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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個先帝詔上位的太子妃和一個天命所歸的太子妃，在太子這里，哪一個分量更重，如今對于慧敏來說，只是一個選擇而已。

圣看著慧敏的眼睛，“我想知道郡主所圖是什麼麼？”

“自然是這大啟皇后的位子！”

慧敏回答得十分干脆利落，“其他人我不知道，但是如果，你肯定是當不好這個圣，甚至于將來的國師的，難道不是嗎？

這也是你為什麼想要將我推上去的原因，既然咱們利益一致，沒有道理不合作。”

如此直白的人，雖然說話經常讓自己不適，可優點就是簡單直白且清晰明了。

“好！”

圣點頭，“既然郡主已經想好了，我們也著實沒有道理不聽從郡主的安排。”

“若是覺得這樣說你們更能接一些，那也無妨。”

圣又恢復了一貫的平和眉眼，帶著慢慢地轉了出去，“有些時候，時機很重要，但是很顯然，郡主總是那個好運氣的人，總能遇到剛剛好的時機。”

繞了幾道回廊，又出了兩個院子，慧敏才發現這凌霄觀的后面竟然還有一片杏林。

這麼一整片的杏林，每一棵都差不多大小，樹枝都人手腕，全部是挖過來栽種下去的。

慧敏從來不知道，國師竟然喜歡杏樹，記得從前的靈霄宮門前種的都是柏樹來著。

這會兒杏花正開得熱鬧，的花瓣隨著夜風起舞，在燈下顯得如夢似幻。

慧敏疑地看了一眼圣，對方笑了笑道：“故人自在花深。”

說完便徑自離開了。

還有這一出……

看著離開的方向，慧敏忽然覺得有些怪怪的。

一直覺得這一幫人就是裝神弄鬼的，但是今天晚上……

他們是如何算定自己會過來的？

又或者，是一直等在這里？

慧敏深吸了一口氣，這才慢慢地步這片杏林。

大約是在晚上，這里的一切此時都顯得朦朧非常。

很快的影就沒在了花影深。

圣站在不遠的月門，看著那片樹林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
沒多久，便有一個男子轉了出來。

今日的國師仍舊穿著一道袍，只是穿得是他甚會穿得靛藍，在這樣的夜中，整個人都顯得嚴肅了很多，同時也世俗了許多。

加上他那樣年輕得不像是真的容貌，若非認識的人，甚至本就會覺得他是某個世家公子。

“師父，其實徒兒還是沒有如何明白，為何偏偏是慧敏郡主？這個人……子著實有些太難琢磨了。”

如今的慧敏，有些喜怒無常，而且做什麼事兒，似乎都憑著自己的興趣和喜好。

縱然有利益算計在其中，可是說不得因為一個什麼事兒，就會立刻轉變立場和想法。

這樣的人……

很難控制。

國師同一起看著遠，“說實話，我也不知道。”

“嗯？”

這個答案顯然是圣沒有意料到的，在的眼里看來，自己的師父一向算無策，怎麼會有一天他會說“不知道”這樣的字眼兒。

國師瞥了一眼，一眼就看穿的想法啊，不由笑了，“你覺得我是神仙嗎？”

圣下意識地點了點頭。

這個答案似乎很好笑，國師臉上的笑容又深了些，卻也更世俗了一些。

“這世上沒有神仙，但是……”他頓了頓，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，“但是有預示，也有直覺。”

越發聽不懂了。

圣自知自己并不是一個十分聰明的人，但是師父說的話，聽從是絕對沒有道理的。

師父說的預示和直覺，自然與普通人的不一樣，大概這就是師父的推算吧！”

如此，圣就只擔心一個問題，“那師父，我……若是真如您所料，太子立我為國師，而我……

并沒有師父這樣的能力，也不能替他答疑解，或者修煉丹藥，這可如何是好？”

“這些東西，學就是了。”

在徒弟茫然的眼神中，國師輕輕拍了拍的肩膀，“既然上天選擇了你，你就要相信上天的意愿。

所有東西都是可以學的，只有份不可以，你注定是圣，生來就是圣的命格，那這個位置就只能屬于你，在上天的指引下，你就能為一名合格的，按照正常的命運線走的圣。”

這話顯然給了圣極大的信心，用力點了點頭，“我相信師父說的話。”

“這是自然，這個世上，你只有相信我的話，你才能按照你原本就應該走的那條路走下去，不然，任何一條，都是死路。”

這些話，之前師父也影影綽綽地跟說起過，但是沒有一次如現在這般直白。

圣心里有些激。

這種被天選的覺，著實太好了。

一個人什麼都沒有做，卻獲得了同旁人不一樣的命運，這種好事兒，誰不喜歡？

而如今要做的，僅僅是好好學習，養出如師父這般的從容不迫的氣度。

因為是圣，代表著上天的意志，的一言一行，都應該與這個凡塵俗世區分開來。

就如同師父一樣。

心里如此想著，便又悄悄地瞥了一眼旁邊的國師，然后心滿意足地在面紗下藏起了笑容。

國師離開之后沒有多久，林子里的人就出來了。

太子看著空空的凌霄觀，顯得有些茫然，“人呢？怎麼一個都沒有？”

慧敏也一樣，疑道：“圣明明就約了我在此見面，沒想到結果見到的竟然是表哥，圣倒是不見了。”

雖然如此，兩個人的臉上并沒有焦躁或者不滿，顯得相當平靜。

“時候不早了，我先送你回去吧！至于份，我心里已經有了打算，明日我再來找你。”

這大概也是慧敏的特殊對待，在面前，太子并不會自稱“孤”。

而一向十分自我的慧敏，這會兒卻顯得乖巧無比，對于太子的安排，沒有一個字的異議。

但是，事很快就發展的讓人意外起來。

還沒有走到郡主府，就看到那邊燈火通明，有許多人在來來回回的奔走，顯得很是慌的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