舉起大刀,刀上亮起一陣白芒,隨後向著龍頭與龍連接之狠狠斬下。
「啊——」「尉兒——」
刀還沒落下,洪尉已經發出慘,而那龍族婦人聲音更是比兒子還凄厲幾分。
「咣~~~」
唰~
一聲轟鳴,一道強,剛剛舉刀落下的神人竟然直接倒飛了出去,手中大刀也已經崩碎,化為漫天神碎片。
「什麼?」
「怎麼可能!」
雲頭諸多天神驚愕失聲,不可置信地看著剮龍臺,那條罪龍毫髮無損,而行刑的神將竟然被震飛?
神霄寶殿之中,天帝心頭一驚,知道出了變數,而下一刻,立即有神人飛來稟報。
「稟天帝,那洪尉上亮起一道紅,震飛了行刑天!」
神霄寶殿之中諸多天神也面驚,天帝皺起眉頭,看向雷火二部方向。
「以真雷真火攻之,將那罪龍神形俱滅!」
「領法旨!」
雷部火部各有天神飛向剮龍臺,隨後是真火焚燒,天雷澆灌。
不說洪尉不得了天界真火了,縱然是龍也不了雷部的五行真雷,更何況還被剮龍臺鎖住。
「轟隆隆——」「轟隆隆——」
天空雷鳴陣陣,從大地之上向天空,那一片雲彩更是了一片紅艷艷火燒雲。
雷聲驚得李謙和老大夫都醒了過來,也驚得諸多百姓心頭猛跳,但明明是大太的天氣。
「大晴天打雷?」「快看,天上那雲彩好紅啊!」
「啊?」「真的啊!」
大街上有百姓驚愕的聲音傳來,隨後城中各都是議論,很多人放下手頭工作,修房子的匠人都停下了作,各都有人看向天空。
李謙和老大夫也走到了醫館門前。
「大人您醒了?」
「發什麼事了?不過打雷而已,為何外面的人如此吵嚷?」
「大人快看,西南方的大片白雲都變紅了,就像是有火在燒一樣!」
李謙看向天空,果然見到大片火燒雲,而且甚至約能看到一些猶如火的變化,實在是極為奇特。
實際上,不只是登州城,登州各縣各地,乃至周圍災區數州都能眺到天空那一片雲彩。
因為那本就不是某一地界上空的普通雲朵,而是天庭雲臺在凡人眼中的顯化。
楚航看向一邊的易書元,見到易先生正神嚴肅的看著天空。
看來行刑並不順利啊!
神霄寶殿,又有神人來報。
「稟天帝,那洪尉竟然住了天界真火與五行真雷,該如何置?」
「什麼?」
殿諸神皆驚。
天帝幾步出已經走到了神霄寶殿之外,殿諸多天神也隨其後到了殿外。
前者看向東方,負背的雙手在袖中微微握。
「好伱個東海龍君!」
天帝總算知道當日龍君離去之前那句「便等寒之後再看吧」,是什麼意思了。
是認為天庭殺不了洪尉麼?
洪尉死肯定是必死無疑了,但若寒日天庭殺不了,不論是擇日再殺,還是給龍族帶走刑,天庭都面無。
「天帝,是那東海龍君施法?」「他遠在東海,竟然能左右剮龍臺行刑?」
「真龍法力竟如此匪夷所思?」
天帝微微搖頭。
「此法絕非輕易可以用出,也絕不可能沒有代價,更不可能無法破之」
「我去殺他!」
武曲星君越眾而出,到了天帝面前主請纓,見天帝點頭,前者拱手之後立刻化為一道神飛向剮龍臺。
神照亮天際,一條鐵鞭亮起璀璨輝,落向剮龍臺上的花鱗蛟龍。
「孽障死——」
「轟——」「啊——」
洪尉發出一聲慘。
整個剮龍臺都在微微抖,一陣陣華忽明忽暗。
武曲星君手持鐵鞭,穩不住形一步步後退,每一步落下都發出「咚」的一聲,好似是一聲雷鳴,直至退到剮龍臺邊緣才堪堪穩住形。
那邊的花鱗蛟龍頸部鱗甲破碎,龍一滴滴往下滴落,但依然好好活在剮龍臺上。
不論是真火焚燒還是真雷澆灌,亦或是武曲星君的鐵鞭,洪尉都能到強烈的痛苦,但就是不曾被斬去。
周圍的天神一個個都失神地看向剮龍臺,就連擊鼓神人都停了下來。
另一邊的雲頭,老蛟洪業繃的神經也漸漸放鬆下來,角浮現一笑容,而他邊的婦人更是愣愣看著剮龍臺。
邊其餘幾條蛟龍也化為人形,他們臉上也都是驚愕的表,那雜紋蛟怎麼可能有這等道行,竟然讓天神都殺不了他?
「爹,您施法救了尉兒?」
婦人一下子激起來。
「我哪有這等法力,是龍君所為!」
「龍君原諒尉兒了?他不用死了?」
婦人臉上出驚喜,但老蛟卻並不理會。
哪怕洪尉今天死不了,哪怕他真的能被帶回東海,等著的也是死路一條,只是換個地方死罷了。
東海龍宮,大牢深,已經化為蛟龍之的洪浚痛苦不堪地倒在地上,而他邊竟然站著化為人的東海龍君。
「洪浚,可還撐得住?」
蛟龍角淌,抬頭看向近在咫尺的龍君。
「回,回龍君,還撐得住,請龍君屆時定要保全尉兒全,饒過龍魂」
「哼,我可以準許他散靈走水,至於龍魂轉世就不用想了!」
「多謝,多謝龍君恩典」
散靈走水幾乎不可能,但總歸是有個希。
這個牢房十分巨大,下方已經刻畫一片陣法,像是一片麻麻的符咒構了一片片鎖鏈,其樣式和洪尉在剮龍臺被鎖的樣子幾乎一般無二。
剮龍臺上,武曲星君剛剛穩住形,就立刻揚起鐵鞭再度沖向洪尉。
「我不信殺不了你——」
同時刻的龍宮大牢,洪浚頭頂浮現一道模糊的鞭影,龍君幾乎立刻手打去。
「轟——」
剮龍臺和龍宮大牢的兩龍同時發出慘嚎。
但武曲星君兒再度被震飛,這一次直接倒飛出了剮龍臺,在天空踏雲拖行一陣才穩住,上神都忽明忽暗,顯然十分不好。
龍宮大牢,龍君抬頭看向西方,好似過大海看向遙遠的天空。
「想在剮龍臺殺洪尉也行,天帝,你親自手吧!」
神霄寶殿之外,又有神人飛向這邊,半跪在大殿之外說明況,包括天帝在的一眾天神心都沉了下去。
「稟告天帝,武曲星君屢次落鞭下去,依然不能將那妖孽誅殺」
剮龍臺上,洪尉氣吁吁痛苦不堪,一雙原本琥珀的眼睛已經變得通紅。
「嗬,嗬,嗬」
洪尉看向遠方的母親和爺爺,再看向周圍的天神,忽然發出大笑。
「哈哈哈哈哈,啊哈哈哈哈哈.你們殺不了我——殺不了我——」
「昂——」
本該沒有力氣了的花鱗蛟龍漸染在此刻發出嘹亮的龍,渾更是浮現一陣陣黑氣。
「母親,爺爺——今日孩兒若是死在哪位天神之下,還請龍族平他在人間的一切廟宇,毀去他的一切神像,我要讓他沒有香火可,讓他沒有神位可坐.」
「昂——」
「掀起洪水又如何?淹死數十萬凡人又如何?毀去嶺東又如何?誰能殺我,誰敢殺我——哈哈哈哈哈——」
整個天際都回著洪尉猙獰的吼聲,這聲音甚至傳到下界,已經不是簡單的雷聲。
因為洪尉已經徹底瘋狂了,他就是想讓所有人聽到,就是想讓所有人恨又無法奈何他。
常人其實也有靈覺,只是往往被掩蓋,此刻的況極為特殊,因為嶺東所有百姓皆因洪業而災,更有數不清的人有至親死於洪水。
氣機糾纏之下,嶺東萬千百姓都約能聽到天際雷聲之中,那種瘋狂可怖的呼嘯聲,好似聽到一條妖龍在天際張牙舞爪,那是掀起滔天大水之龍,那是害死千千萬萬人的妖孽
有的人聽清了,有的人模糊但也能到那種覺,說不清是恐懼還是憤怒,或者也有些不可置信。
亦或者也有些不確定,那是雷聲回的幻聽,還是真的有那個聲音.
千千萬萬百姓此刻除了祈求上蒼保佑,似乎做不了什麼。
就連登州等地的地上鬼神也都看向天空,個個都出憤恨的表,他們可比凡人清楚多了!
李謙、楚航、老大夫程羅,以及小學徒和侍衛,此刻也帶著驚恐看向天空。
「你們聽到了麼?」「好像,好像真的有妖怪在喊.」
楚航看向易書元,後者神同樣不平靜。
「誰能殺我,誰敢殺我——」
天際的聲音傳來,在易書元耳中極為清晰,看向遠方天空的雙眼微微瞇起,原來這就是龍族的後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