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讓進來。”

一襲素宮裝的越姬前擁后簇的走進殿，看著那模樣明皇后端坐在正位冷眼沒說話。

越姬：“給皇后娘娘請安，嬪妾奉皇上之命來給娘娘送一點東西，來人端上來。”

只見抬起兩只素白的手輕輕一拍，一個端著碟子的宮便走了上來。看了一眼那碟子，明皇后故作不知：

“這是什麼？”

緩步走到一側的殿椅邊坐下，越姬：“皇上念在娘娘同先帝伉儷深，現在先帝駕崩娘娘又傷心難解，所以特地賜了白綾一條，好全了娘娘與先帝的誼。”

“娘娘……”

看著那碟子中的白綾，長春宮一眾宮臉頓時慘白一片。

桂嬤嬤：“越姑娘、這自來管理后妃的有務府總管，怎麼是你來傳著命令。若真是皇上的旨意，那也定要有圣旨為定，你這樣我們娘娘實難從命。”

本以為越姬聽了此話會有所收斂，誰知卻全然不按常規出牌，只單撐著頭一笑：“如果娘娘實難從命，那嬪妾也不介意讓人幫你。”

藍月：“你……”

手攔住要怒的藍月，明皇后看向那嫵人的越姬：“他給了你什麼位份？”

越姬：“娘娘還是別再耽擱時間了，除了長春宮嬪妾還有其他各宮要去，皇上給的差事今夜奴婢必須得做完。”

“如果本宮沒有猜錯他給你的位份最高不會超過一個貴人，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？”

明皇后的話讓越姬眼眸微，但是卻并沒有直接開口追問。

“他一心想坐擁這永越江山，現在縱使已經如愿以償卻并不能保證這個位置就一直是他的。所以碎玉軒哪位可以是貴妃，而你就只能是一個貴人。”

越姬：“娘娘所言越姬心底自然是知道的，可是越姬原本就是低賤的下人，承蒙皇上圣恩才有了如今主子的份，已經非常滿足了。”

“您是六宮之主，高高在上的皇后可不也是如今的下場，所以嬪妾念想著有一日的安穩榮華便是一日，多的也就不強求。”

看著越姬那的面容以及滿是生氣的眼神，明皇后一時有些失神。這樣‘活生生’的子已經許久沒在后宮看到過了，甚至不敢想象曾經的自己是不是也有幾分這樣的模樣，最后也變了如今這幅模樣。

“皇后娘娘上路吧，這深宮太冷了。”

太冷了……

明皇后勾慘淡一笑，確實很冷。

想著站起朝著那端著白綾的宮走了過去。

藍月大驚，連忙撲跪在地：“娘娘！”

“娘娘！”

殿一眾宮太監瞬間附和，卻是無人敢上前阻止。

著那極好的白綾，明皇后就像是找到了一個映襯自己一生的什，就如同這白綾。外表看上去華貴珍貴卻到底只是一抹慘白的冰冷之，最后的歸也是不祥。

看著明皇后拿起白綾走到一旁的梁下踩上凳子，越姬明亮的眼眸底這才泛起了暗淡之，人看不真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