盧雅文帶著丫鬟如意往南苑走,步伐飛快。
如意拎著一個食盒,小聲抱怨:“小姐,我們住的距離和王爺也太遠了吧?”
盧雅文目無斜視道:“是遠了些。”
“何止遠了些,我們住在寒冷的北苑,和王爺住的南苑,簡直就是天南地北,想要見一面,都要走上一刻鐘!”
如意越想越委屈,“我們以前在晉王府什麼時候過這種委屈。”
“這里不是晉王府,是將軍府,王妃姐姐兄長的府上。”盧雅文再三強調,“見到王妃姐姐不許表現任何的不悅,我們本來就是出生低微的家庭,能有這麼好的地方住,已經非常好了。”
如意低下頭,不敢說話了。
葉飄零和晉王剛剛用完早膳,一起出門散步消食。
“夫君,之前大夫說北皇從監獄轉移到府上的路上再一次中毒,你可有下令調查過?”
之前太累了,沒有追查,如今睡了一覺,力恢復了,自然不會放過這麼明顯的。
“我已經派人將接過北皇的人全部抓起來了,給唐將軍審問。”
晉王在昨晚葉飄零睡著了,便親自去了一趟牢房,沒審出任何結果。
“可有進展?”葉飄零認為若不調查清楚,指不定下一次北皇還要遭殃。
再來一次,北皇就沒這麼幸運了。
“沒有任何線索。我讓墨在暗中保護北皇,只要接近北皇,立馬就會被發現。”
晉王也不敢大意了,北皇的生死,關乎兩國的太平。
“夫君,你有沒有派人去調查那些人的家庭背景?”葉飄零認為,若是朝家庭背景調查,指不定能查到什麼蛛馬跡。
“已經派人去查了,相信很快就有結果了。”
“還有將軍府上下所有的奴才,和接過北皇的大夫全部要嚴格調查。”
兩人正聊著,葉飄零便瞧見盧雅文帶著如意過來了。
盧雅文對著葉飄零和晉王欠。
“王爺,王妃姐姐,我聽說你們昨晚沒怎麼休息,知道你們累了,便一大早給你們燉了紅棗蓮子羹,給你們滋補。”
葉飄零剛剛吃了早膳,如今剛剛出來消食,讓吃,還真吃不下。
但若是不吃,又浪費樂盧雅文的一番心意。
只能對著利用我笑道:“多謝你了,我們去那邊亭子坐坐。”
幾人一行,去了花園的亭子。
盧雅文將紅棗蓮子羹拿出來,給晉王和葉飄零一人盛了一碗,“姐姐你嘗嘗看,好不好吃?”
葉飄零吃了一口,味道很甜,放了很多糖,甜的有些膩味。
但是雅文辛辛苦苦給自己準備了紅棗蓮子羹,自己只有激,便贊口不絕,“好吃。”
晉王不是很喜歡吃甜的,尤其是這麼甜的,吃了一口就不吃了。
盧雅文關心道:“怎麼了?是涼掉了王爺不喜歡吃了嗎?”
晉王不假思索道:“我不喜歡吃甜食。”
盧雅文有些尷尬,只能笑了笑不說話。
葉飄零道:“我喜歡吃,他不吃我吃。”為了表示自己喜歡,大口吃了兩口。
站在一旁的如意,小聲嘀咕一句:“我們住在很遠的北院,過來要一刻鐘,紅棗蓮子羹涼了,也是正常的。”
“閉。”盧雅文低聲呵斥。
如意立馬不敢吱聲,頷首乖乖的站在一旁。
葉飄零放下了碗,看向盧雅文,“你怎麼住在北院去了?”
任何宅子,北院都是最不好的。
因為北院見不到,常年冷,只有地位低下的庶子和小妾以及仆人才住在北院。
而盧雅文作為一個客人,安排在北院,的確不太妥。
再加上是認的妹妹,份怎麼算都不該住在北院。
于是,轉頭看向晉王,“夫君,雅文怎麼住在北院去了?”
“是我安排的,南苑我們住了,現在云之北公子等都住在南院,東苑你的兩位兄長長居將軍府,西苑上次你的兩位兄長在那邊打了一架,王府破損,尚未維修,只剩下北院了。”
晉王理所當然的回答,并不覺得自己的安排有何不妥。
葉飄零這麼一想,好像的確也是沒問題的。
只是怎麼覺夫君對雅文的態度和以前有很大的轉變,仿佛有些不待見雅文。
至雅文來到現在,沒看見夫君看雅文一眼。
但是轉念一想,夫君除了自己,對任何人都這樣漠不關心,也沒什麼不正常。
盧雅文倒是識趣,忙不迭的起跪在葉飄零更前,“王妃姐姐請恕罪,我絕對沒有對安排在北院有任何不滿,北院個方便都很好,我住的也和舒服。”
言必,轉頭瞄了如意一眼,冷喝道:“還不跪下給王妃請罪,王妃肯收留我們,已經是對我們最大的恩賜,你卻不知恩,怨聲載道,知道的我為人的人不會誤會,若是不知道的怎麼想我?我豈不是為養不的白眼狼了嗎?”
如意嚇得跪下,戰戰兢兢地道:“小姐,我也沒別的意思,奴婢只是想要表達一下走路過來有點遠,羹才涼了,奴婢絕對不敢對王妃有任何不滿和怨言,王妃明鑒。”
言必,不停的給葉飄零磕頭。
盧雅文嚴厲道:“你這樣心思如此多的侍,早晚有一天給我惹禍,我也不敢留你在邊,你自己走吧。”
如意傻眼了,嚇得不停的給葉飄零磕頭,“王妃饒了奴婢吧,奴婢不是有意的……”
葉飄零擺了擺手,“罷了,一些小事,不妨事。”
盧雅文給葉飄零磕頭,用手帕拭淚,“多謝王妃姐姐不和我們一般見識。”
葉飄零將盧雅文拉起來,“你暫時住在北院,待西院修好了,你在搬過去。”
原本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,哪知道晉王一點也不理解葉飄零的苦心,或者是本不想給盧雅文機會,冷冷道:“過一段時間,張漪和唐若秋帶著云裳來了,西院墨他們要住。”
言下之意,盧雅文只能住在北院,不想住就走人。
葉飄零愣了愣,沒想到夫君居然當面說出來了!讓盧雅文下不了臺。
干笑兩聲,“哈哈……北院不好,那我們可以給雅文在外面安排一個宅子,反正我們也不缺錢。”
晉王繃著臉,“好,這件事就等唐若秋他們到了,讓唐若秋去安排。”
盧雅文卻嚇得跪下了,“王妃姐姐,我不走,我在北疆沒有親人和朋友,您就是我唯一的親人,北院很好,我住的也很好,我哪里都不去,請王妃姐姐全。”
葉飄零只能再一次將盧雅文扶起來,“那就委屈你了雅文,帶你緣分到了,找一個如意郎君,我便將你風風的嫁出去。”
盧雅文恥的臉紅了,微微欠道:“謝謝姐姐。”
打發發走了盧雅文,葉飄零坐下,用勺子攪拌著已經涼了的紅棗蓮子羹。
“夫君,我怎麼覺你對雅文的態度有些奇怪呀!”
晉王繃著臉,生生的回答:“你想多了。”
葉飄零見他都繃了,忍不住想要調侃一下。
“不會是我不在的時候你和雅文發生了什麼不能告人的吧?”
原本是想要調侃一下晉王,哪知道他居然站起來,嚴肅的盯著:“零兒,你別說,我和什麼都沒有。”
葉飄零本來是說著玩的,哪知道他這麼大的反應也嚇著了,“我相信你,你別生氣。”
站起來去拉晉王的袖。
晉王抓住的小手,察覺到的手有些涼,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態度過了。
“很抱歉,讓你擔心了。”他將肩頭的披風接下來披在葉飄零肩上,“你剛來北疆,沒有準備冬,明日我陪你去做點服。”
葉飄零聽見晉王要陪去做服,眼前一亮。
“好,這可是你說的,我要很多那種的服。”
“好。”
“我還要各種的。”
“好。”
“夫君你說我穿黃的好不好看?”
“王爺,王妃,不好了,云之爺跑到北公子房里,被北公子抓到了。”仆人驚慌的跑過來報告。
葉飄零冷了一下,隨即笑了,“抓到就抓到唄,一個孩,他還想怎樣?”
仆人道:“北公子擰斷了云之爺的手臂。”
“什麼?”葉飄零瞬間炸,“他不想活了?一個孩子都不放過,他知不知道這是誰的地盤!”
葉飄零氣死了,也不管晉王,轉就往北皇的屋里跑。
晉王卻是跟著仆人,問了詳細況。
葉飄零一口氣沖到北皇外,便聽見孩哭泣的聲音。
“疼……痛死我了……我不要大夫,我要娘親。”
站在門口,便看見白云之被幾個大夫圍著,給他治手臂。
白云之也在第一時間發現葉飄零了,對著出手,哭著喊道:“娘親,救命啊!我這只手臂也要沒了!”
葉飄零聞言心頭一痛,好好的一個孩子,在大人的各種野心和謀中失去了一只手臂。
這孩子那麼可,了一直手臂,直接影響到值和生活不便,如今又被北皇擰斷了唯一的手臂,簡直就是火上澆油!
快步走到白云之面前,一把將他抱在懷里,“兒子,對不起,娘親來晚了。”
白云之哭著道:“娘親好疼,你要給我報仇。”
葉飄零點頭,“好,你別,等大夫給你的手接好了,我就去給你報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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