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管家從外面回來,來到書房這邊,看到這裏聚集了這麼多人,臉霎時間就沉了下來。
「怎麼,覺得一天的時間太過寬鬆是嗎?」大管家聲音冰冷,目掃視著這些人說道。
這些人見到大管家,平日裏肯定是客客氣氣的,但是現在他們都要被趕出謝家了,所以也就不管不顧了,直接破口大罵。
「你不過是謝家的一個傭人罷了,還敢這樣對我們說話,別忘了,我們姓謝。」
「就是,說是傭人,還算是好聽的,不過是家主的一條狗,老狗!」
平日裏錦玉食,人模狗樣的,現在被急了,一個個都像是罵街的潑婦一樣,毫無風度。
大管家眼睛瞇了瞇,看著這些人,眼神里閃爍著危險的芒。
到了這個地步,還在執迷不悟,還敢在這裏鬧騰。
「護衛,全都攆出去,賴著不走的,手。」大管家說道。
「你敢!」當即就有人佔了出來,指著大管家的鼻子:「你沒有權利對我們手,也沒有權利讓我們離開。」
「這是家主的命令。」大管家面無表的說道:「我現在好聲好氣的提醒你們,但是不要覺得,我對你們沒轍,我的忍耐,也是有限度的。」
大管家說完之後,站在原地,便不再說話,剩下的,就給家族護衛去手了,守在書房門口的家族護衛開始清理書房門口的這些人,那些人一邊罵罵咧咧的,一邊跟家族護衛對抗,一時之間,竟然相持不下。
大管家站在書房門口,右手手長彎曲爪狀,手掌之中,凝起一片白霧。
眾人見狀,立馬就老實了。
他們從小就生長在謝家,很多人都是大管家看著長大的,但是他們從來都不知道,謝家的大管家,竟然也是一個修行者。
大管家手掌一推,一道強勁的氣勁直接推了出去,家族護衛是有些功底的,所以能夠站在原地,只是踉蹌了一下而已,至於那些被逐出謝家的人,大多都是普通人,直接被推了出去,有的跌倒,從樓梯上滾落了下去,一大幫人,做了一團。
「抬出去。」大管家說完這三個字之後,便推開書房的大門走了進去,不再管書房門口的事了。
他要去書房裏復明,家主的最後一道命令已經傳達下去了。
沒錯,將這些人逐出謝家,就是謝建勛為家主的最後一道命令,接下來,就是謝建勛本人了。
他也是當年事的罪魁禍首,而且是責任最大的一個。
「家主,事都已經理妥當了。」大管家低頭說道。
「剛才書房外面有不人吧?」謝建勛啞著嗓子問道。
「是,都已經理好了。」大管家說道:「家主不必擔心,等到今天傍晚,都會離開的。」
謝建勛坐在椅子上,嘆息一聲:「接下來,就是我了。」
謝建勛說完之後,大管家躬下了子。
從椅子上起,謝建勛從屜里拿出了一把鑰匙,巍巍的手出來,將牆上掛著的一幅畫給取了下來,畫的後面,是一個保險箱,鑰匙打開了最上面的一個鎖,隨後,謝建勛又擰了幾下。
「咔噠」
保險箱的門自彈開,謝建勛打開之後,將存放在裏面的家主印鑒取了出來。
「當了大半輩子的謝家家主,如今來看,這大半輩子,都是失職啊。」謝建勛緩緩的說道:「去將大公子過來吧,這東西,是時候給他了。」
「是。」大管家應聲。
謝建勛要將謝家家主的位子給謝崇林,至於他卸任家主之後,他打算回夏縣去,那裏,是所有謝家人的。
謝建勛並不是回去安度晚年的,謝家因為他,出了這麼大的事,因為他的錯誤決策,死了這麼多的人,當中還有謝建斌和謝建華兩個跟他同輩的人,他難辭其咎,也沒臉活在世上了。
回到夏縣,落葉歸。
五分鐘之後,謝崇林來到了書房裏。
「雖然你這些年一直不在家,但是該給你的東西,我還是會給你,或許,你比我更優秀,也更懂得如何帶領謝家。」謝建勛見到謝崇林之後,直接開門見山的說起了謝家權利移的事。
「這是家主的印鑒,現在,我正式將他給你,從今天開始,你就是謝家的家主了。」謝建勛說道。
「父親,這......」謝崇林神有些複雜的看著自己的父親。
是否太過倉促?
「給你你就接著,謝家的,在兩天之,要徹底平定,不然越往後拖,就越容易出大事,得罪人的事,我已經全都做了,接下來,就看你了。」謝建勛說道:「如今的謝家,可謂是百廢待興啊,你肩膀上的責任,可不輕。」
「是。」謝崇林點頭應聲。
他原本沒想過要接這個重擔的,可是現在他不接不行,因為現在謝家最大的威脅,不是來自於別人,正是謝雲霆。
而謝雲霆又是他的兒子,只有他接替了家主,看在以往的分上,謝雲霆才不會繼續追究謝家當年的過錯。
「父親接下來有什麼打算?」謝崇林問道。
「回夏縣去,養老。」謝建勛說道。
他不能將實話告訴謝崇林。
謝崇林點點頭,這樣也算是最好的安排了。
「另外,宅子裏的一些老人,跟了我這麼多年,也應該安晚年了,有願意留下來的,你不要苛待他們,有願意離開的,多發一些安家費。」謝建勛說道。
「老奴與家主一同去夏縣。」大管家說道。
「從我二十多歲的時候,你就一直跟在我邊,這麼多年過去了,你為了謝家,依舊是孑然一,到了這個時候,我不能耽誤你了。」謝建勛說道:「你也該有自己的生活了。」
「家主當年救了我,救了我們一家,家主大恩,應該用一生來回報。」大管家說道:「沒有家主,就沒有我的今天,所以,我的這條命,與家主是同在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