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子,要不要我去給們一點警告?”唐若秋總是不放心。
“不要輕舉妄,上一次王爺傷了他自己,若是再來,還不知會發生什麼。”晉王不止是傷了他自己,還傷了葉飄零的心。
唐若秋只能嘆息,認為主子一旦遇上晉王,就變了傻子。
“主子,您胳膊的傷尚未完全恢復,進宮我不在您邊,請您千萬要小心。”唐若秋其實很不放心葉飄零獨自進宮。
但眼下王府不太平,必須留下盯著。
“我知道,我可能會回來得晚,你在王府也要當心,人不犯我我不犯人,人若犯我,也無需留。”
葉飄零從來都不是心慈手,忍氣吞聲的人。
若是那幾個人見自己不在,來欺負若秋,也別想討到便宜。
唐若秋冰雪聰明,立馬明白主子的意思,“我知道,在您回來之前,我不會離開木蘭閣的,若是誰敢上門惹事,我定不輕饒。”
葉飄零一邊往門外走,一邊代:“晉王那邊有任何需要,必須時刻滿足,他若問起我來,你也不許有任何瞞。”
唐若秋一一答應下來,心頭卻在想,晉王才不會關心您。
葉飄零走出王府大門,屬于親王的馬車已經準備妥當。
王府大門外里三層,外三層的皇家軍將其圍得水泄不通。
周圍的居民瞧見都退避三舍,深怕被殃及池魚。
葉飄零從北疆回來后第一次出門,一直都知道王府外面有守衛,沒料守衛如此不通風。
很有軒轅修的作風。
晉王和都武功高強,若不這樣,他只怕也看不住晉王。
當然,那些都建立在晉王想要離開,或則想要東山再起。
然,晉王經過這事后,整個人都變了。
他不出門,也不問外面的事,不和好,甚至書房都沒去過了。
知道晉王是心死了,因為自己而心死。
葉飄零很難過,不知道要怎樣喚醒晉王死了的心,想要和他重新開始。
知道這事急不來。
晉王等了自己十幾年,自己也可以等他十幾年,甚至一輩子。
駕馬車的是皇帝的人,馬車走了最近的路,很快到了皇宮。
走的是正門,那個只有皇后和宰相能走的正門,走了。
若是沒皇帝的命令,這些人自然不敢帶自己走正門。
知道軒轅修的意思,無非就是想要告訴,只要愿意回來,他就讓做皇后。
然而,十年的付出,在自己死亡那一刻,后悔了。
軒轅修這個男人,不起。
馬車停在了軒轅修的書房門口,肖榮早已在門口等候多時,諂道:“奴才參見晉王妃。”
葉飄零拒絕了肖榮的攙扶,自己躍下馬車。
作太大,牽了胳膊的傷,卻沒顯半分。
肖榮畢恭畢敬道:“陛下等候您多時了,王妃這邊請。”
葉飄零快步進了書房,便瞧見爹也在書房,和軒轅修在說什麼。
葉飄零進書房,軒轅修便聞到一玉蘭花的香味,眼中含笑看向門口,果然瞧見他日思夜想的人兒。
“王妃來了。”這話不像是一個皇帝對王妃說的話,反而像是夫妻之間的寒暄。
唐宰相回眸一看,對著葉飄零頷首:“老臣參見晉王妃。”
葉飄零打了一個免禮的手勢,對著皇帝欠,“陛下很忙?”
皇帝覺葉飄零是在說,他很忙,就要走了。
“不是很忙,”皇帝說了一句,察覺到唐宰相在場,又補充一句,“王妃來了,朕再忙也要接待的。”
唐宰相將他們的對話聽的清清楚楚。
他兒冷的像一塊冰。
皇帝卻熱得像一團火,每一句話都有討好之意。
放眼天下,也只有他二兒能得到這樣的待遇了。
唐宰相以前就知道皇帝喜歡二兒,但沒料到喜歡到這種程度。
他也非常知趣,“陛下,老臣還有事,先告退了。”
皇帝道:“王妃難得進宮,唐大人便在門外候著,帶朕與王妃談完,朕陪你們去看看雪妃。”
“是。”唐宰相對著軒轅修一拜,轉離開的時候給冷的宛若一木頭的二兒使眼,讓別和皇帝倔。
眼下晉王為了階下囚,唐宰相將對晉王從前的那些心思,全收起來了,一心一意效忠皇帝。
唐宰相一走,書房伺候的宮太監也先后退下。
書房瞬間寂靜了下來。
葉飄零開門見山,“在北疆,你對晉王用刑。”這是不能容忍的事。
軒轅修走到葉飄零面前,眼中全是討好的笑容,“他在你這里告狀了?”他很不滿。
葉飄零冷漠道:“我自己發現的,軒轅修,你答應過我什麼?”
軒轅修用無辜的眼神把葉飄零看著,“朕冤枉,當時晉王是階下囚,下面的人自然是按照一般罪犯對待,與朕無關。”
“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這番說辭?”葉飄零知道軒轅修既會打人,便提前做好了說辭。
“你要朕將心掏出來給你看嗎?”軒轅修無奈的回答。
葉飄零嘆了一口氣,“我現在不是你什麼人,自然是管不著你,相對而言,你是君,我是臣,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。”
軒轅修見葉飄零那麼認真,表也嚴肅了,“這是怎麼了?好不容易來一趟,就和我鬧脾氣。”
“軒轅修,我們完了,在你的筱君刺進我心臟那一刻,我們就徹底完了,所以,現在只有君臣關系。”葉飄零認為他們之間早就該做一個了斷了。
軒轅修眼神冷了下來,“是晉王你來和我斷絕關系的?他現在倒是有本事了,把你死死的抓在手里,利用你來對付我,你那麼聰明,怎麼就不明白。”
“不要把每個人都想得和你一樣……”葉飄零本想說他卑鄙,而自己何嘗不是。
和軒轅修是一類人,為達目的,誓不罷休。
哪怕不擇手段。
軒轅修嘆氣,手去樓零兒的肩膀,卻被避開了。
“零兒,打也打了,你要朕如何?親自去給晉王賠罪?只要你提出來,我都會答應。”
葉飄零還不知道,皇帝哪里是真想去給晉王賠罪,去看晉王的笑話還差不多。
他去了晉王府,除了給自己和晉王之間制造矛盾意外,別無用。
葉飄零冷冷的把軒轅修看著,“你我是嗎?”
軒轅修不假思索的點頭,“你是我的唯一,一直如此。”
“好。”葉飄零拔出腰間的匕首,對著自己的就刺。
軒轅修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了匕首,但還是沒能阻止匕首刺進了葉飄零的。
因為他阻止得及時,刀刺得不深,只是劃破了皮。
鮮染紅了葉飄零上華貴的服,有的,也有軒轅修的。
軒轅修握住的是刀,鋒利的刀口割破了他的手心,再加上,他為了阻止零兒自殘,力道不小,傷口便很深。
“你瘋了。”軒轅修低吼,眼中前所未有的閃過一慌。
零兒刺的這個地方,是心臟。
方才若是他慢一步,如今零兒已經倒在他懷里了……
葉飄零沒有松手,力道不減,“軒轅修,我的脾氣你最清楚,我不求你別傷害晉王,也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。”
“我要告訴你,你在晉王上弄出一塊傷,我就在我上捅一個窟窿。”
軒轅修氣死了,嫉妒的恨不得將眼前的小人給死,“你用自己的生命來威脅我,我除了妥協還能如何?”
他很難過,很傷心,他沒料到零兒晉王到這個程度了。
軒轅修眼眶潤了,“零兒,松手好嗎?你在流。”他的心痛,他的這些擔心,怎麼就不懂。
或許不是不懂,只是不愿將心意用在他上了。
葉飄零松了手,匕首被他拿走,扔在地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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