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奴聽別的小宮娥們提起過,似乎是李玉,祖上三代都是學醫的。李醫在宮中行醫的年頭最久,如今在太醫院中,說出的話也還算有些重量。”
這些事,本來就不算是什麼,只要稍微用點心就能打聽出來。
“李玉……”霍兮容重復了一遍這個名字,似乎是想把這兩個字記在腦里。
“主子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人,難不這醫有什麼問題嗎?”林媽低聲問了一句,臉上有些不安,說到底,最主要原因還是林媽有些做賊心虛。
畢竟誰也說不準,這個醫的出手相助,是不是皇上設好的另一個局?
“這人與我合作,只是一個必死之人的最后掙扎罷了,只是有些事,我還需要這人幫我去辦。”
“只是李醫如今也在皇上的監視之,這人能保住自己就不錯了,怎麼可能還有心思去為主子做事?”林媽尷尬的笑了一聲,覺得霍兮容有些異想天開。
“李醫究竟能不能為我辦事,全看那顆心,這人要是有心,想做什麼事兒都不難。”霍兮容這話說的意有所指,林媽有些心驚的看著霍兮容。
“主子……”
霍兮容搖了搖頭,淡笑著說了一句:“這人名字起得不錯,只是名字起得再好,也注定他是個短命之人,可惜了此人一的醫。”
林媽心底有些發涼,此時的主子,不管是臉上的神韻,還是說話的語氣,都太像王爺了!
一個人的生死,就這麼輕飄飄的講出,一云淡風輕姿態,仿佛說的本就不算什麼大事。
“主子,你,你真的變了。”林媽說的有些苦,在這弱強食的宮中,霍兮容變這樣,林媽說不出是好是壞。
但是主子愿意搭上整個霍家的前途和命,只為確保王爺能平安無事,在林媽看來還是有些冷。
這些年,的確是霍家先不仁不義的,可是依照主子之前的做法,頂多只會置之不理,任由霍家自己作死,至于最后霍啟山是死是活,都無所謂。
置之不理是一回事兒,但主子在背后推波助瀾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。
霍兮容看了一眼林媽,變了嗎?一點也覺不到自己的變化,從一開始,就不是什麼白蓮花,也沒有特別正義的三觀。
自己還食不飽、穿不暖呢,有什麼閑心思去管別人的事。
林媽指能有顆以德報怨的善心,那霍兮容只能說,林媽從一開始就看走了眼。
霍兮容嘆了口氣,一臉淡然的說道:“林媽,你搞錯了一點,那些人不是我出手想殺的,不管是李醫也好,還是霍家也罷,這些人都不會死在我手上,我只是發揮了一個將死之人最大的用罷了,我所做的一切都問心無愧。再者說,我自己都自難保,哪有什麼力去保別人的命,我又不是什麼觀世音菩薩,還能普度眾生。”
林媽不再言語,不管是誰,只要進了這道宮門,都別想安下來。宮中那麼多奴才,突然間了一兩個人,有誰會關注,又有誰會去在意呢?
就像霍兮容說的,自己想活,就必須趴在別人的上,一個替死鬼不夠,那就用兩個。只要能保下自己的命,其余的都不算什麼大事。
霍兮容閉上眼睛,手輕輕的放在自己的小腹上,滿疲憊的說:“林媽,你放心,這場鬧劇馬上就要結束了,馬上就會結束的……”
事到如今,霍兮容反而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那天的來臨。
“主子,你先歇息著,老奴去看看樂菱的況。”林媽不愿去想什麼結局不結局的,若是璟王真的落皇上手中,林媽不相信主子會置之不理。
呵,只怕那時,主子就算拼了命,也要救下璟王吧。
霍兮容睜眼看了一眼林媽,語氣有些懶散的說:“也好,樂菱的子快點恢復,我也能不像現在這麼被。”
林媽起,一臉疲態的往外邊走去。
霍兮容看著林媽走出寢宮的背影,是第一次如此強烈的覺到,林媽可能只適合待在民間一個平凡的小鎮上,每日吃齋念佛,洗煮飯即可。
這京城,勢力盤錯節,不適合林媽這種無無求之人。
霍兮容拿出自己玉枕下的金簪,其實這種東西本就刺不死人,而且金簪的度不夠,想要刺進心臟,簡直就是不可能。
只是這個小小的金簪,不能殺人,但卻能傷人。
“想要弄假真不容易,但想要把真變假,也不見得有多難。”霍兮容著金簪的頂端,目牢牢的盯著自己手中的飾品,角出一抹決絕的笑意。
霍兮容覺察到,已經有兩天都見到晏以淵了,現在得不到外界的一丁點消息,而且還每日被人監視著。
說什麼皇貴妃,如今明明就是個犯人的待遇。
皇上已經三四天沒有現了,這是全心都撲在了三日之后的出殯儀式上?
呵呵,如果出殯當天,宮里宮外出現兩個璟王妃,這場戲晏以淵可還能繼續唱下去?
霍兮容握了自己手中的金簪,看來晏以淵還是不夠了解自己,霍兮容向來都是一個決絕的子,對別人夠狠,對自己更狠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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