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玥才剛進門,便看見院子中間齊刷刷的跪了一排人。正是先前看守自己的那群婆子,不由得調侃:“喲,這是怎麼了?今兒的太就這麼大,您幾位都打算在這兒長跪不起曬太了?”
話音剛落,便聽到一個震怒的聲音道:“給我跪下!”
林玥抬起頭,一見來人,不由得愣住:“父親,您怎麼在這兒?”
“我若是不來,還不知道你做的好事!”
林如松坐在太師椅上,出食指,指著,氣道:“你翅膀了長本事了,先前擅自離家出走的事,我還沒找你算賬呢。現在又跑出去,我告訴你,今兒,我索將你的給打斷了,省的你再跑!”
說著,便要拿子上前。
林章氏在一旁不斷的阻攔,沖著眉弄眼,見林玥倔強的站在那一不,不由氣道:”玥兒,還不快跟你父親道歉。“
“我憑什麼道歉!”林玥脖子一梗,就是不低頭:“你們憑什麼一言不合就將我關在家里,我又不是你們的犯人?即便是犯人,那也有出去放風的時候吧。可是我倒好,瞧瞧這面前,七八個人就盯著我一個,我到底是犯了什麼錯!”
“你還有臉問這個!”林如松怒極反笑:“好,好,我原本是想給你留些面子,所以沒說破,既然你自己挑起來了,那咱們就說道說道,省的你母親埋怨,說我對你管教太嚴!”
林章氏一臉尷尬,卻沒有言語,心還是無比贊同的。
“先前你從莊子上擅自離開,去了哪里!”
林玥有些不自在,也不說話。
林章氏連忙出來打圓場:“玥兒不是都說過了,先前是不慎摔斷了,好在有位好心人救了。一直都在養傷,這不,一好轉,立馬就回來了。”
“你啊,你啊!”林如松氣的直發抖:“你就是典型的慈母多敗兒,就是你事事都讓著,寵著,所以才會這麼的無法無天!”
林玥最見不得母親因為自己被數落:”說我就說我,好端端的,扯上母親做什麼。“
“好,那你自己說!”
林玥眼珠子一轉:“還有什麼好說的,就是被人救了唄。”
“那是誰救的你!姓誰名誰!”
見林如松不依不饒,林玥心中有點沒底氣,不知道林如松到底是知道了什麼,才會這般。
饒是再笨,也看出了此刻兒的不對勁兒,林章氏都急了:“玥兒,到底是什麼人啊,你說出來,我們也好去報答報答人家,”
林玥不自在的扭著子:“有什麼好報答的,他也不需要。”
“我看,是不敢吧!”
隨著林如松的這句話,林玥頓時就火了:“有什麼不敢的,是人家不稀罕而已。”
“林玥!”
林如松徹底怒了:“你要我怎麼說你,你既然如此遮掩,便肯定是明白咱們家與他之間的嫌隙。可你卻今天依舊跑去,你說,你心里到底在想什麼!“
林章氏被說的糊涂了:“這人,莫非老爺是認識的?”
“認識,非但認識,還與咱們府上源遠流長呢。”
林如松看著林章氏:“你也應該聽過,崔史崔文浩的大名吧。”
林章氏點頭:“妾雖說是個婦道人家,可對于這位的大名也是所有耳聞,聽說年才,十六歲便中了狀元。而后辭去職,四海云游。一直到皇上親政之后才回來,上任便是史。”
說道這兒,驚訝的捂:“難不,救玥兒的,就是這位崔史?”
“不止呢。”
林如松補充道:“當年崔家,便是因為老夫的打,才一蹶不振。那崔文浩與我是水火難容,現在,你可知道我為何要說你的寶貝兒了吧。”
“還不是因為你!”
林玥也怒了,又想起在崔府從前快樂的日子,和崔文浩知道是林如松兒之后的異樣,頓時委屈的不行:”若非你陷害設計,還害死了他的妹妹,又怎會如此。“
“喲,你還知道他妹子的事?”林如松冷笑:“我從前以為這姓崔的應該有幾分骨氣,所以一直沒他。沒想到,也是一個利用人的卑鄙小人!”
林玥子剛,原本是怕母親跟著自己連累,想著忍兩句便好。可現在崔文浩那麼鐵骨錚錚,正直善良的人,卻跟著自己一起被侮辱,頓時就不干了。
“你說誰是被小人,我看,你才是最卑鄙的!當初利用皇后姐姐的死,穩固了現在的地位。現在,還不滿足,還想用我的婚事來換更高的地位。你不配為人父,更不配這麼說他!”
“林玥!”
然而林章氏的怒吼還是晚了些,林如松的掌已經狠狠的落在了的臉上。
林玥頓時被打的腦袋偏到了一邊。
林如松紅著眼睛,惡狠狠的瞪著。
“你,你打我!”
林玥捂著臉,慢慢的轉過頭來,眼睛里面噙著眼淚,聲聲控訴:“你竟然打我!”
這個寶貝兒,是繼林錦和林琬之后,最小的一個。雖說是個兒,可是林如松一直都很是疼,有時候恨鐵不鋼了一些,卻也從來都是訓斥,上手,這還是頭一回。
這會兒,被小兒這麼看著,他心中也是的后悔,不過,做父親的尊嚴,不能讓他低頭。
“對,我是打了你,若是你這樣死不改,吃虧的還在后面!”
說罷,林如松了一眼跪著的婆子:“從今往后,小姐無論干什麼都要寸步不離,若是這種事下次在發生,你們直接都給我滾蛋!”
婆子們連連磕頭不跌。
代完之后,林如松轉離去,剛走了兩步,就聽見后絕的哭喊。
“你已經是一人之下,萬萬人之上了,難道還不滿足嗎!”
他腳步微停,跟著,一咬牙,頭也不回的離開了。
他剛走,林章氏連忙上去攙扶兒,關切的問道:“玥兒,怎麼樣,疼不疼,快,給我看看。”
林玥的手背放下,潔白如玉的面龐上一個紅紅的掌印。
林章氏的眼圈一下子就紅了:“你說你,也是跟頭牛一樣,你犟個什麼啊。讓他說幾句,發發火也就算了。現在可好了,臉腫這樣,多疼啊。”
側的丫鬟早就有眼的去拿了藥膏過來,林章氏含著眼淚,用尾指挑起一塊兒,在臉蛋上均勻的涂開,一面涂,一面小心道:“這藥膏是宮里的,活化瘀,上去明兒就能下去了。你可千萬別再跟他犟了,啊!不然,難的只是自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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