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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渤也在底下看榜。

江一舟問，“周兄，你想去哪里？”

兩人是這幾日認識的，接之后，覺得對方頗對自己脾胃，稱得上是一見如故。

周渤回道，“我想去府當個文書。江兄，你呢？”他本就是個狀師，去衙門是對口的。

江一舟猶豫了一下，道，“我想去郡守府當一個門客。”他知道府的活多，以他過目不忘之能，去了府，肯定要干很多活的。去當呂大人的門客幕僚，活應該點吧？

“好的。”周渤尊重他的選擇。

這樣的對話，在紅墻紅榜下時有發生。

三張榜，給了有能力有才華的人三個選擇。

對于普通人來說，三個都是極好的機會。

郡守呂德勝招門客幕僚，更像是對府招人的一個補充。那些本有能力，但份上或者別有所缺陷，沒辦法通過府方面的要求，為正式的吏的，轉頭努力為呂大人的門客幕僚也是極好的。

但每個人只能報一，因為這三考試的時間都是一樣的，多點報名也沒用。

這不，考試尚未開始，所有有意就職的人就面臨了第一個難題，那就是如何取舍。而要做好這個決斷，他們需要對自我有著清晰的認知。

顧二回南地了，在與嵇大談話的第二天。

而嵇大在心腹管家的建議下，決定隨顧二一起回南地。

在回去前，嵇大把剩下的銀子一骨碌給了伍仁，讓他看著幫他們嵇氏投，就急匆匆追人去了。

伍仁拿著鑰匙打開嵇大定的天字號房間，看到滿箱的金銀，他的人清點了一下，大概有五六萬之數。

伍仁就笑了，瞧瞧，什麼信任，這就信任。嵇大和顧二一對比，高下立判。嵇大如此信任他們，他們也不會讓他輸。

長安，皇宮

皇帝宋墨正在書房批閱奏折，張獻和左安民伴駕。

近來，宋墨的心很好，南地的問題解決了。宮里正在選妃選皇后，他年底完婚。也就是說，明年年初開璽之時，他便能親政了。因為那時，皇考駕崩已有兩個年頭。

心很好的他，在發現呂德勝遞了折子上來的時候，還饒有興致地打開了。

宋墨很快就看完了，“嗯，遼東郡要辦書院？”呂德勝在折子上說，請他題字。

一旁的張獻立即說道，“皇上，這呂大人還是很有眼的，您不如就給題一副？”

宋墨的字確實不錯，他也一直以此為傲。在那些忍的日子里，他就靠著抄寫書籍過來的。

左安民撇，馬屁！

宋墨心甚，題字啊，可以的，“行，就依張卿所言，來人，筆墨伺候！”

宋墨一聲令下，小太監們上前，一個給他換了新墨，一個給他鋪紙。

他取了一支狼毫，開始蘸墨。

沒多久，就寫下了遼東書院四個大字。

“好字！”左安民率先大贊。

張獻跟其上，“確實好字，真乃龍蛇飛，筆走游龍！”

看著這幅字，宋墨也很滿意，“等墨干了之后，讓下面的人六百里加急給呂德勝送去。”

前有謝湛為他徹底解決南地問題，不用國庫出銀糧，甚至還賺了一個金礦，上百萬現銀。如今遼東郡要辦書院，辦學屬教化之功，也是他為帝的功績之一呢。

然，宋墨的好心并未一直持續。

他剛留兩位大臣一起用過午膳，侍就匆匆來了，一臉的驚駭莫名。

“皇上，不好了。”

左安民斥道，“大膽！圣駕面前，休得胡言語！”

宋墨也很不悅。

侍在左安民斥責的時候，就撲通地跪在地上了，自己給了自己兩個耳，“奴才該死，奴才該死。”

宋墨抬手，制止他繼續扇下去，“行了，說說，何事驚慌？”

“皇上，南地龍翻了！”

宋墨驀地站了起來，大驚，“什麼？！”

左安民和張獻也都吃了一驚，兩人忍不住朝對方看了過去，然后又相互嫌棄地移了視線。但兩人都很有默契的安靜下來。

宋墨來回地踱步，心中焦慮難安。

南地的災剛過去，南就地了，這賊老天，就看不得他有一天快活！也不知道災的百姓有多，希不要太嚴重，否則他還得下罪己詔，他才登基第二年啊！

左安民眼珠子一轉，取了桌子上的茶水，走過去遞給宋墨，“皇上，莫慌，喝口茶，驚。”

宋墨無意識地接過，喝了之后，回過神來了，“左卿，此事當如何？”

左安民：“皇上，張大人之前一直外放，治理地方的經驗富，微臣記得他治理的昌黎也曾地過？”

張獻聞言，眼睛驀然睜大，他看向左安民的眼寒四！

老東西，害吾！

宋墨看向張獻，“張卿，你怎麼看？”

張獻知道，這個時候堅決不能慫，不能推。為皇上的寵臣，皇上有大問題了，看向你，你不能躲啊。該承擔責任的時候，你往外躲，那不是不管皇上死活嗎？你不管皇上死活，那你離死也不遠了。

“皇上，臣愿意為皇上分憂，愿意領命前往南理此事！”張獻立即表態。

宋墨對他這個態度非常地滿意，他走到張獻的邊，拍了拍他的肩膀，“張卿，你很好。前往南有什麼難嗎？”

“皇上，您能不能給微臣指派一位副手協助微臣治理南呢？”

“可以。”

左安民心中頓時升起一不好的預。

“皇上，左大人的能力很強，您讓他隨微臣一道前往南吧。”張獻心中罵罵咧咧，就算是死，咱也要拉上你這個墊背！

這下到左安民瞪大了眼！

宋墨看向左安民，若有所思，“左卿，你意下如何？”

左安民面僵，“微臣領命。”

娘的，搬起石頭砸到自己的腳了！張獻，你狠！

張獻冷笑，來啊，要死一起死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