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建芳和周蘭忐忑不安地上車,跟司機離開。
“小蘭,你說小白說的家,是跟那個顧先生的家嗎?他們倆這算是結婚了?”
趙建芳小聲對周蘭詢問。
周蘭說:“我也不清楚,這件事我都沒有好好問周白。等我們見到,問問就知道了。”
趙建芳點頭。
等他們來到周白家,兩人再次震驚得目瞪口呆。
他們家雖然不是大富大貴,但好歹也有兩個廠子,算是小富之家。
可是來到顧城錦的住才知道,小富和大富之間的區別。
是這房子的面積和裝修,就將們兩個震驚得夠嗆。
周白看到母親和姐姐也很高興,連忙讓們坐下,讓傭人倒茶。
趙建芳和周蘭坐下后,覺屁下的沙發都跟平時坐的覺不一樣。
以至于坐的時候都小心翼翼的,生怕給坐壞了。
傭人倒茶送點心。
好了后,低眉順眼地說了聲:“慢用。”
這才退下去。
周蘭小聲詢問:“周白,你平時在這里,都有傭人伺候?”
周白說:“以前沒有,顧城錦有潔癖,而且我們也不常住這里。所以家里沒有傭人,只有鐘點工過來打掃。不過我現在懷孕了,所以他才了幾個人過來照顧我。”
“懷孕?”
周蘭和趙建芳震驚出聲,驚得瞪大眼睛。
周白點頭:“快兩個月了,不過現在還看不出來,聽說要四個月后才會看出來。”
說著,溫地了自己的小腹。
趙建芳的眼淚瞬間就流出來了,捂著無聲哭泣。
“媽,你哭什麼,這是好事。”
周蘭皺著眉頭勸。
趙建芳只哭不說話,還漸漸地哭出聲音。
周白皺眉,也不解地疑問:“媽,您哭什麼?怎麼了?”
“沒事,我先哭一會。”
趙建芳站起來走出去,躲到外面哭去了。
周白想去追,被周蘭攔住。
“讓媽一個人靜靜,你別去追了。”
“媽為什麼哭?”周白不解。
周蘭嘆了口氣:“你剛出滿月就被送出去,在外婆家養了幾年還差點丟掉命。被接回來后,因為子寡淡,跟父母也不親近。這些年媽一直覺得虧欠你,就因為從小把你送走你才跟不親。你找了個男朋友沒跟說過也就算了,現在連懷孕這種大事也不跟說,你說怎麼會不傷心?”
“所以,哭是因為我沒有告訴,我懷孕的事,心里難過才會哭?”周白問。
周蘭說:“媽是心里難過,但不是怪你,可能只是覺得,因為自己做母親太失敗,才會讓你跟不親近。連這樣心的話,都不愿意跟這個當母親的說。你也馬上做媽媽了,以后會明白這種。”
“可能吧,但是我現在不明白。小時候,媽不是常對我說,讓我聽話懂事?我一直覺得我足夠聽話懂事,什麼事都自己解決,怎麼現在,又不想讓我聽話懂事自己解決了呢?這樣,豈不是很矛盾?”
周蘭:“……”
一個高中畢業不久,就做了家庭主婦的人,哪里能回答出來這麼高深的問題?
只能說:“你也別生氣別在意,讓哭一會就好了。”
周白皺眉,實在很難理解母親的。
還好,趙建芳果然如同周蘭所說,哭了一會就回來了。
干眼淚,先是笑著恭喜周白懷孕。
然后又忐忑不安地問:“你現在懷孕,顧家是什麼意思?”
“高興。”
周白回答。
顧家的確很高興,闔家歡樂的高興。
顧老爺子自不必說,余生最大的愿,便是可以看到顧城錦結婚生子。
顧董事長和顧城飛也很高興。
顧城飛結婚多年一直沒有孩子,這個孩子將是顧家這一代中的第一個,他們又怎麼可能不高興?
顧城錦更不必說,現在已經開始每天跟孩子胎教互,怕是沒有比他更高興的了。
“他們高興,那有沒有說什麼時候辦婚禮的事?”趙建芳試探地問。
周白說:“爺爺提過,不過我拒絕了,我現在忙著考試背書,還參與了李教授的一個項目。本沒有時間辦婚禮,所以打算推遲到以后。”
“你這個傻孩子,你怎麼拒絕了?不辦婚禮,你這孩子生下來戶口上哪里?豈不是私生子?”趙建芳著急道。
周白皺了皺眉,倒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。
趙建芳一看的表,就知道沒有想那麼多。
不嘆了口氣。
“你呀,整天只知道讀書,都要讀傻了。算了,反正我也知道這件事,我跟顧家談,就算不舉行婚禮,可是也要領結婚證,不能讓你非婚生子。”
“好吧,隨您。不過,您和我姐過來找我,到底因為什麼事?”
無緣無故,應該不會特意跑到江城來。
“難道是周富民又找你們麻煩了?”
周白突然想到這一點,連忙詢問。
趙建芳說:“沒有,你爸……周富民現在消停了,一個人老老實實去了養老院,你姐每個月過去看看他就行。我們今天來找你,是想問你有沒有空,你外婆馬上生日了,這次是個整生日,你舅舅想大辦。”
“我記得外婆的生日的,禮都準備好了。不過,舅舅為什麼要大辦?”周白皺眉。
外婆并不住在舅舅家,而是跟著姨媽住。
舅舅被外公帶走后,一直都沒有跟外婆聯系過。也是前些年,和姨媽的兒子,也就是表弟都考了個好大學。這個舅舅才突然跟他們聯系上,兩邊有了來往。
不過,到底不是自己養大的孩子,外婆極去舅舅那邊。
就算要辦生日宴,也不到舅舅辦。
他什麼時候有了這份孝心?
果然,無利不起早。
周蘭說:“還不是他想借著名義收禮,給老母親做壽這件事,得收多禮金?”
周白:“……”
厭惡地皺了皺眉,冷著臉說:“既然他打的這個主意,那就不必辦了。他只顧著收禮,讓外婆這麼大年紀跟著奔波勞累,我們為什麼還要順著他?”
“可是你外婆都答應了,人也已經被你舅舅接過去。”趙建芳也面不悅地說。
周白生氣,馬上說:“我給舅舅打電話,親自把外婆接回來。”
“周白,你別沖。”趙建芳攔住:“好歹也是你舅舅,你不能不給他面子。”
周白嗤笑:“我是吃過他家的米,還是喝過他家的水?他有長輩的樣子,我才尊敬他是舅舅,沒有長輩的樣子,他也只是您的兄弟,跟我無關。”
趙建芳:“……”
一時間,竟無言以對。
知道自己的這個兒子執拗,且不通人世故。也只能給周蘭使眼,讓周蘭勸。
周蘭一個頭兩個大。
明明子如此溫和,為什麼同胞妹妹卻是個憤世嫉俗的主?
“小白,你先別激。這件事沒你想象的那麼嚴重,舅舅從小被送走,外婆也覺得虧欠他,所以才同意被他接走,沒有被他脅迫的意思。”
“好吧,既然是外婆愿意的,我也不好說什麼。所以,你們是要我出席外婆的壽宴?”周白問。
趙建芳點頭。
不過沉默片刻,又訕訕地說:“能不能把顧總也一起著?讓他一起參加?”
周白挑眉。
趙建芳尷尬地解釋:“我跟你爸已經離婚了,你爸又那樣,肯定不能他一起參加。本來鄭科是可以一起參加的,可是偏偏他又有事……”
“媽,你就別瞞著小白,替鄭科遮掩了。”周蘭生氣說。
“你們倆又怎麼了?”周白問。
周蘭說:“還不是你姐夫,一天到晚就知道跟外人親近。剛好那天,他一個哥們結婚,請他幫忙,所以他就不能跟著一起來。你說是哥們重要,還是外婆生日重要?他本就是沒把我放心上,才不肯過來。”
“他是先答應朋友,才不好拒絕,你就別埋怨了。”趙建芳說。
周蘭滿心不愉快,被母親一說也不好再埋怨。
很快又說:“所以,如果我們三個的參加外婆壽宴,恐怕會被人笑話。我們這才想著,能不能讓顧先生一起參加,多有個男人陪著,不至于被那邊嘲笑了。”
周白知道,母親說的那邊,是外公后面娶的老婆生的孩子們。
舅舅從小跟那一家人長大,跟他們比對這邊的姐姐們更親近。
所以外婆壽宴,他們也一定會參加。
“我跟他說,但是我不能保證,他一定會同意。”周白說。
“同意,當然同意。”
晚上顧城錦回家,周白回到房間把這事跟他一說,沒想到顧城錦立刻答應。
周白:“……”
“怎麼了?”
顧城錦看著驚訝的表,抬手了的臉頰。
周白說:“你為什麼這麼輕易答應了?你不是不喜歡這種場合嗎?平日里你們家有什麼事,你都不愿意參加。我們家那些親戚,別說你陌生,我都不認識,為什麼還要跟我一起過去?”
“你都說了,這是要過去給你長臉,我當然當仁不讓。”顧城錦一本正經地說。
周白哭笑不得。
不過也很,勾住他的脖子說:“謝謝你為了我,愿意去做不喜歡做的事。你有什麼事也可以跟我說,我也會排除萬難滿足你。”
“寶貝兒,你這是在等量換?”顧城錦笑著問。
周白想了想,點頭說:“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,所以,你有什麼想要我做的事,盡管提出來,我一定滿足。”
“那……”
顧城錦低下頭附在耳邊,低聲說了兩句。
周白立刻紅了臉。
不過咬了咬后,還是將顧城錦一推,推倒在床上。
“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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