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晁看的故事里面都是相公給妻子描眉的,他早就想試一試給南卿畫眉了。
這些日子他還學習了一下,確定畫出來不丑才敢給南卿畫。
下被抬著,南卿仰著頭不敢,生怕晁給畫出一個丑眉,然后這個人可能還覺得好看,就讓頂著這個眉游街祭天,南卿是想一想就不了。
晁拿著黛子輕輕描繪,作很慢,兩人距離很近,覺都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了。
過了好一會兒,晁終于滿意的說:“畫好了,你瞧瞧。”
他扶著南卿肩膀轉看向銅鏡里的他們,南卿湊近了認真看自己的眉,沒有丑,反而很漂亮。
晁這手藝真好,有天賦啊。
南卿很喜歡:“陛下畫的真好看,我自己費力半天畫的可能也就是這樣了。”
晁:“你喜歡便好,以后朕替你畫眉。”
“好。”
宮來給南卿梳頭,烏黑的長發被挽了的發髻,頭頂配上冠子,一只開平的凰釵子立與頭頂,寶石吊墜垂下,微微晃。
晁也換好了裳,額前垂著珠簾,漆黑的眸子半,整個人都盡顯尊貴。
兩人還在你依我儂的準備著。
毫不知有人已經悄悄溜出宮了。
現在整個城所有人都在關心陛下皇后游街的事,無人能知道有一群人正在預謀著。
……
堂屋里,兩旁的凳子上坐滿了當朝大臣,一個個都是三品員,甚至更高,都是手握權力的人,但他們一個個都愁眉苦臉,神凝重。
小廝匆匆忙忙的從外面進來,道:“國師大人到了。”
聽到此話,瞬間大臣們的眼神都有了。
有人迫不及待往外探頭,想要看看國師大人是不是真來了。
白淵行被關在皇宮的這幾日,他們都很慌張。
昨日白淵行派人送信給他們,讓他們今早齊聚一堂,他們還有些恍惚。
其實來此的時候每個人心里都猜到了大概國師大人用意,但誰也不敢顯半分。
每個人來到這屋里就是坐下誰也不說話,國師府的下人上了茶水卻沒有一個人喝,他們都心事重重。
一白的白淵行大步進來,他上的服有許多道褶子,這在以前是從來不會出現的。
白淵行剛從宮里出來裳未換就來見他們了。
其他人見他,紛紛都站了起來。
白淵行未坐下,而是直接開口:“一會兒安定王就要到了。”
大神們臉都變了。
安定王,是先帝的弟,二十歲被封王之后后就一直待在封閉了,這幾十年來他都未曾回來。
白淵行先給大臣們吃了一顆安心丸,“我與安定王在時便識,他是王爺,是長輩,對于我來說也是亦師亦友,雖然遠在兩地,但是我與他寫時常寫書信,他很關懷百姓,是個仁德之人,膝下三位公子皆是才名在外,他們兄弟和睦。”
仁德之君,就不會像先帝和晁一樣荒唐。
三位公子兄弟和睦,就不會像六年前的皇子們一樣,為了還為爭搶不斷。
白淵行這等同于是言明了。
就看這些大臣們的表態了。
堂屋里一片寂靜,所有大臣都是眼神轉悠著,甚至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。
白淵行站在中心位置,腰背直,眼神堅定,他也沒有催促他們。
突然一道聲音開口了:“臣愿意奉安定王為帝。”
這道聲音很年邁,一看居然是三朝元老,難怪敢說出這樣的話。
連白淵行都沒有明說,可是這位老臣直接明說了。
接著江丞相也開口了:“南陵不能了,臣愿意當那個逆臣賊子!”
今日晁要娶一個奴為后,不知明日還能干出什麼荒唐事,再這樣下去,南陵這太平日子或許就到頭了。
有一個人說話,兩個人說話,很快就有第三第四。
接著一屋子的人都表態了。
所有人都意向統一。
白淵行甚是欣,他直接行了一個大禮,白淵行深深的彎腰。
江丞相趕去扶人:“不必,不可啊,國師大人。”
白淵行回,道:“此禮是作為小輩行的,你們是淵行的長輩。”
南陵信白家是仙人脈,白家嫡子從出生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。
沒人會去以年齡看待白淵行,覺得他是小輩,三朝元老也是要尊敬白淵行的。
從小到大,白淵行恐怕也就行過這一次大禮。
……
天大亮,日頭漸漸上移,正午時分就是游街的時候了。
宮門大開,兩輛十六匹馬拉著的儀仗出宮了。
整個皇城大大小小的街巷都掛滿了紅綢紅燈籠,許多人都上街看熱鬧了,人群涌,聲音嘈雜。
“站在這里應該就能看見陛下了,聽聞皇后娘娘是天下第一人,不知等下能不能瞧見。”
街上有侍衛守著,隔一個張開手的寬度就有一個侍衛,這些百姓可不敢張口閉口昏君妖后。
“站前點,站這里肯定能瞧見的。”
“小的這一輩子都沒見過皇帝萬歲長什麼樣,今日可以大飽眼福了。”
“瞧你前這污漬,還敢往前站,不怕沖撞了頂天的貴人。”
“爹爹,爹爹,我能不能騎你脖子上,我也想看妖……”
小兒學舌。
那男人嚇的一冷汗趕手拍捂住了孩子。
一個侍衛往那里看了一眼。
男人趕捂著孩子的往后退,躲進了人群里。
人大多往前,小孩頭上的鵑花都掉了。
突然有一道聲音說:“陛下的儀仗要來了!”
這句話就像水掉進了油鍋里,整條街都炸了,熙熙攘攘,賣貨郎也在人群里不喊賣貨了,一個接著探脖子看。
一個穿著飛魚服的男人騎著馬跑來,馬邊跑人邊喊:“靜!沖撞貴人誅九族!”
馬兒很快就過去了,涌的人群也安靜了下來,都不敢作聲了。
大概等了有一會兒,儀仗到了。
十六匹馬拉的馬車,極其奢華,寬大的馬車上兩張椅,椅上還墊了金蠶的枕,兩位貴人坐在上面。
吹的紗幔,圓潤的珍珠簾,百姓們只能瞧見兩個影,本瞧不見他們的長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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