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次演出,他不再送花。
反而會送些其他東西。
有時是他親手做的飯菜、或是刻有演出的唱片、安神的香薰、亦或是唱戲化妝用的油彩……
當陸呦呦那天演出結束去找自家哥哥時,發現包廂里只有季寒川:“我哥又跑了?”
季寒川笑著點頭,“我送你回家。”
陸呦呦也沒說什麼,因為他常跟陸云深一起來,梨園里的人大多也認識了他,只要陸二跑了,肯
定是季寒川送,眾人見怪不怪。
只是上車后,他卻說:“今天累嗎?"
“還行,習慣了。”
“去我家嗎?”
陸呦呦楞住,這個時間,有點晚。
“你放心,我不會對你做什麼,只是有東西要送你。”
季寒川每次送的禮都會給驚喜,再者說,自家哥哥知道他送自己,如果自己回去太晚,哥哥肯
定要找他的,他肯定不會做什麼。
到他家時,陸呦呦才發現,他的禮:
居然是一套戲服。
工細作,絕非凡品。
“怎麼樣?喜歡嗎?"季寒川看著。
陸呦呦點頭。
“試試?"季寒川提議。
如此好看的戲服擺在面前,陸呦呦是心的,穿在上,站在鏡前照了照,確實好看。
忍不住嘆:“我記得前兩年看上一套拍賣行的戲服,我哥剛好要去參加拍賣,我想讓他拍給
我,結果他說,自己在創業,沒錢,結果那套戲服就被別人拍去了。”
“我哥什麼時候才能有你這麼好啊。”
“你覺得我好?"季寒川站在側,兩人影同時出現在鏡子里,陸呦呦可以清晰看到,他正盯
著自己。
“你是個好人。”
“有多好?"
陸呦呦正低頭整理服,說了句:“好的。”
“好是多好?"
陸呦呦覺得他在故意跟自己繞彎子,轉頭看他,“好就是好啊。”
“那好到可以做你男朋友嗎?”
陸呦呦呼吸扎,季寒川卻只笑著走近,幫整理上的戲服,靠得近時,甚至可以聞到他
上清冽的味道,他的呼吸落在臉上,輕輕的,熱熱的。
“呦呦一"他聲音好聽,低聲喚名字,聽得人耳朵發熱,心里也的。
“嗯?”
“你臉紅了。”
“因為穿著戲服,有點熱。”
陸呦呦,季寒川卻低笑出聲,“你怎麼會那麼可?”
“我都說了,是熱,戲服又厚又重……"
陸呦呦的話沒說完,季寒川已經低頭吻住了。
他親得很溫,陸呦呦上穿著戲服,確實很熱,渾都像是著了火,子輕著,他手指穿過
的長發,扶著的后腦勺,一下又一下輕著,他吻過、過的地方,就像過電般,麻麻。
陸呦呦沒忍住,嚨間溢出一輕。
覺得赧,臉就更紅、更熱了。
下戲服,轉就說要回家,季寒川一個步上前,牽住的手,“生氣了?”
“沒有。”
陸呦呦想甩開他的手,卻甩不開。
“我親你,你不生氣?"
“我…….”
季寒川握了握的手,低聲安:“好了,都怪我,要不你再親回來,親多久都行。”
陸呦呦覺得自己真的玩不過他,在他哥面前裝得人模狗樣,私下簡直什麼話都信口拈來,季寒川
若非要開車,怕是不想松開的手。
回家的途中,他說道:“我之后的一段時間,可能沒空去聽戲。”
陸呦呦沒說話。
季寒川卻主解釋:“跟晟世的合作到了關鍵階段,有許多事要理。”
“你在做什麼,不用跟我說。”
“我知道,是我自己主想說的。”
陸呦呦偏頭看著窗外,角卻不自覺輕翹。
接下來的一段時間,就連陸云深都很去找季寒川,知道他在忙正事,也不會故意去打擾,陸呦呦
從不過問父親公司的事,也不敢貿然問他最近在忙什麼?
與季氏的合作究竟談到什麼程度?
那天,沒演出,回家時,發現家里沒人。
爺爺不在家,大伯與大伯母也有事忙,母親醫院有手,陸時安有晚自習,一般晚上十點以后
才回家。
“小姐,你今晚想吃什麼?"傭人詢問。
一個人吃飯,總是沒意思,“我爸今晚不回來?"
“二爺說公司事忙,晚上不回來用餐。”
“那也得吃飯啊。"陸呦呦看著傭人,“
你準備點我爸和大哥吃的飯菜,我給他們送過去。”
傭人自然沒多想,陸呦呦以前演出不多時,也常去給陸硯北送飯。
當陸硯北結束一個商業洽談,回到辦公室,發現自家兒在,自然喜出外,“你怎麼有空來?沒
演出?”
“想你了啊,你整天忙得看不見人,我回家見不到你,就只能來公司找你了啊。"陸呦呦笑著繞到
他后幫他肩,“我還給你跟大哥帶了晚飯,大哥不在公司?”
“我安排他做其他事。”
“那可惜了,您不?我把飯菜熱一下。"陸呦呦說著就準備拿出餐盒。
陸硯北阻止,“別折騰了,我晚上約了人吃飯。”
“那你不吃了?我豈不是白跑一趟?”
陸呦呦滿臉不悅。
陸硯北是個兒奴,哪兒見得了兒這個樣子,說道:“我吃,我吃完再出去。”
“不用,您有事就忙,那我收拾東西回家,今晚家里就我一個人,一個人吃飯太沒意思,我待會兒
去找小詞姐。”
陸硯北皺眉:“你今晚跟我一起。”
“我不想去,跟你一起吃飯的,大部分都是老頭子,沒意思。”
陸硯北笑出聲,“今晚不是,我約了寒川聊合作的事,你也認識的,之前來過我們家,云深的朋
友。”
陸呦呦楞了下,“原來是他啊,我過去,會不會打擾你們?"
“吃飯而已,有什麼打擾的,合作談得差不多了,只剩最后一點細節,我白天實在太忙,只能約著
吃飯時和他聊幾句。”
陸呦呦事先真的不知道父親今晚約了季寒川,只能說巧的。
隨父親離開公司時,還特意去洗手間整理收拾了一番,從包里翻出一只口紅,剛吐了一點,又怕
被父親看出端倪,急忙掉。
陸硯北素來準時,當他帶陸呦呦走進約好的餐廳時,開門眼中就過詫異。
“二爺,您好!"
里面人急忙起迎接。
這聲音,不是季寒川。
陸呦呦從父親后探出腦袋,里面有五個人,其中有兩個人,從長相與年齡,猜到了份:
是季寒川的父親與大哥。
來了五個人,卻不見季寒川的影。
商場上的事陸呦呦不懂,但從小生活的環境,總能嗅出異樣,看了眼父親,他顯然也很清楚發
生了什麼。
季家那點事,陸硯北心知肚明。
合作談到現在,除了點細節只剩簽約。
季寒川這不要臉的親爹和大哥,怕是跳出來搶功勞的。
陸硯北眼神晦暗:
這季家把他當什麼人了?
真以為什麼阿貓阿狗都能跟他談合作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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