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冷袖警惕的將秦子瑜往自己后拉了拉,來不及思考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,對著魏淳熙道:“子瑜他進宮是太子邀請的,所以出現在這里也不奇怪。”
看到顧冷袖為秦子瑜出頭,君逸清心中就有些不爽。
但為了不引起其他不必要的麻煩,他還是出聲道:“沒錯,他是本王邀請進來的。怎麼,難不魏小姐覺得本王這樣做不妥?”
他都已經這樣說啦,還有誰敢當面和他爭論。
因此魏淳熙撇了撇,只得吃癟。
君逸琛卻顧不得這些,滿心滿眼都是顧冷袖是兇手的想法。
將秦子瑜的手甩開,他走到顧冷袖跟前,居高臨下道:“我不管你邊有誰護著你,如今你做了這樣的事,那就得拿命來償。一命抵一命,這樣也不過分。”
說著他便手向顧冷袖上打去,掌風凌厲毫沒有心。
深知君逸琛的武功有多厲害,也清楚的知曉這一掌下來必定會重傷,便側頭向君逸清看了一眼。
兩人眼神對視,君逸清看懂了要說什麼,微微點了點頭,趁君逸琛不備也一掌上去。
事的發生讓人始料不及,兩人這般也來便糾纏在了一起。
因為方才那一掌,君逸琛很明顯落了下風。
但縱是如此他也沒有收手,人就全力打向了君逸清。
兩人糾纏了許長時間,終是連皇后都看不下去,厲聲道:“你們兩個這樣算什麼?堂堂皇子,卻在文武百面前做出這種事來,難道就不覺得丟臉嗎?是不是還覺得現在事不夠,想讓皇上越發的惱怒一些。既然是這樣,那你們想做什麼便做什麼吧,本宮不管了。”
朝臣都巍巍的跪了下來,連聲喊道:“娘娘恕罪,臣等知錯。”
兩人依然糾纏在了一起,現在若是強行分開,那兩人便都會傷。
趁著君逸琛分神之際,君逸清暗中發力施出一掌,便收了手。
他這一掌力度不輕,竟直接打的君逸琛吐了。
魏淳熙驚呼一聲,惡狠狠的看了眼顧冷袖,跑過去將人扶了起來。
“太子下手未免也太重了些,為了一個兇手就將自己的皇弟打重傷,也不怕皇上看到了責罰?”
忿忿出聲說了句,將君逸琛扶起來,又害怕顧冷袖說自己什麼似的躲到了一旁。
君逸清眉頭一皺,因為說的話心中有些煩悶。
“方才本王沒來的及收回力度,但此事也是他手在先。母后已經說過了,只要靜等著太醫過來查明了死因便可找到真正的兇手,但你卻一直如此焦躁不安,這又是為何?”
只是一言便將魏淳熙說的沒了言語。
皇后冷眼看著眾人,沉聲道:“行了,都說幾句吧。是不是被冤枉的,等太醫來了自然就有了分曉。在此期間你們最好別惹什麼事出來,不然鬧到了圣上那里,休怪本宮不幫忙。”
如此一來,眾人便都安生了些許不再像之前一樣。
只是這種說著,太監便相跟著太醫和仵作走了過來。
“娘娘,剛才張太醫在路上遇到了些麻煩,所以才過來的這麼晚。”
見著太醫來了,皇后終是松了一口氣。
“行啦,本宮不管你在路上發生了什麼,既然來了就趕過去檢查。”
張太醫已經年邁,但醫卻好的很。
了把花白的胡子走過去看了眼,搖了搖頭。
見此境,魏淳熙心中的慌更甚,趁著沒人發現想溜走,卻被顧冷袖看在了眼里。
冷笑一聲,大喝道:“魏小姐,這是打算去哪兒?這麼見著太醫來了反倒要走了。之前不是一直嚷嚷著說要找到殺人兇手嗎?現在真相馬上就要浮出水面啦,你不應該留下來等結果嗎?”
魏淳熙腳步一頓,面慘白著回過頭來訕笑了聲,“這怎麼可能呢?我只不過是覺得這里氣氛太過沉悶了些,所以想出去走走罷了。”
“是這樣的嗎?”又笑一聲,毫不留面道:“我怎麼覺著魏小姐是想溜走呢?難不是害怕太醫說出來的話與魏小姐想象的不符合?想來也是,如果自己才是那個兇手,那麼必定會趁現在就溜走。”
君逸琛皺了皺眉頭,不解的看向。
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?難不淳熙是兇手?”
輕笑一聲,“是不是兇手魏小姐心中自有定奪,二皇子之前不是堅信不移我就是兇手嗎?現在就等著看太醫是如何說的就行了。”
如此一來,所有人的目便都落在了魏淳熙上,他就是想趁機溜走也沒有機會了。
眼看著張太醫將綺翎上的傷口都查了個遍,就愈發的著急起來。
難怪今天這麼重要的場合,鬼先生竟然不出現,想來是早就料到了會出現這種岔子,為了明哲保,所以才借故沒有來的吧。
這個時候才覺著有些后悔,后悔為什麼事發生的時候沒有進來阻止?
倘若要是能進來看一眼,也便不會發生這種慘劇。
輕嘆一聲過后,便把所有的錯都推到了顧冷袖的上。
此事若不是多管閑事要請太醫和仵作過來,也不會鬧這個樣子。
現在只能期盼鷹善早早的就溜走了,這樣只要一口咬定和自己沒關系就行了。
然而到底還是把事想的太簡單了些。
全然不知離開了昭仁殿的鷹善并沒有走多遠就遇到了上決,更不會知道在談間鷹善所做的事就已被上決發現了端倪。
約莫過了半柱香的功夫,張太醫才查完了綺翎公主上的傷口。
眾人的心都提了起來,目都放在他的上,滿心期待他會說出什麼來。
“公主上并沒有其他傷口,致命上是脖頸間的掐痕。看來這應該是一個力氣較大的男人所為,公主上跡斑斑,但依微臣所見這應該是殺害公主的人上的鮮。”
聞言顧冷袖輕笑一聲,看向眾人道:“如何?現在可證明了我的清白?以我的力氣必然是不能將公主活活掐死的,不知魏小姐此刻還有什麼話想說呢?”
雖是笑著,但眼中卻沒多笑意,且面沉。
魏淳熙只抬頭看了眼,便又匆匆低下了頭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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