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林玥的胡說八道,崔文浩也算是自帶免疫了。
反正這小姑娘是一點都吃不得苦頭的,一會兒不是這個就是那個,若是別人,早就沒了耐心。可崔文浩想起自己忽略妹妹的那些年,竟然有種重新和文茹相的覺,所以對極耐心。
這麼一來,林玥便更喜歡他了。
所以當崔文浩問起家的時候,故技重施:“我被他們趕出來了,我現在已經沒有家了。”
崔文浩驚訝:“方才你就這麼說,到底是怎麼回事呢?”
“我爹,為了想要自己的前程,將我嫁給了別人,還是一個喜歡打人的。崔大哥,您說,我若是嫁過去,還有命在嗎?”
崔文浩皺眉:“當真?”
林玥拼命的將頭點的跟撥浪鼓一樣:”是啊,就是因為我不想嫁,所以我娘還打了我。你看,現在 還有印記呢。“
說罷,便將自己的臉湊上去。
林玥的皮白,林章氏那一掌也是氣急了,下了狠手,所以這會兒臉上還有五個枝頭印。
不知怎的,看到白白凈凈的臉上多了一個手掌印,崔文浩也有些心疼。
看到他的眼神,林玥心里高興極了,乘勝追擊,擺出一副可憐的樣子:“崔大哥,我現在,已經是hi個無家可歸的流浪兒了。您要是實在為難的話,就把我丟在這兒吧。讓我自生自滅,沒關系的。”
崔文浩搖頭:“我怎能做出這等事。你若是不嫌棄,就先去我哪兒養傷吧。”
“當真?”
林玥眼前一亮,可跟著又垂頭裝小可憐:“可,嫂夫人會不會生氣啊。”
“你這孩子,真是人小鬼大。”崔文浩不失笑:“我至今尚未婚,家里哪兒來的嫂夫人。你便放心住下吧。”
林玥一聽,頓時跟吃了一樣,甜的。可也不忘提醒:“我今年六月便要過十四歲生日了,都可以嫁人了,我不是小孩子。”
“好好好,不是小孩子。”
見崔文浩還是跟哄孩子一樣哄自己,林玥心里不舒服極了,想著總有一日得他知道,自己真的是個名正言順的大姑娘了。
林玥這廂是住下了,可別院那邊,卻是鬧翻天了。
“好端端的人,怎麼會丟呢?”
林如松來回踱步,面不虞,轉過,著林章氏:“是不是你,婦人短見,背著我瞧瞧的把送走了?”
林章氏著帕子,眼淚撲簌簌往下落:“老爺您說的是哪兒的話啊,切怎麼會這樣呢?你我夫妻二十余載,這麼多年,什麼話不是我都聽您的?”
“最好不是!”
林如松從鼻子冷哼一聲:“若是我查出來,是誰在中間搗鬼,定不輕饒!”
林章氏的泣聲聽的他心煩:“哭哭哭,就知道哭,還不敢進派人去找!”
“老爺,這門親事,難道就不能再好好想想嗎?“
林章氏紅著眼睛:“老爺您是老年得子了,可切膝下,卻只有玥兒一個。要是真出了什麼意外,那,那妾就真的不想活了。”
林如松吹胡子瞪眼:“你這是什麼話,我這是給找一門好親事,被你說的,跟送去豺狼虎一樣了!”
林章氏只是哭:“若是琬兒還活著,妾哪用擔心這個。可憐我琬兒,好端端的,怎麼就走了。不如當初拉著我一起走算了,留我這白發人,哭你這個黑發人啊!”
提起次,林如松的心頭終于松了一些。
“好端端,又說這些人傷心的事作甚!”
林章氏挪開帕子,哽咽道:“我知道老爺傷心,想您三個兒,錦兒芳華早逝,琬兒又是那般,好容易拼了命才得了個玥兒,若是再出事,妾哪里還活的下去?”
林如松勸:“那王家在隴西的勢力,不是你能想象的,玥兒嫁過去,只會福。難不,我林某人還能坑害自己的親閨不?”
“你自己也想一想。”
林如松雖說現在是稍微態度緩和了一些,不過一想起林玥不知所蹤還是有些頭疼。若是這件事傳王長年耳中,到底還是對自己兒有想法。
“你是親娘,自然知道什麼才是對好。你早些找到,然后說通了之后,乖乖的出嫁。日后,長大了自然會懂得我們對的好。”
說罷,便以王大人那邊還需要應酬,便離開了。
他走后,娘怯生生的上前:“夫人,小姐那邊,怎麼辦啊。”
林章氏抬頭,眼底哪里還有眼淚。
“這件事,小心讓人去找,千萬不能人知道了,知道嗎?”
“那,長平侯府上的帖子......?”
“暫且緩緩吧。”
林章氏也是頭疼,千想萬想,卻沒有猜到,林玥竟然因為這個跑了。
再一想林如松,更是憤恨。
“哼,什麼為玥兒著想,你以為我不知道嗎?宮中如今的那個皇子,是誰的孩子嗎?貍貓換太子不夠,還想我兒給你鋪路。林如松,從前我事事依著你,然而關系到玥兒,我絕對不會妥協的!”
而發生的這一切,林錦卻并不知道。
現在,正在為另一件事頭疼呢。
兒的周歲宴,便擺在眼前。
小孩子的周歲宴是一個十分重要的時刻,甚至比洗三還要隆重。
因為在這一天,孩子們都會被換上漂漂亮亮的服,然后在四周擺上東西,讓他來抓。
到時候,宗室里的那些個宗親,自然也是要來了。
關于皇上突然的龍欠安,許多人心中都是有想法的。只不過沒有傳召,不得宮。然而兒的西三宴,則為了一個很好的場面。
所有的宗親都在,人多力量大,再名正言順的要求面見皇上。
林錦再強勢,一個人對上所有的宗親也是蜉蝣,本無法一一抵抗。若是強不讓見面的話,勢必會造新一的輿論。
而是是對自己很不妥的言論。
必須想出一個完全的法子。
正想著呢,突然有人傳話進來:“娘娘,長平侯求見。”
“哦?”
林錦一怔,隨即揮袖:“請去西暖閣吧。”
“是。”
宮婢走后,林錦陷了沉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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