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嘛不嘛，我不嘛！”

橙兒開始撒：“我今年都五歲了，哪里小了。《三字經》，《百家姓》我都會了，算起來比二牛哥哥會的還要多呢，為什麼他就可以背著小花老虎去太學，我就不行。”

林錦和妙音噗嗤一笑：“瞧瞧，這祖宗哪里是要去念書的，竟然是看中了這個小花老虎書包。”

“朕的橙兒看上什麼了啊？告訴父皇，父皇他們趕去給你準備！“

橙兒一聽，頓時瞪大了眼睛，像只燕一般的往外面飛奔而去：“父皇，父皇！”

妙音連忙站起來，和明城玉站在一，待明景軒踱步進來時，福：“見過皇上。”

明景軒看起來今日的心大好，懷里的橙兒指著明城玉的包：“父皇我也要去上學，我要背著小花老虎書包去上學。”

“原來橙兒看上這個了啊。”明經相關笑瞇瞇道：“城玉，妹妹喜歡這個，怎麼辦？”

明城玉心中可不舍得了，這個是娘親手給自己制的，可是看著橙兒紅紅的臉蛋，猶豫再三，還是將包摘了下來：“那我就送給橙兒妹妹吧。”

林錦臉微變：“橙兒，不得胡鬧。”

明景軒卻接過了書包，掛在橙兒的脖子上，橙兒嗷嗷嗷的開始歡呼起來。

待安靜下來之后，明景軒才問：“橙兒現在高興嗎？”

“高興啊。”得意的抬起頭：“橙兒也可以去太學念書了，還有這麼威風的小老虎。”

“嗯，橙兒是開心了，可是你城玉哥哥，卻是要挨打了。”

“挨打？”橙兒瞪大了雙眼，滿臉不解：“為什麼，誰敢打二牛哥哥。”

總是還固執的著二牛哥哥，不肯換稱呼。

“城玉是要去太學的，做學生的，，哪有沒有說書包，不帶文房四寶的呢？他為了討你喚醒，將這東西盡數送給你，所以自己只有去挨打了。”

橙兒想了想，盡管很不舍得，還是從脖子上取下來：“二牛哥哥，還是你背著吧，不然夫子要打你了。我心疼的。”

城玉接了過來，信誓旦旦：“聽說太學還教畫畫，橙兒妹妹，等我學會了回來一定給你畫一只最威風的大老虎！”

“好。”橙兒搞定的拍掌，仿佛已經看到那一日一樣：“到時候把我也畫上去，我要騎在老虎的脖子上，跟武松一樣威風。”

“嗯！”

妙音見這倆孩子你來我往，說的都停不下來了，可若是再磨蹭下去，便耽誤上學了。第一日總是不好遲到的，在告退之后，便帶著明城玉上學去了。

橙兒又瘋鬧了一會兒，便該去吃果子酪了。

“一走，這屋子瞬間安靜多了。”

明景軒不免發出嘆：“橙兒那小嗓子，活就是個小喇叭，在朕的耳朵便滴滴答答的，都要炸了。”

林錦笑道：“這話當著面你可沒說，若是說了，保管那記仇的下回肯定不要你抱了，你的耳朵便也不用再罪了。”

說罷，連自己都一怔。

兩人已經多久沒有正經說過話了，更別提是像今天這樣的開玩笑。

或許是氣氛太輕松，或許是心太好，不自覺的話就出口了。

然而現在，后悔卻也有些晚了。

很顯然，明景軒也覺到了，頓時更是興高采烈：“我才不傻，去得罪我兒，吵就吵唄，還能吵幾年啊。轉眼就大了，再一轉眼，我們就都老了。”

這話一出，頓時有些沉默。

兩人的確都老了。

曾幾何時，也是如橙兒這般的天真無邪，無憂無慮，在他的環之下，幸福自由的生活著。

然而，這一切卻都隨著噩夢，變了夢幻泡影。

見林錦面不大好看，明景軒也后悔自己說錯了話，連忙道：“其實，橙兒的格這樣好，若是像你，便太懂事了，懂事的人心疼。”

有些話，似乎一旦說出口，也不那麼難了。

“其實我經常會想起咱們剛見面的時候，就如昨日一般的清晰。你看著我，有些膽怯，還有......”

“皇上。”

林錦突然開口，打斷了他的話：“過去的事太久遠了，臣妾早已經不記得了。”

許是臉上的淡漠，傷害到了他，明景軒一下子站起來：“怎麼會不記得了呢？”

他有些急躁，走來走去：“你和我在宮中一起去摘柿餅的事不記得了嗎？我們一起在太和殿的椅子下面放了一只蛐蛐不記得了嗎？還有在行宮的荷塘里.......”

“不記得了。”漠然，似乎講述的一切都跟自己沒有干系。

明景軒鼓足了勇氣：“錦兒，其實我并不是......”

有些時候，有些話，真的是需要一定的勇氣。而現在，正當明景軒預備將一切都說出來，林錦是相信也好，是不信也罷，反正這怪陸離的東西，他是夠了。他一直都是那個十九歲的年，一如既往的年。不能把老東西犯下的錯，全部都堆在自己上。

然而，卻被打斷了。

“皇上。”

小安子焦急的跑進來，原本想要說些什麼，卻被明景軒滿面怒容的懟了句：“滾出去！”

嚇的他一個哆嗦，瞬間不敢言語了。

“你沖別人發什麼火。”

林錦看 他一眼，不知為何，小安子的到來，也是松了口氣。

不知為何，總覺得，明景軒接下來要說的話，很可能要打破的心理防線和認知。

所以，小安子來的正好。

“安公公，皇上這是在生本宮的氣呢，你可千萬被放在心上。對了，你來是有什麼事嗎？”

小安子心中也是苦，誰不知道這是一件苦差事呢。可若是當真出了差池，他也承擔不起啊。

“回娘娘的話，是淑妃娘娘那邊.....”

一提起這個，林錦似笑非笑的睨了明景軒一眼：“淑妃怎麼了？”

“淑妃娘娘說，小皇子近日好像有些不大舒服，請皇上過去看看。”

明景軒一時沒有反應古來：“請我去看什麼，我又不是太醫。”

“皇上當然應該去了。”

林錦慢悠悠的站起來：“這是皇上的兒子，怎能不去？好了，臣妾也不打擾了，恭送皇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