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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完這句話，南卿就用驚喜和期待的眼神看著他。

晁特別喜歡看高興的樣子。

為了人笑，還有他也想，這封后之事就這麼定了。

晁不顧白淵行和百的反對是要娶南卿，封做皇后。

朝堂上朝臣冒死請晁收回圣意，但是晁一概不聽，甚至嫌棄他們煩，直接不上朝了。

至于民眾難之事，他還是管了的，想了一些法子寫在信里讓人送去國師府，看有沒有用得上的法子，國庫也是讓白淵行隨意使用，需要多銀子賑災都可以。

就是因為這點，白淵行才忍了他。

但是封奴為后的事還是太過荒唐，白淵行也不進宮了，整日在府邸悶著。

整個朝政都還在正常運行，和以前一樣。

但是民間的風言風語，民間的怨聲卻越來越多了。

甚至有膽子大的，罵昏君妖后的時候都不會避著點人了。

便宜的小茶樓里坐滿了百姓，老老都聚在一起，痛罵當今皇帝和北陵送來的妖。

“當初他們送那子過來就沒有安好心！這就是一個妖！”

“我聽聞啊，皇宮夜宴上那子就穿著一層薄紗，還不穿鞋，子都拿人看了！這要是尋常人家的子早就愧的跳河了，也就是妖臉皮厚，爬上龍床當妃子還不夠，還想要當皇后娘娘！”

“呸，浪貨！陛下真是糊涂啊！”

“那昏君才不糊涂，就是本好而已，繼位一年多，未做一件正事，什麼事都是國師大人頂著，哎，天要亡我們呀。”

“昏君暴政，上位之前把所有兄弟都殺了，這可怎麼辦啊。”

此話一出，大家都愁眉苦臉。

雖然他們敢罵昏君，但是也不敢說一些話，比如晁如果死了或者倒了，誰繼位比較好呢？

先帝的幾個皇子都被晁殺了，無人能繼位。

茶樓里的人唉聲嘆氣，一口一句天要亡他們。

連街邊小都開始唱起了謠。

“昏君無道，妖妃世……”

江婉檀去城外施粥歸來，坐在馬車里都聽到了街邊孩唱的謠。

這些話聽得心驚。

這世道已經這麼差了嗎？

可是去城外施粥，明顯覺到這幾日流民越來越了，陛下大放國庫，讓國師放手賑災。

彩兒:“再過幾日就是封后大典了，聽聞整條街都會鋪滿紅綢，還要放煙火，真是勞民傷財啊。”

江婉檀：“……”

是勞民傷財。

封后大典的確不能從簡，但也不應該是這個時候，畢竟現在正是秋日干旱之際，百姓苦悶。

這時候封后，不等于點燃激發了百姓的怨氣啊。

江婉檀不明白陛下和娘娘是怎麼想到。

還有國師大人，江婉檀也能從這幾日的信件覺到他不高興。

江婉檀沒有回丞相府，而是在一酒樓訂了廂房，然后讓人送信給白淵行。

江婉檀和白淵行一直以來都是信件來往，可以上的算是好友了，但是兩人都沒有私下見過。

上一次清醒的見面還是在相國寺，白淵行為江婉檀算卦解。

白淵行心不好，江婉檀想邀他出來吃酒，紅知己一般與他閑聊幾句，也不知他會不會應約。

江婉檀很確定自己喜歡白淵行，想厚臉皮一些，多與白淵行相，看能不能確定白淵行心意。

江婉檀在酒樓里等著。

雅間安靜，不會聽到外面嘈雜的風言風語。

等了一些時候，就在江婉檀以為對方不會來了，門外傳來靜，小二領著白淵行推門而。

白淵行一白錦，袖口擺都用金繡著花紋，整個人尊貴又不染塵埃的覺。

小二將人帶到之后就準備退出去了。

江婉檀囑咐一聲：“可以上酒菜了。”

小二：“好勒，客稍等。”

江婉檀今日是出門施粥，所以穿的比較簡單，頭上的發鬢簡單，只用了幾朵小珠花點綴，臉上畫著淡淡的妝，整個人靜端雅。

白淵行看見面上不顯，心里是忐忑的。

他從來沒有被一個子邀約過，更何況是來應約。

雖然書信里他與江婉檀很悉了，但是面對面的時候還是有些張。

江婉檀先道：“國師大人，請坐吧。”

白淵行微提擺淡定的座，還說:“這個酒樓是我的鋪子，這里的酒水味道甚好，平時管店會送一些去我府上。”

江婉檀驚訝，說:“那國師大人必定更知道哪種酒最好喝了，不如你來點？”

白淵行：“好。”

把小二招來，白淵行說了好幾種招牌的酒水，還有下酒的菜肴。

喝上幾杯，氣氛更松些了。

江婉檀笑著說起城外流民的事，“國師治理有方，城外聚集的流民已經了大半了，相信很快就會結束。”

白淵行：“我給他們派遣了銀子回鄉，還送了上好的種子給他們，派遣了史隨行照料，到了當地查一查貪，他們有些人就愿意回了。”

為何會有流民，原因很簡單，南陵沒有戰，他們都是當地干旱沒吃的了，不得不離家乞討，或者是有貪污吏，貪了地和食，他們沒錢買種子繼續種地了。

“國師大人的所作所為大家都親眼可見，婉檀也很佩服您，但您也要注意，莫要日日關在府里，這幾日的信件看得我有些憂心。”

白淵行神一愣。

他們二人說了好一會兒，誰都沒有提起信件，現在江婉檀提了。

在信里，兩人是極其悉的，甚至還會調笑對方。

這幾日他悶著不出門，寫的信件也沉悶。

白淵行喝了一杯酒，道:“江婉檀，我該如何呢，你說現在我該如何呢？”

白淵行突然之間不端著，上的枷鎖全部卸下，他神憂郁，像一個不得志的考子一樣。

這般模樣讓江婉檀心揪住了，說:“國師大人，有時候順其自然，不要將太重的擔子都攬在自己上。”

白淵行：“不能順其自然，再順著他，他會毀了一切。”

江婉檀心一驚：“你說的是陛下……”

白淵行喝酒有點上臉，站著這里只有他們二人，他知江婉檀不會說，他將這幾日的怨氣都發了出來。

白淵行說：“晁不適合當皇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