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家既然已經答應,現在又親自手將林風晚抓走,像是本不在意當時的承諾的樣子。
既然連當初的承諾都不在意了,又焉知他們會對林風晚做些什麼?
慕之涯看著慕司塵好不容易沉靜下來的表又一點點散開,那憂愁與擔心又一次籠在了他的臉上,於是不由地開口勸:「司塵,你也不用太擔心。那林家既然都已經承諾了,一定不會說話不做數。」
慕司塵不說話,心中卻是半分信半分不信。
慕之涯瞧著他不信,搖了搖頭站起來:「林家也算是信守承諾,現在出了這樣的事,我倒不覺得這是林家的意思,至,不是林家大部分人的意思。」
頓了頓,他給了慕司塵足夠的思考的時間:「除非是有人懷有二心,想趁機作。」
經過他這一分析,慕司塵才反應過來:「您說得有道理。」
「為保萬全,我和林家聯絡一下。我們既不能平白無故冤枉了好人,卻也不能一點防備都沒有。」慕之涯一邊說著,一邊拿起來了手機。
他省去了很多步驟,直接聯繫上了負責旁支的為首的長老。
那長老也是一臉疑:「我們既然都已經答應了六十年之不做什麼,怎麼會派人綁了林風晚呢?!」
想了想,他倒是很爽快地承認了林家部的問題:「不過如果真的是林家的人綁來的……那可能是旁支有人按捺不住,自己悄悄地尋了人也說不定。畢竟這一段時間,旁支部……也不十分太平。」
說「不十分太平」的時候他簡直就會心虛,因為那明明是「十分不太平」!
慕司塵也已經從慕之涯和長老的對話之中猜測出來了幾分,等慕之涯掛了電話以後,也不用他再多解釋:「既然不關主支的事,那剩下的我自己想辦法就是。」
他說完那句話以後,便有些著急地退了出去。
分明心中也算是擔憂的,要不然也不會離開得如此迅速了。
慕之涯想要出口的解釋和寬堵在了邊,不吐不快,但是慕司塵又離開了,他無奈之下只好將管家來,慨萬千:「你看看這小子,還真的覺得自己能耐了……」
「你看這時間過的多快,轉眼他就已經這麼大了……」
管家笑著誇讚:「小爺他並不像是外界看到的一樣,反倒是自己能夠獨當一面了。」
「他哪有你說的這麼厲害,可抬舉他了。」慕之涯上著不附和,其實心中早已經樂開了花。
慕司塵自然是找了一個清凈的地方準備好好計劃一下接下來的事,而林風晚此時卻儼然沉浸在夢境裏面不願意醒來。
那夢境十分好,有的父母守在邊,問想要做什麼。認真地想了想,告訴他們:「我接下來想為導演。」
原以為父母會點點頭祝願早日功,卻沒有想到,他們齊齊地搖了搖頭:「晚晚,你不能止步於此。還有一個至高無上的位置等著你,你為什麼不去試一試?」
「又不是我喜歡的,即便是坐上了也不一定會開心。」林風晚搖了搖頭,表示自己不願意。
看到父母嘆息了一聲,又搖了搖頭,不由地不明所以,張張口想要問問清楚,卻一句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,就聽到一陣開門的聲音,頓時一個激靈,睜開了眼睛。
竟然就這般輕而易舉地從夢境之中掙了出來。
抬眼過去,正見到來人走過來:「風晚,你醒了。」
竟然是慕司元。
只來得及環顧一下四周,發現這竟然是自己以前住過的房間,一陣親切的覺湧上了心頭。但是那種悉的覺依舊沒有辦法抵消心中的恐慌。
看著眼前的慕司元,眼中滿是戒備:「你想幹什麼?」
這般的恐懼,讓慕司元心中一,忍不住難過了起來,卻還要強撐著安:「風晚,我沒有惡意,你且安靜在這裏獃著。」
可是林風晚哪裏呆的住:「你要是真的沒有惡意,不妨放我離開。」
「……你經歷了這麼多事,恐怕是真的累了。既然這樣,我就不打擾你了,你好好休息。」慕司元刻意迴避了的問題,扔下這一句后便匆匆離開。
林風晚隨其後到門邊,本打算悄悄溜出去,卻一連拽了好幾次,都沒有將門拽開。
這才漸漸明白過來:「這慕司元究竟想做什麼呢?把我關在這裏,卻又不對我做些什麼。連門都反鎖住了……」
沒有想到,自己再次出門的契機,是因為之前照顧過的那個溫雅的姑娘要帶著散步。
林風晚大喜過,心中暗暗計劃著逃跑的事宜。雖然沒有說出來,但是眼角眉梢都有喜氣,溫雅又悉的,當即便知道要做什麼。
「你也不用妄想跑掉,因為鑰匙還在爺的上,即便是僥倖逃出了這小花園,你也出不去大門。」溫雅嘆了一口氣,道。
說完這句話,看到林風晚的表明顯地從有所期待變了希落空的失。
「風晚你什麼時候變了。」溫雅腦海裏面都是那個男人的一舉一,「你從前那麼迷爺,現在怎麼……這樣了?」
原先的那種迷,竟然是一分也無了。
林風晚只是笑了笑,並不打算解釋,反而是目灼灼地看向了:「那你呢,還打算一直這樣陪伴在慕司元的邊嗎?」
一提起來「慕司元」這三個字的時候,溫雅眼底的溫與癡迷,林風晚非但不陌生,反而悉得。
那般地心甘願,彷彿眼前的就是自己堅持的真理一般。
曾幾何時,也是這般執著而堅持地迷著一個人的。
只不過後來……
同樣的問題,放在溫雅的上,也是無解的。沒有回答,反而是岔開了話題:「我去給你煮粥。」
林風晚看著溫雅離開的背影,終是沒有說什麼。
值得麼?不知道。
從前,認為,是值得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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